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怎麼又回來了
「您以為我會害怕什麼?」
衛卿卿雖站直了身子,卻雙眼通紅,落在衛國眼裡,那就是委屈。
衛國輕聲安撫著懷裡自己視為珍寶的女兒,眼眸中滿是心疼。
而站在對面的郁文倩皺了皺眉頭,怎麼都感覺衛卿卿有些奇怪,究竟哪兒奇怪呢她又說不上來。
「阿姨,您乾兒子在衛家家宴上出事兒,這時候看監控?您還是看看他去吧!」
話剛落音,越斯年和阿耐張皇失措地朝著大廳奔過來。
越斯年的衣物甚至都還未穿戴整齊,郁文倩有些頭疼地挪開視線。
「郁姨,不是你想的那樣。」越斯年氣急敗壞地解釋道,眼眸中帶著一絲畏懼。
衛卿卿冷冷地笑了,上輩子真是瞎了眼。
這兩個人明顯有事兒!
這時候,一旁的阿耐臊紅了臉,尖著聲音說:「夫人……我是被人陷害的!」
「啪——」
郁文倩狠狠地甩在阿耐臉上,當著賓客的面說道:「你們倆不知廉恥,還好意思說有人陷害?!」話雖這麼說,郁文倩狀似不在意似地掃過一旁衛卿卿,「查!給我調監控!」
「別查了,卿卿說的沒錯。」衛國鬆開女兒的肩膀,輕聲在郁文倩耳邊呵斥道:「好好的家宴折騰成什麼樣子,還嫌不夠丟人?!」
郁文倩的明顯肩膀顫了一下,衛國發話,她不敢不聽。但是這件事,明顯有人動了手腳。該出事的明明是衛卿卿。
想到這兒,她看了一眼阿耐。
阿耐接收到了郁文倩的眼神,慌忙解釋:「衛先生,真的是有人陷害我!八點多的時候侍應生跟我說越斯年有事找夫人商量,但是夫人一時走不開,我就先去瞧瞧情況,沒想到……」
郁文倩手一抖,原來是有人要害她!
她一把抓住阿耐的手,追問道:「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酒水裡有藥物,我喝了以後就開始失態,一定是那個侍應生!」阿耐捂著左臉補充道。
越斯年環顧了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了衛卿卿身上,「卿卿...我是被陷害的...」
「你和我說什麼?和我有關么?」
衛卿卿言語冷淡,眼神更是沒有多做停留。
越斯年心裡咯噔一下,上前一步,「卿卿,明明是你讓我去那個房間的呀!」
衛卿卿還未來得及反駁,阿耐見縫插針地街上話了,「我……我還看見小姐私底下見過那個侍應生!」
衛卿卿眼神一掃,狠狠盯著阿耐。她皺了皺眉頭,阿耐在撒謊,她根本沒有在事發前見過侍應生。
這兩個人配合地天衣無縫,而衛卿卿卻不敢直接說出自己之前其實和陸城歌在一起。畢竟陸城歌受了傷,這件事情不宜聲張。
「卿卿,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或者,我哪裡做的不好,才讓你把火發到他們倆身上?今晚的宴會是你爸爸精心準備的,你不讓我調監控,是不是這個理由?」
郁文倩拉過衛卿卿的手,一副長輩姿態,目光憂愁地望著衛卿卿說。
這女人!
衛卿卿咬了咬牙,「阿姨,你這話說的太早了些吧!事情還沒清楚就急著定我的罪?還有如果我真的對您有意見,衛家根本不會有您這個人。」
說話間,衛國的臉色暗了下去,他早就知道女兒對自己再婚不滿。
「您不管好自己的兒子,讓他在衛家的宴會上亂來,丟盡衛家的臉不說,現在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
越斯年不可置信地看著衛卿卿,頓時面紅耳赤。
為什麼卿卿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卿卿,不是我不管斯年,你也知道孩子長大了有未必肯聽長輩的話呀。」郁文倩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語氣十分輕柔。
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
「到底是誰搗的鬼啊?」
「誰知道呢,保不齊是衛卿卿。她本來就個性跋扈張狂,郁夫人那麼嬌柔,肯定在衛家受了不少氣!」
「說的也有些道理……」
越斯年心知今晚戀情曝光失敗,如果主動承認與衛卿卿是戀人關係,自己會徹底背負渣男的罪名。
很快,他眉眼誠摯地對衛卿卿說:「卿卿,我是郁姨的乾兒子不錯。可是我也真的都是一心為了衛家,今天的事兒真的就是個誤會。我和阿耐是因為被下藥了...」
衛卿卿冷著眸子,心裡翻江倒海。
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若不是前世自己和爸爸死於他們二人之手,衛卿卿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衛卿卿有些心慌,看著越斯年的眼神染上了一絲憤恨。
越斯年這一番話,已經是給衛卿卿定了罪。
環顧四周,衛卿卿心中愈發慌亂,如果真的讓他們看監控,自己一切行動都將付諸東流!
「讓人調監控!」
低沉沙啞的男聲傳來,衛卿卿猛地抬眸,看向越斯年身後的大廳門。只見陸城歌帶著莫逢走了進來,剪裁立體的黑色西裝,意氣風發的模樣讓人側目。
不得不說,陸城歌真是長了一副好皮相。
可是,他不是受傷了么,怎麼又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