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人心之怒,帝王御術
皇帝看向姜夫人等人,喝道:「將他們全部關入天牢,由禁衛軍親自看守,不得有任何閃失,擇日朕再親審此案,老太師一路受難,今日朕要好好陪陪老太師!」石霆迅速上前,將姜夫人等人押走。
華樹臣得意微微一笑,道:「哼,自不量力!」華延武卻眉頭微皺,華樹臣疑惑問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華延武望了一眼皇帝離開的方向,淡淡道:「回去說!」
清蟬被黑甲護衛帶回舊宮,這裡和皇宮相比樸素很多也陰冷很多,也沒有侍女太監侍奉。舊宮的朱漆大門緩緩關閉,舊宮房門大開,一道道身披黑甲的身影走出房間,一張張稚嫩的面龐很快佔滿院子。
稚嫩的面龐之上毫無表情,冰冷的黑甲散著淡淡的血腥。八百人站在清蟬面前,清蟬卻感覺好像置身於一片死水之中,水波不驚,安靜的詭異。短短片刻,陣陣冷汗侵襲。
突然朱漆大門被打開,八百黑甲護衛單膝跪地,拱手高呼:「參見陛下!」八百人整齊劃一,如若一人所為。皇帝走入舊宮,略有得意,抬了抬手,道:「都起來吧!」黑甲護衛瞬間起身,眾人之中讓出一條路來。
皇帝看向清蟬,笑道:「怎麼樣?不輸太武皇帝的御鋒將吧!」清蟬微微一笑,未加評論,皇帝淡淡一笑,邁步走進內殿,清蟬掃了一眼,內殿之中,血跡斑斑,各種各樣的刑具堆疊在一起。
清蟬微微皺眉,道:「陛下私設刑堂,豈不是有違聖君之道?」皇帝淡淡一笑,道:「聖君之道?朕設刑堂,不過區區八百人,御鋒將又何嘗不是太武、元武兩位先祖所設的私堂!他們可否是聖明之君?」
清蟬微微搖頭道:「養私衛,不設私堂,亂世所迫,乃乾坤定力,如今九州昇平,陛下卻養私衛,設私堂,有違聖道!草民還是勸陛下......」皇帝冷笑道:「行了,朕心中有數,你無需再勸,今日這些人朕便交給你了!朕希望你能利用好這些人,替朕解決掉那些潛伏起來的蛀蟲!」
不得清蟬大答應,皇帝便起身離開。皇帝離開不久,一名黑甲護衛呈上一身黑甲和一塊黑色令牌,道:「大人,這是你的甲衣,和調動黑甲的令牌,持此令牌,皇宮任何地方,大人都可隨意進出!」
兩人上前為清蟬穿上黑甲,繫上令牌,黑甲護衛突然齊身跪下,道:「參見都領大人!」清蟬緊緊皺眉,道:「都起來吧!」黑甲起身,一名黑甲護衛獻上名冊,道:「都領大人,此名單之中是我們至今查出的不軌之徒!」
清蟬打開名冊,秦兵、華延武等人的名字都在其中,可是看到後面幾個名字,清蟬卻皺起了眉頭,看向面前的黑甲護衛,欲言又止。黑甲護衛道:「都領大人有什麼吩咐?」
清蟬突然一笑道:「沒什麼?」清蟬又重新查看了名冊,黑甲護衛道:「大人,我們要不要將他們逐一抓回來,審問一番!」清蟬微笑點了點頭道:「好呀,你以為應該先從誰開始?」
黑甲護衛在名冊之上指了一個人的名字,道:「此人私下和田士峰關係匪淺,陛下已將田士峰下獄,以此人為突破口最為合適!」清蟬微微一笑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吧!」黑衣護衛迅速帶人離開舊宮前往抓人。
清蟬稍等片刻,便跟了出去,遠遠的跟著黑甲護衛,出了宮門,遠遠的看到黑甲護衛進入一個府邸。片刻之後,清蟬聞到絲絲血腥,衝進府邸,府中空無一人,也不見絲毫血跡,黑甲護衛也不見了。
突然外面馬蹄陣陣,清蟬趕緊躲藏起來,只見一支禁衛軍沖入府中,四下翻找,毫無收穫之後便離開了。清蟬準備離開,突然感覺肩膀一沉,整個人竟然掉了出來,這時只聽一人道:「都領大人,您怎麼來了?」
清蟬定神一看,發現自己竟然站在血泊之中,清蟬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黑甲護衛道:「這些人誓死反抗,我們只能就地格殺!」清蟬憤怒的指著躺在血泊之中的小女孩,喝道:「那她呢?她也反抗了?」
黑甲護衛單膝跪地,道:「除惡務盡,乃是黑甲職責所在,屬下如果過錯,悉聽大人發落!」清蟬冷冷一笑,道:「好一個除惡務盡!那剛剛禁衛軍為何無法發現這些人?」
黑甲護衛拱手回報,道:「回稟大人,此處府邸周圍點燃了斷魂香,斬斷了他們對險惡之物的視覺。而大人您功力深厚,所以只會受一時的影響!」清蟬看向周圍點燃的斷魂香,走上前,拿起輕輕嗅了嗅,皺了皺眉,隨手扔掉。
清蟬道:「殺了這麼多人,你們總不會什麼也沒查到吧?」黑甲護衛道:「回稟大人,我們找到一間密室,發現很多來往的密信,以及一些賬目名冊,其中記錄觸目驚心!」
黑甲護衛瞬間遞上一本名冊,清蟬打開一看,眉頭緊鎖,其中記錄的銀兩簡直是天文數字,醇厚的墨香突然引起清蟬的注意,清蟬剛想拿起仔細辨別一下,黑甲護衛又遞上一封密通道:「大人請看這封密信!」
清蟬未動聲色接過密信,將賬本還給了黑甲護衛,黑甲護衛如臨大赦,臉上露出一絲輕鬆之色,清蟬嘴角微揚,隨即面色陰冷,冷喝道:「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黑甲護衛整理所有證據將其帶走,清蟬緩緩走到小女孩身邊,閉合她的雙眼,環顧了一眼剛剛還人聲鼎沸的府邸,微微一嘆,道:「皇帝呀皇帝,你果然還是沒變!」
深宮之中,剛剛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傳回到皇帝的耳朵之中,皇帝淡淡一笑,幾句讚賞之後,嘴角微揚,望向宮門的方向,笑道:「雲歌呀雲歌,你還是那副討厭的聖人模樣!小時候皇家御師無不對你另眼相看,可是那又如何,朕註定了是皇帝,你只能屈膝在朕的腳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