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就算歐陽詢也要收錢

「那不是歐陽學士嗎？他怎麼來了？」

李麗質喃喃道。

她看到了歐陽詢了。

這時在國子監，看到這些文人墨客，那也算是正常不過的事。

此時歐陽詢正往著方言那裡去。

歐陽詢的字寫得好，李世民也是愛好書法之人，還曾和他求過字，但因為他說要封筆，拒絕了李世民。

所以，就連李世民也未能得到他的真跡。

但卻是三番兩次的讓他入宮，這一來二去的，李麗質也經常碰到歐陽詢。

所以遠遠的就認出了歐陽詢的身影。

且說歐陽詢跟著也與眾人湊到了一起看著方言。

因為他聽說這裡有一個書法寫得極好的年輕人。

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這一看，便看到了方言正在堅持自己的原則。

最後，那中年男子妥協了。

接著還說：「我可以答應你一字百文，但若是不像的話，我可以不給這錢！」

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錢也太好賺了吧？

特別是那個上官儀，他不再與老者爭論，自己賣了一年多的字畫，賺的錢，還真不如方言的這小會兒的多？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人與人的差別怎麼那麼大啊？！

「那你看好來！我保證跟真的一樣！」

方言毛筆一揮，寫下了四個大字，這四字形體方正，筆畫平直，可作楷模。

當寫下之時，卻令人是嘖嘖稱奇。

「像是像，只不過差點意思！」

中年男子突然說道。

方言笑了。

這貨明顯是故意的。

要知道，自己的技能告訴自己，就算是歐陽詢來，估計也認不出真假。

這貨還說差點意思？

明顯是要壓價。

他怎麼能讓他壓？

「如果不滿意，我也沒辦法，那這紙就撕了吧！」

方言正要撕紙，男子急了。

「別啊……」

這就暴露出自己的用意。

「我看倒是不錯，形似，神更似，就算是我，也只能寫成這樣！」

突然，眾人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大家轉身一看，原來是一個頭髮蒼白的老者就站在那裡，盯著紙上的四個字說道。

而忽然有人認出來老人。

「是歐陽學士！是歐陽學士！」

眾人等大驚，想不到歐陽詢竟然出現在這裡。

同時大家又看了看方言。

又看了他所寫的字。

竟然能得到歐陽詢的認可。

那就說明了，這字跡與歐陽詢一般無二？！

那是怎麼樣的強大啊。

說明了方言對於書法的研究已經是出神入化了。

能獲得歐陽詢的認可。

那可比誰說的都有用啊。

所以，中年男子說的，都不算。

「拜見歐陽學士！」

眾人等與歐陽詢行了個禮。

至於方言則在對他輕輕點了點頭。

歐陽詢則是同樣微笑著點頭。

而在這裡，剛才的中年男子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連忙將四百文錢放到桌上，拿著書法飛奔離開。

惹得眾人等在那裡驚訝到不行。

方言則是將那些錢收入懷中。

如此一來，五百文到手了。

這可以說是無本生意啊。

「敢問先生姓甚名甚？可事告知老夫？」

突然歐陽詢又與方言行了禮。

這可讓大家震驚了。

要知道，他堂堂一個大學士，竟然對著一個年輕人叫了先生，行了禮，還問起對方的姓名。

那可是對方言極為尊敬啊。

古代，先生是不能亂叫的。

古漢語「先生」一詞是對有學問者的尊稱，並非所有人都可稱為先生。

說明了歐陽詢對方言的一種認可。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書法這一行，能寫到方言這樣的，屈指可數。

「見過歐陽學士，不才姓方單字言！」

「原來是方言先生，失禮失禮！」

這禮是一來二去的，讓人不解，歐陽詢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沒有人知道，大家就像個傻子一般站在那裡，看著兩人互相行禮。

而同時選在客棧的李麗質也站了起來。

她有些擔心方言的安全。

畢竟歐陽詢再怎麼的也是朝廷中人，如果是李世民派來的，那要如何是好？

她的手心全是汗。

緊張到不行了。

可是看著前方的一切，又不像是要對方言不利。

也不可能對他不利，方言的武力爆表，誰想近他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回到現場，歐陽詢的這種表現，連方言都覺得納悶。

這大學士都這樣有禮貌的嗎？

還是因為大唐是為禮儀之邦的關係？

帶著許多不解，方言想知道這個傢伙要幹什麼。

「歐陽學士，咱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麼事，還請說吧。我可沒有多少時間呆著。」

方言有些受不了這裡文人們的繁文縟節。

有啥事不能直接說明白的嗎？

非得行禮再行禮？

這種溝通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而自己也有事啊，要去陪著漂亮夫人吃早餐呢。

這話一出，令得所有人更加震驚了。

要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的，想和歐陽詢求一幅字都十分困難了。

恨不得貼上去直接叫爺爺了。

可是方言卻顯得有些不耐煩。

有人替著歐陽詢鳴不平。

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學士啊。

怎麼能被方言如此無禮對待？

正當大家以為歐陽詢會生氣時。

不料他竟然沒有生氣。

反而和氣的與方言說：

「聽說方言先生的書法了得，且精通各大家的書法，某最近一直在研究一個書法大家的作品，奈何，某卻未能看到更多的傳世之作，所以某在此有一個請求斗膽提出……」

原來歐陽詢也是有求於方言的。

都到了他這個地位了，竟然還有崇拜的對象。

接下來，怕也是要方言給他寫幾個字了。

方言早就聽出來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錢來！

於是便說：「別說斗膽不斗膽的，有錢好辦事！只要有錢，誰的書法寫不出來？」

眾人嘩然，方言真的躺在錢眼裡了！

不如叫孔方兄，倒還貼切一些。

對方可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存在，怎麼能和他收錢呢？

但他卻不這麼認為，就算歐陽詢也要收錢！

他做事，不可能為愛發電吧？

別人的成果是成果，自己的就不是了嗎？

憑什麼？

這下子大家可不開心了。

「方言，他可是歐陽學士，陛下面前的紅人，大唐的名人啊。」

「是啊，求你是給你面子了，你卻……」

等一下，說到求……

有人失語了。

沒有錯，歐陽詢的態度是求著方言寫書！

不料歐陽詢卻說：「無妨無妨，不知怎麼收錢？說個價吧！我相信方言先生不會太過分。」

眾人等錯愕了……這還是大家認識的歐陽學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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