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難分勝負
聞言,瞿湖爽朗一笑,心中暢通無比。
「我也來告訴你個好消息,季咸那孩子比試不錯,在這次大比中出盡了風頭。」
顧秦接過瞿湖遞來的留影石,雖然一群練氣娃娃的比賽在他們眼裡說真的過家家,但季鹹的表現真的可圈可點。
「谷家那孩子……」顧秦話不說完,但瞿湖已經懂了。
「不錯,這件事情一定是要保密的。」
顧秦回想著留影石上的內容,毫不猶豫的把季咸賣了:「季咸那孩子估計也發現了。」
瞿湖愣了:「怎麼可……能……」
留影石上,季咸明顯在結束後有所停頓。
瞿湖激動地說:「這孩子觀察力絕非常人啊!」心裡越發想收季咸為徒了,心思如此縝密,往後定能輔佐好新的掌門。
「要我說,就算那位不出來,憑著我們二位,也能教好她,不就是功法嘛,有時間我親自去古戰場找。」
瞿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顧秦也理解他,畢竟掌門大弟子和他那徒兒一樣,都是個直來直往的的性子。
「等她築基之後再看吧。」
誰也沒想到,一直閉關的那位第二天就出關了。
季咸已全勝的戰績成功進入第三輪,這一次的對手個個都不惹,無論是年齡、手段都比季咸展太多優勢許舒尤怕她緊張,陪她徹夜長談。
「你不要緊張,上去之後,你可以利用自己的優勢,先示弱降低別人的警惕,知道嗎?」
許舒尤還在為季咸準備裝備,第三輪有規定,可以使用兩件武器,其他裝備一律不準使用,許舒尤還在思考季咸明天是帶鞭子還是劍時,季咸已經睡著了。
唉!許舒尤把季咸輕輕放在床上,看著她的小臉,響了許多。
第一次見季咸時,知道她是親傳弟子,根本不想打交道,因為之前她救因為和顧首座的大弟子說過幾句話,就被人針對過,帶她吃烤魚也是不想的罪她。
後來交往了才知道,她的境遇如此尷尬,彷彿天上用細繩掛著的星星,擁有至高的地位,但風一吹繩就會斷。
昨夜睡了足足的一覺,醒來後身體充滿力量,許舒尤在一旁打坐,見她醒了,也睜開眼。
二人來到練武台,不算早也不算晚。
由於是最後一輪比賽,以往坐在大殿的大能們都來到了現場,人在觀景台上一座,下面的都不敢大聲喧嘩了。
第三輪比賽是大混戰,十個人在一個練武台上,誰站到最後誰就是贏家。
季鹹的人往裡一站,根本就看不見了。
一開始,所有人都獨來獨往,誰也不相信誰,誰也不輕易動手。
場面就這麼僵持著,知道一個瘦高個打破了詭異的和平,在身邊的人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長鞭就卷了兩個人下去。
場面瞬間就只剩八個人,誰都動起來了,場面一片混亂。
柿子要挑軟的捏,季咸就成了眾人首先欺負的對象。
面前的兩個人分別從兩側向季咸襲來,季咸向上一跳,翻身到左側那人身後,雙腳一蹬,就將那人提到了邊上。
但那人身法靈活,一個翻滾就把自己從邊緣處拉了回來,但這是和他一起攻擊的那人卻從背後一棍,直接把他拍下台去,此人還未來得及高興,季咸突然出現在他背後,大刀向著他的腰間砍去,此時他退無可退,只好調下台。
等他站在台下才發現,季咸方才是刀背朝著他的。
轉眼場上就只剩季咸、谷豐和一名叫丁雅的女弟子,三人各站一角,呈三足鼎立之勢。
丁雅率先發動攻擊,袖間飛出無數牛毛細針,季咸用刀擋住,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一旁的谷豐召喚出土遁,不僅擋住了丁雅的攻擊,還操縱地底飛出無數的突刺。
可丁雅的飛針像是長了眼睛,轉身就繞道了兩人後面,季咸瞬間就想到此人有金靈根。
季咸憑藉著靈活的身法險險躲過,谷豐胖胖的身體卻沒有辦法,被銀針刺中屁股,疼得直叫喚。
沒有谷豐,比試成了季咸和丁雅一一對決。
丁雅操縱著飛針,如細雨一般,讓人防不勝防,季咸就只有抵擋的份,這樣一來體力消耗的更快。
就在眾人為季咸捏一把汗的時候,丁雅頭頂突然出現一小團雷電,她往右一閃,可季咸就像提前預知到她會向右躲,右手用刀擊落飛針,左手卻將一直未出現的劍擲了出去。
顧秦坐在台上,對季咸方才的表現很滿意。
她先是故意做出專心抵擋飛針的樣子,左手卻在捏雷擊術,雖然嘗試了幾次才成功。
雷擊術一成,丁雅就徹底落入季鹹的陷阱。
倉促之下捏的法術不可能會有多准,但丁雅為了不讓自己受傷,只能向左右後方躲去。
但丁雅為了防止季咸近身,兩者距離拉得很開,她本人離邊緣沒有多遠,這個時候就只能向兩邊躲。
他們修為比丁雅高太多,丁雅的一切動作在他們眼裡都很慢,自然看得出丁雅會向右躲,但季咸是如何得知,顧秦想不出。
眼看著丁雅為了躲飛劍飛出比武台,所有人都以為勝負已分時,丁雅卻趁著在空中著短短的一瞬,操縱飛針刺中了季鹹的手臂。
季咸受傷和丁雅落地幾乎實在同一時間,一時難以分出誰勝誰負。
不止台下人議論紛紛,台上宗門掌權者們也在討論。
淳于廣說:「比賽說的清楚,誰先受傷誰就輸,季咸被丁雅的飛針所傷,自然是丁雅贏了。」
谷累卻搖頭:「非也,雖然季咸受傷,但丁雅可是先一步飛出台下,按理說季咸勝了。」
淳于廣不同意他的說法:「丁雅當時並未落地,如何算不得!」
谷豐也堅持自己的意見:「規則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離台便輸!」
二人吵的不可開交,瞿湖雖然看好季咸,但不會偏袒。
「顧首座,你身為獬豸堂首座,最是公正嚴明,你怎麼看。」
顧秦看著台下忐忑等待結果的兩人,說:「再比一場」
就這麼吵下去也沒辦法,就只能讓二人在比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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