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假裝失憶
隨著時間的流逝,蕭戰的身體也逐漸好轉,對於陌生環境的恐懼感也逐漸減少,但是對於自己現在的身世之謎卻顯的更為疑惑。
因為蕭戰清楚的知道,要想回去,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的了,還有就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和對這段時間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青衫道人的愛,自己未來人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所以要想在這裡生存下去,不澆滅師父的最後一點希望,他必須得儘快搞清楚青衫道人的這個小徒弟的身世之謎。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以不留破綻的將計就計的以青衫道人小徒弟的身份在這個空間里生存下去。
面對自己醒來后的一系列舉動,青衫道人以為是當時的戰爭和整容等原因導致蕭戰失憶,所以對蕭戰的反常表現沒有過多的懷疑。
這天,蕭戰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態好了不少,自己也能夠從石床上下來了。
於是蕭戰試著動了動身子,疼痛感明顯沒有那麼強烈,便試著從石床上下來,下來后扶著洞壁,咧咧嗆嗆的來到了正在給自己煎藥的青衫道人身邊。輕聲的叫了聲師父。
青衫道人聞聲,猛的轉過頭來,看著略顯虛弱的蕭戰,心疼的說「傻孩子,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你下來幹嘛。」
看著嚴重滿含心疼和深情的青衫老人,蕭戰的內心徹底被感動了,因為從小到大,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態度更多的是嚴格和苛刻。
看著眼前的一幕,蕭戰發自內心的喊了聲師父。
他對青衫道人回到「師父,我們事了,這段時間在您的照料下,我好多了,一直在床上躺著,躺的我著急。」
青衫見狀說到「那就和為師說說話吧。」
隨後起身,將蕭戰扶座在了自己旁邊。
這時候葯也熬得差不多了,青衫老人起身後,彎著腰,從石火爐上取下藥罐,將熬好的藥水緩緩的倒在了石桌上的碗中,涼了一會兒后,覺得溫度差不多了就遞給了蕭戰。
雖然葯湯很苦,但是裡面融入了老人的愛,所以再苦的葯也是甜,蕭戰接過後,一飲而盡。
喝完葯后,師徒兩人便在原地聊了起來。
面對自己剛才喝下去的湯藥,蕭戰望了望洞口,疑惑的問到「師父,咱們倆在這麼深的山洞中,這藥材是從那裡來的啊?」
面對蕭戰的發問,青衫道人微笑的對蕭戰說到「徒兒啊,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就這樣子的山洞,你說怎麼能困的住師父呢,再說了咱們不還有神鷹呢么?」
話罷只見青衫道人抬頭望了望上方的洞口,隨後大喊了一聲神鷹,那隻在蕭戰夢中出現的神鷹瞬間盤旋在了洞口。
這時青衫道人快速起身,一招蜻蜓點水掠過洞底的水潭,接著又是一招梯雲縱便踩著百丈洞壁飛身而上,到達洞口之時,神鷹伸爪,一把將青衫拉出了洞口,瞬間沒了身影。
蕭戰望著這個年紀百歲的老人,瞬間生出了強烈的崇拜之情,並驚訝的自言自語到「我去,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
當蕭戰還沒有從驚訝與崇拜的情緒中走出來的時候,又見青衫手裡拎著兩野兔,抓著神鷹的爪子,垂直著從洞口降落下來。
落地后青衫放開神鷹,神鷹從洞口飛了出去后,青衫又是一招蜻蜓點水便拎著野兔再次來到蕭戰跟前。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蕭戰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蕭戰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青衫道人開口說到「徒兒啊,這段時間你也沒咋好好吃過飯,今天咱兩就改善改善,來頓烤兔子。」
說時遲那時快,三下五除二青衫道人便將剛剛兩隻還活蹦亂跳的野兔子扒的乾乾淨淨,穿上木棍來到了剛才熬藥的火爐上烤了起來。
在烤兔子期間,蕭戰假裝失憶的問到「師父,我怎麼啥都記不起來了,您能不能說說以前的事給我。」
青衫思索了一會兒,又替蕭戰把了把脈見蕭戰脈搏平穩,多坐會沒啥大礙,便對蕭戰說到「那我就從你上山那天說起吧。」
「在26年前,為師下山歷練的時候,走到一處蕭家莊時,哪裡的人全部都得了瘟疫,村莊里的人基本都死完了,由於當時村莊的人們都已經病入膏肓,縱使有仙術也無法醫治。當時為師看到眼前的那一幕真是痛心疾首,因為哪裡可以說是就是人間煉獄。」青衫對蕭戰說。
聽到這裡,蕭戰打斷師父的話,追問「那我也是不是那個村莊的人啊師父?」
青衫回答說「對啊,面對毫無生氣,到處瀰漫著恐怖氣息的蕭家莊,為師當時能做的除了自保就是幫那些得病死去的人安葬,當我埋葬了蕭家莊的最後一位死者,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一間破舊的房屋裡有嬰兒的啼哭聲。為師便聞聲而去。」
這時蕭戰心想,那個孩子肯定就是26年前的自己了。
果不其然,青衫繼續說到「當我到了那間破房子后看到一位剛剛分娩完畢的婦人,氣息奄奄的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當我走近時,那婦人已經快要不行了,於是便用最後的力氣將孩子舉到為師跟前,當為師接過孩子后那婦人便斷了氣。」
說到這裡時青衫不由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時蕭戰追問到「師父,那個孩子是不是我?」
青衫又一次溫柔的摸了摸蕭戰的腦袋說到「我可憐的徒兒,那個嬰兒正是你啊,當時由於你剛出生沒有被完全感染,於是為師便把你帶到了方修觀中救治,好在來天有眼讓你活了過來」
「那師父,最後您給我取名字了嗎?」蕭戰向青衫道人問到。
「當時一直沒有給你取名字,直到你三歲的時候,看你對於兵器異常熱愛,還特調皮,那是我也不知道你的父親姓什麼,就以蕭家莊的蕭字為姓,戰字為名,為你取名蕭戰。」青衫說。
聽到這裡蕭戰不淡定了,心裡說到「我去,這也太TM巧了吧,居然連名字都一樣。」
青衫看了看一旁聚精會神的聽自己講話的蕭戰,不由的感嘆了一句「時間飛逝啊,這一眨眼26年都過去了,你也這已經長這麼大了。」
說到這時,兩人都沒了聲音,好像都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不大會兒,一股燒焦的味道打破了這寧靜的畫面,蕭戰聞到味道后,望了一眼火爐上的兔子,又看了看還在發獃的師父,大喊,「師父,糊了、糊了、兔子糊了。」
這時青衫才回過神來,趕忙將火爐上的兔子拿了起來,看了看顏色,覺得應該已經熟了,於是便撕了一條兔推給了蕭戰。
師徒兩人,在這幽深,碩大的山洞中圍著火爐吃起了進洞以來的第一頓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