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風起青萍之末（19）

王末臉色一僵。

劉志心裡咯噔一下，眼神瞬間危險：「怎麼啦？」

「B卷還沒有全出好。」王末垂頭作鵪鶉狀

「你他……？」劉志險險含住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一手叉腰做茶壺狀，另一手的食指差點戳到王末額頭上：「期末準備A，B卷是慣例，你們怎麼會沒出好？把我們的通知當什麼？……」

慣例是慣例，只不過年年B卷都用作補考卷子，一般都要等到下一個學期開學的時候才用得上。今年司婷婷家孩子生病住院忙不過來，於是提出等假期的時候再把她那部分的題補上，王末心一軟就答應了。

結果年年出好了只能放在那裡落灰，想著今年不用緩一緩再說，偏生就用上了，生活的森森惡意撲面而來，王末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但確實是自己理虧，只好直面劉志口沫橫飛的批判。

何安連忙過來打圓場：「末末你那部分總出好了吧？我覺得也不用全部換題，就把你出好的那部分換上就行，我記得你就是出前面兩道大題……的……吧？」

看著王末那奇異的臉色，何安也有些不安了：「不會你也偷懶沒出吧？」

王末連忙指天盟誓：「我出了，只是……」

「只是什麼？」劉志覺得自己現在呼出來的不是氣，是火。這幫豬隊友，怎麼就那麼帶不動呢？

王末兩眼一閉，打開自己的電腦，把那B卷的word文檔打開：「你們自己看吧！」

格式齊備的B卷文檔中，前面兩道大題只有一個大標題，內容部分開著天窗。

劉志與何安緩緩偏頭看向王末，面部表情一致得很清晰：解釋一下！

王末滾動著滑鼠往下翻，指著第二頁開始出現的題目說：「本來，按照安排，我負責前半部分，司婷婷負責後半部分，但是A卷出完以後，司婷婷跟我說，後半部分語法題數量太大，她找題都快找吐了，B卷想跟我換一換，我同意了。所以現在B卷只有後半部分的語法題出好了，缺前面的聽力閱讀。只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十幾頁的卷子，學生應該只看到了前面幾頁，後半部分的題換不換意義不大。」

真是天亡我楚，非戰之罪！

推遲考試已經不可能了，換題又無題可換，三人同時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王末怯生生的說：「我有個想法。」

「說！」劉志抹了一把臉，這會兒餿主意都好過沒主意。

「今天看見卷子的都是二年級的學生，可高級法語是給三年級出的題，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學生那麼無聊去把不是自己年級的考題背下來吧？就算有那麼一兩個記憶力超群的，估計也只能記下幾道題。哪怕是做最壞的打算，就兩門考試中間間隔那十來分鐘的時間，估計也不夠他們把題轉述給自己的學長學姐們，要不我把前兩頁上的題目順序換一換，就不換題了怎麼樣？」

劉志托著下巴想了半天，吐出一句：「也行！」

何安鬆了一口氣：「那就快點動手吧！就剩一個小時了。」

王末著手調整題目順序，何安跟劉志拿著起釘器開始拆試卷上的訂書釘。

三人正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辦公室門被咚咚砸響。

劉志開門一看，正是她五百年前的本家，教秘劉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