第2章 曹老頭不是個人

曹老頭嚴肅的看著莫問天，曹老頭的表情已經告訴他，並沒有在跟他開玩笑。

莫問天的表情複雜了起來，心裡吐槽了一堆又一堆，最後嘆息的說道：「曹老頭，你說的話，我還是不相信。雖然你一臉便秘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真的一樣，但是我懷疑你在掂記那塊肉碎。」

曹老頭：「……」你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

算了，爺我還不想說了，愛信不信。

莫問天見曹老頭默不作聲，忍不住一笑，「呵呵，曹老頭，我就知道你在吹牛不打草稿，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快六歲了，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參加覺醒儀式覺醒武魂了呢！」

曹老頭笑著問：「哦，你還知道覺醒儀式呀，不過，你有這個錢嗎？」

「錢？」莫問天抓了抓頭，「沒有，」他平時的錢，都上交給曹老頭了，他好奇的問：「曹老頭，覺醒武魂，需要錢？」

曹老頭翻了翻白眼，「廢話，沒錢，誰給你覺醒啊？這裡可是諾丁城，不是附近的窮鄉僻壤，你以為呢？」

莫問天聞言一怔，好像是這個理，就像去辦事一事，花點錢是理所當然的，就連醫院挂號也需要錢。

莫問天看著曹老頭，對方卻一臉嫌棄，「別這樣看著大爺，爺可沒有這個錢，你知道的，錢都被我買酒了。」

莫問天攤了攤手，「好吧，你這個曹老頭，壞的很。」

他說完就要卷在紙皮上睡覺，曹老頭卻把他叫住，「等等，我說真的，你一點也不好奇，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莫問天不耐煩的揮手，「知道了，知道了，我的生母是武魂殿教皇比比東，我的生父是諾丁初級魂師學院的大師玉小剛，對吧？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小爺就休息了。」

曹老頭怔了怔，嘟囔的說：「原來你都知道了呀，這我就放心了，你要是有事的話，去找……」

莫問天回頭看了眼曹老頭，「我說老頭子，你在叨叨什麼呢？趕緊睡吧，小爺可沒空搭理你，明天還得趕城門行乞。」

他說完就理在紙皮上睡去。

曹老頭欣慰一笑，這個笑容很快收斂，這兩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不會輕易求死，而且……遠離他的生母也是一件好事。

曹老頭依依不捨的看著莫問天，如果沒有剛剛的事情，他還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現在告訴莫問天還是有點過早了，不過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曹老頭心裡放心了許多。

孩子終究要長大的一天，再不捨得也要放手。

曹老頭知道莫問天在諾丁城生存，不會有問題，也知道在他武魂覺醒后，就能獨立生活，他自己也該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就算是為了莫問天，爭取一下吧。

曹老頭看著熟睡的莫問天，片刻后，狠心的轉身離開，消失在這個昏暗的巷口處。

然而，熟睡的莫問天還不知道，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曹老頭，在這一刻離開了他。

深夜時分，臨近天明，巷子里傳來了濃烈的咳嗽聲。

若是有人經過，定然會好奇一看，然後可憐這個五歲多的孩子，給他一個魂幣。

莫問天在咳嗽中醒來，「咳咳咳……這早晨的氣溫，還真他喵的冷。」

連續咳了好一會，在雙手摩擦中，體溫回復后，咳嗽聲才止住。

他的口舌乾枯，想要一杯溫水，可是在這大霧瀰漫的昏暗巷子里，到哪裡找上一杯溫水？

別看他平時沒心沒肺的樣，他是盡量不讓自己去想、去抱怨，因為他知道抱怨沒有用，想要生活還是要靠雙手來填飽肚子。

「曹老頭……」莫問天叫了聲，掃了一眼周遭，卻沒有發現曹老頭的身影。

「奇怪，曹老頭不可能起這麼早，今天竟然看不見人，他該不會去找翠花了吧？」莫問天小眼睛賊乎乎的笑著，這個翠花可是三百斤的大嬸，也只有曹老頭口味獨特，才會跟她有一腿。

莫問天傻笑了會，「要不，我過去瞧瞧，說不定能看見什麼名場面。」

他輕車熟路的走著，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公裡外的翠花家，簡陋的木屋，連門也沒有鎖，他輕易就能翻進去。

進屋后，他向著翠花的房間悄悄走去，到了門邊后，貼耳聽了聽，沒有動靜，心說：「難道不是來找翠花了？」

「誰？」

一道濃厚的聲音從房間傳來，把偷聽的莫問天嚇了一跳，四隻腳搭起尾就跑。

開玩笑，要是讓翠花逮著，自己的小身板，可受不了。

咚！咚！咚！給力的腳步聲，在身後如同奔跑的佩奇，還好小爺用盡了吃糖的力氣，逃出了她的魔爪。

莫問天劫後餘生的拍著小心肝，「喵呀，嚇死小爺了，以後再也不去找曹老頭了。」

他才躲進轉角，便聽到翠花的喊聲：「死鬼，你給人家回來，我要——」

莫問天雞皮疙瘩的抖了幾下，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可不是一句頭皮發麻能形容的，「我滴乖乖，這嬌羞的呼喊聲，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你個曹老頭，這兩年來有多幸福，我就不說了。」

莫問天不敢想象，那畫面太美了，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大清早的諾丁城，人煙稀少，只有擺攤賣早點的大爺大娘比較勤快，其他人還在溫暖的被窩夢鄉里。

「小問天，過來。」莫問天經過賣早點的劉大媽攤位時，劉大媽向他招了招手，他愣在原地，就像在想著，要不要乖乖過去的樣子。

「快點，快點過來。」劉大媽左右看看，沒有看見曹老頭，對莫問天急切的說道。

莫問天喏喏的應聲，扭扭捏捏的走近，劉大媽說：「你這孩子，這麼老實，不好。」

莫問天從劉大媽口裡聽到了無奈，一旁的劉大爺開口：「婆娘，不要教壞小孩，他還是個孩子。」說著，他拿一個饅頭一杯豆漿，「小問天，快吃。」

莫問天猶豫了下，「爺爺還沒吃，我帶回給他。」

「不行！」劉大爺和劉大媽異口同聲的說，一口否定了莫問天的想法，而這個時候，莫問天肚子不爭氣的叫著「咕嚕咕嚕～」

劉大媽將饅頭放到莫問天嘴裡，「快吃，不要讓你爺爺看到，他就不是個人，不是好東西。」

這回，劉大爺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劉大媽的話，否則的話，也不會把莫問天餓成這樣，他曹老頭就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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