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生死相迎,毒蠱覆軀
霽寒少將軍之名絕非浪得虛名,在霽寒的排兵布陣之下,竟然隱隱壓制住了秦兵的人。自己的人久久攻不下,反而折損了不少,秦兵愈發憤怒,腳下內力爆發,拔出長刀,一刀劈向霽寒。
銀槍嗡鳴,霽寒雙手顫抖,秦兵冷聲道:「不愧是我中州最年輕的將軍,的確有兩下子!就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如何!」霽寒面無表情,手臂隱隱作痛。秦兵嘴角微揚,長刀連砍,刀刀銳不可當,霽寒接連後退,銀槍留下無數刀痕,霽寒雙手虎口鮮血流淌。
秦兵不屑一笑,一刀高舉落下,三娘子刃片纏上秦兵的長刀,划著刀背隱隱襲向秦兵,秦兵冷喝一聲,道:「不自量力!」內力由內而外爆發而出,震飛三娘子。三娘子倒飛落下,連吐數口鮮血。
霽寒隱忍著雙手的疼痛,銀槍刺敵,卻是槍槍刺在秦兵的長刀之上,秦兵聚力震退霽寒,刀身旋轉如風如卷,直插霽寒胸口,霽寒急急後退,長刀卻愈急愈快,突然一柄黑色長槍憑空出現,長刀戛然而止,秦兵後退半步方穩住身形。
霽寒橫眉冷鎖,喝道:「你的傷還沒好,趕緊回去!」煙無花莞爾一笑,嘴角流出一絲血跡,笑道:「你們要是都受了傷誰還保護我?」秦兵看著眼前嬌小的姑娘,暗暗震驚,如此矮小的身軀,哪裡來的如此大的力量,竟然僅憑蠻力就可卸掉自己的攻勢。
霽寒無奈,自己一人的確不是秦兵的對手,再看蝶夢幾人,也都是分身乏術,叮囑道:「記住別逞能!實在不行就退下!」煙無花略帶疲憊,卻是勉強一笑。兩柄長槍一銀一黑。秦兵看了看斷掉的長刀,冷哼一聲,扔掉長刀,一腳震起一旁的兩柄軍刀握在手中。
霽寒和煙無花相守為攻,秦兵雙刀雖然靈活,卻無法震撼兩柄長槍,可是為了保護煙無花,霽寒的鎧甲之上也留下不少刀痕,小腿和肩膀之上也留下了幾抹血跡。
在霽寒的排兵布陣之下,秦兵的人漸入頹勢,秦兵再無耐性,雙手一震,雙刀碎成無數碎片,散射而出,霽寒擋在煙無花身前,銀槍繚繞,叮叮噹噹擋下不少碎片,可是鎧甲之上也嵌入了不少碎片。
秦兵雙拳為器,拳力驚人,一拳就震退了霽寒,另一拳擊在煙無花的玄鐵重槍之上,重槍一陣嗡鳴,煙無花後退數步,穩住身體,兩人內力受挫,胸中激蕩,紛紛吐出一口鮮血。
秦兵身法迅速,腳下內力暴起,瞬間出現在煙無花面前,一拳擦過玄鐵重槍,打在她的肩膀之上,重槍飛落,煙無花倒飛數十步,昏了過去,霽寒憤怒,銀槍拚命,可是他一個人根本就不是秦兵的對手,幾個回合便敗了下來。
霽寒托起煙無花,輕喚兩聲,煙無花毫無動靜。秦兵握起玄鐵重槍,心中一驚暗感之重,內力湧出提起玄鐵重槍,突然發動,沖向兩人,霽寒想要掙扎,全身痛楚,令他根本無法動彈。
重槍落下,霽寒緊緊護住煙無花,等待著死亡降臨,一道鐵扇飛來,打偏長槍,長槍刺空,落在了霽寒身旁,秦兵冷冷看向一側,突然腳下一緊,兩股黃沙束縛住他的雙腳。
秦兵如若無視,輕鬆邁步震斷黃沙,冷聲笑道:「小小幻術也想困住我!」一道銀色長鞭突然從秦兵身後襲來,秦兵微微彎身,避過銀鞭。秦兵冷聲道:「今日誰都救不了你們!」
秦兵突然一動,沖向沙無道,沙無道暗暗震驚:「好快!」雙臂護在胸前,一拳落下,沙無道翻滾無數,單膝跪地,口吐鮮血。咳嗦幾聲,道:「好重的戾氣!」秦兵冷冷的打量著蝶夢,道:「接下來輪到你了!」
蝶夢立刻警惕起來,玉障凝結,緩緩覆蓋全身,可是未等凝結完畢,秦兵的拳頭已經降臨,一拳擊退蝶夢,蝶夢滑出數丈,緩緩停了下來,看著手臂之上的玉障碎裂,暗暗震驚,僅僅一拳就震碎了自己的玉障。
另一邊少了二人主力,霽寒所布陣法也開始潰散,霽寒親衛和三娘子的娘子軍開始敗退,蝶夢全力爆發,勉強能和秦兵交手幾個回合,三娘子驚喝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藏著掖著,趕緊出來吧!」
三娘子的話讓人一頭霧水,秦兵也是頓時謹慎幾分,趁著秦兵分身,蝶夢全力一擊,長鞭打在秦兵的護甲之上,頓時傳來陣陣麻痹疼痛,秦兵大怒,握住銀鞭,一拳沖向蝶夢的腦袋。
林中一道身影忽然閃現,剎那又消失不見,只見空中兩道翡翠玉掌,擊退秦兵,秦兵落下,看著趕來的二人,眼神凝重,暗道:「玉侍雙婢!她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玉英婆婆冷喝道:「秦將軍以大欺小,不覺的有失將軍的威名嗎?」秦兵冷哼道:「秦某心中只有生死,從無大小!」玉晴笑道:「好,那就讓我們兩個老婆子來領教領教秦將軍的高招吧!」
兩張玉掌晶瑩剔透,堅不可摧,兩人本就是和秦兵同一級別的高手,更何況秦兵是以一敵二,很快便支撐不住,連連後退,也許是經過一遭生死,秦兵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見不是二人的對手,迅速撤退。
秦兵笑道:「山高水遠,我們還會再見的!」黑衣人撤去,玉英婆婆和玉晴婆婆來到蝶夢面前,詢問道:「少小姐,你沒事兒吧?」蝶夢搖了搖頭道:「不要緊!」沙無道奪過煙無花,呼喚道:「無花,無花,你沒事兒吧!」
煙無花臉色蒼白,氣力虛弱,霽寒緩緩站起,來到兩位婆婆面前,抱拳一禮,道:「還請兩位救救無花!」玉晴婆婆微微一笑,道:「少將軍無需多禮,落日煙城和我浮林蒼海關係匪淺,我們豈會坐視不管!」
玉晴婆婆來到煙無花面前查探,檢查過後,玉晴婆婆面色疑惑,道:「奇怪,她並無內傷,只是有些氣血震蕩,按理來說不會如此,可是她面無血色,脈象虛無,有些像是中毒之症!」
沙無道和霽寒同是一驚,道:「中毒?」霽寒道:「大家一路來同飲同食,我們也沒感覺到有中毒的跡象!」玉晴婆婆突然想起清平鎮知府別院之事,道:「清平鎮之時,巫馬禪生以死釋放劇毒,這小丫頭為了救你們兩個,曾在毒霧之中停留片刻!應該是那時中的毒!」
沙無道焦急道:「那怎麼辦?」玉晴婆婆道:「世間能解蠱毒的只有此生崖和待月泉,可惜兩派自太武之後,再不世出,當下能解蠱毒只有一人!」霽寒追問道:「誰?」玉晴婆婆道:「聽聞這幾年江湖之中出現一位神醫,善用蠱術救人,因痴迷醫術,瘋瘋癲癲,所以人們稱他為癲醫!也許找到他,他會有辦法!」
沙無道也聽說殿醫的名號,可是此人行走不定,根本無處尋找。玉晴婆婆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丹藥,道:「這枚解毒丹雖然無法解毒,但是可以緩解她體內的毒素,我聽聞這位癲醫最近曾在京城附近出現過,等到了京城,我會派人四下打聽打聽!」
沙無道悲傷道:「只能這樣了!」霽寒拍了拍沙無道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無花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玉晴婆婆道:「你們趕緊療傷,天黑之後我們繼續上路!」霽寒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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