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措手不及
「瑞兒,走,咱們一塊回去,商量事兒。」
面對祖父突然的親近,賈瑞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祖父,您有話直說,能不能別動手,」賈瑞一臉委屈尷尬道,「我真不習慣!要不,您還是打我兩巴掌,踹我兩腳吧!」
一旁的薛蟠抱著膀子,真的看不下去了。唉,挨打挨罵還有上癮的,這事兒找誰說理去。
咦?這得跟能兒妹妹說一聲,對付這個妹夫,那是該出手時就出手。該動腳就來兩下。千萬不能慣著!
「姐夫,我先陪祖父回去。」
「去吧!」
嘖嘖,這一去,賈瑞又免不了被剝削。沒辦法,敬老這種事情,不能光靠嘴上說。傷筋動骨再說難免!
來到後院看到能兒妹妹和娘正說話,瞧著,娘歡喜的神情。
幹了這些年,給妹妹備嫁妝。這是當大哥的分內事兒,他義不容辭。娘要嫁人,本大爺還得陪嫁妝。
一想到還得給娘備嫁妝,薛蟠這心裡總有點不是滋味兒。爹,死的早從未謀面也就算了,天意不強求。這娘又要嫁人了。那麼大的家,又剩下他自個兒了。
「我的兒,事兒談的怎麼樣?」
面對滿懷憧憬和希望的娘,薛蟠真的笑不出來了。
看著綳著臉的薛大哥,能兒不由得有些擔心,立馬扶住薛姨娘。
「娘,別著急,先讓大哥喝口水!」能兒扶著薛姨娘坐下,轉身倒杯水送到薛蟠跟前,「大哥,您先喝點水。」
「我的兒,他是不是不同意?」薛姨娘說著紅了眼眶,「娘就知道,他吞吞吐吐,肯定是——嗚嗚嗚——」
早就聽說:戀愛中的女人容易情緒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變臉比翻書還快。沒想到,娘這麼大年紀了還中招。看來,這戀愛不分年齡段!
「娘,您怎麼能為臭男人掉眼淚,」薛蟠上前安慰道,「只要您想,什麼樣的男人,兒子都能給您弄到手。這個賈老師,又老又丑,還頑固死板,不要也罷!」
本來,哭泣的薛姨娘,一聽自己兒子薛蟠這話。她立馬止住了哭聲,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我的兒,娘,可不喜歡撒謊的孩子!」
「娘,逗您玩呢,」薛蟠笑著躲過薛姨娘伸過來的巴掌,「賈老師,這會兒已經回家準備聘禮去了。」
「你這臭小子,怎麼不早說,」薛姨娘又氣又急又紅了臉,跺著腳道,「能兒,娘先回去了。回頭,再來看你!」
「娘,您慢著點兒,」能兒轉臉看著還在做著喝茶的薛大哥,著急道,「大哥,我也剛從娘口中得知這事兒。您不回家看著點兒嗎?」
「能兒妹妹,大哥不想去,你也別想著幫忙。準備聘禮他們有經驗,」薛蟠嘆口氣道,「來,陪大哥坐會兒。唉,大哥這心裡不是滋味兒。爹,走得早,娘又要嫁人。唉——」
一見到薛大哥唉聲嘆氣的樣子,能兒這心裡也十分焦急。這事兒來的太突然,她連準備的機會都沒有。一面是對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大哥。一面是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娘。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選?
「大哥,您要是真的不想,我,我去勸勸娘!」
「能兒妹妹,大哥不介意咱娘嫁人,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薛蟠深吸一口氣,扯出一個微笑道,「咱們說點兒開心的,你知道妹夫有什麼癖好嗎?」
面對突然轉移話題的大哥薛蟠,能兒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滿臉尷尬不知所措。這話該怎麼接?
「這個,大哥,那,什麼算癖好啊?」
看著一臉為難的能兒妹妹,薛蟠卻笑了。讓不諳世事,單純的能兒妹妹考慮這問題,確實有些難為人。
「能兒妹妹,對待夫君,不能總是溫柔順從,心裡不舒服有氣兒,怎麼痛快怎麼來!明白嗎?」
能兒皺著眉頭道:「那樣,會不會顯得蠻不講理,不太好吧?」
「這你就不懂了,能兒妹妹你要是不發脾氣,什麼都忍讓,妹夫還以為你好欺負呢,」薛蟠板著臉道,「生氣,怎麼發脾氣?你說說看。」
「怎麼發脾氣?」能兒一臉茫然道,「大哥,哭算嗎?」
一聽到這回答,薛蟠才算知道,他這能兒妹妹被賈瑞那臭小子買了都不知道。女人,有靠山,沒脾氣,那怎麼行?
「能兒妹妹,光哭是不夠的,摔東西,對他拳打腳踢,都行!」薛蟠道,「但是有一點必須記住,一定要關上門在內室。」
「大哥,這個我知道,『家醜不可外揚』!」能兒有些擔心道,「可是,我不喜歡摔東西。好好的東西,摔壞了,還得置辦,太可惜。」
「不摔東西,也行,那就把拳打腳踢進行到底。」薛蟠喝口茶道,「吵架,不需要緣由。三五天鬧個彆扭,一個月一大吵。」
能兒滿臉不解道:「大哥,什麼是大吵?」
「大吵,拳打腳踢手不軟,堅決不能認輸,」薛蟠環顧四周沒人,湊過去道,「能兒妹妹,今兒回去,晚上就跟賈瑞來個大吵!」
聽到大哥薛蟠這囑咐,能兒更加為難。
「大哥,我為什麼要跟夫君大吵一架啊?」
「吵架,不需要理由。」
「那,要是夫君問呢?」
「能兒妹妹,你就脫口而出『你自個兒心裡沒數嗎?還有臉問我。』記住了,一個字都不能錯。」
面對一臉期待的大哥薛蟠,能兒手裡的巾帕一直在手指上纏繞著,滿臉的猶豫不決。
「大哥,要不改天吧?今兒夫君他——」
「能兒妹妹,吵架這種事兒,怎麼還能挑日子啊?」薛蟠苦口婆心道,「聽大哥的沒錯,記得動靜鬧大點兒。」
「好吧,大哥,我聽你的!」
「乖,快回去吧,能兒妹妹。天不早了!」
「大哥——」能兒走兩步,一回頭道。
「能兒妹妹,大哥看好你,去吧!」
能兒這心裡別提多糾結了,夫君今兒都哭了。自己一回到家就跟他吵架?唉——算了,吵架就吵架吧,大哥特意囑咐的。她都答應了,怎麼能失信。
看到能兒回去,薛蟠笑了。這個賈瑞瞞著自己也就算了,就連能兒妹妹也隱瞞。這次就讓你知道,欺瞞不報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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