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獸街的由來

看到獸街上跑動的人，蕭嘲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還是理解太少了。

這些人，乍一看是人，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他們的頭頂有各式各樣的耳朵，有些人四肢都還長滿長毛。更誇張一些的，五官就還完全是動物或者怪獸的模樣。

而讓街道都震顫起來的，則是那「人群」後方的幾頭雙腿站立的巨熊，甚至還有幾頭兩足行走的中型恐龍。

最離譜的甚至不是這些怪獸，而是這些怪獸手裡舉著的、身上綁著的、甚至嘴裡叼著的牌子，牌子上寫著：

「獸人應該有平等的就職條件。」

「獸人也是人，我們也有人權！」

「我們肉體的枷鎖已經摘除，你們心靈的枷鎖卻愈加頑固。」

「獸人的命也是命！」

「《懷特大陸英雄傳》魔法師太強了，應該削弱……」

……

「這tm是個啥啊……」蕭嘲兩眼發直。

「這樣的毛茸茸你喜歡嗎？」布倫希爾德表現的很平靜。

「這算什麼？獸人？」蕭嘲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

這絕對不是什麼角色扮演現場或者假面晚會之類，無論是讓地面震顫的體型，還是那些只有生物才能擁有的毛髮鱗片的細膩度，都表明街上的這一夥生物絕對不是人類。

「嗯，妖獸。」布倫希爾德說，「很久以前，召喚師會從異界拉來名為妖獸的物種，作為奴隸，進行戰鬥搬運等用途。但這個物種表現出了不弱於人類的智慧和頑強的適應性，它們擁有一種名叫『化形』的特殊能力，可以讓自身形態逐漸接近人類，也擁有獨屬於它們自己的修鍊體系。那段時間召喚妖獸非常流行，所以薩漠蘭德各地都有大量的妖獸，它們團結起來和人類進行戰鬥和談判，最終確立了自己在薩漠蘭德的合法公民身份，摘掉了身上的枷鎖，獲得了人權。並且在各地因為歸屬感聚集起來，形成聚落，也就是獸街。」

妖獸獲得了人權……

蕭嘲捂著腦袋：「這什麼魔幻現實……」

「不過雖然摘掉了枷鎖，因為跟一般人差異很大，他們還是受到很多敵視和不平等待遇，所以偶爾就會有這樣的示威遊行，追求更好的待遇和生存條件。」布倫希爾德說，「也有些人就喜歡這些妖獸的模樣，自稱獸控，我還以為你也是。」

「我只是喜歡可愛美麗的東西。」蕭嘲說，「當然獸人如果可以表現出力與美我也是很欣賞的。」

「不過他們處境還是很艱難。」布倫希爾德說，「葉楓說他們難以翻身。」

「葉楓？他為什麼這麼判斷。」蕭嘲問，對於葉楓的判斷，他還是更信服幾分的。

「葉楓說獸人中的強者往往會選擇融入人類世界，拒絕再和普通獸人站在一起。」布倫希爾德說，「而人類世界可以提供給強大獸人們更好的生存環境。」

「太真實了吧。」蕭嘲樂了，「這不會被人人喊打嗎？」

「好像獸人內部還挺認同這種做法的。」布倫希爾德也無法理解，「或許他們還在信奉叢林法則那一套吧。強者進入人類世界，弱者繼續用自己的方法爭取利益，遊行、示威，或者乾脆進行戰爭。」

「等等，那他們會不會很敵視我們，我們現在豈不是很危險？」蕭嘲意識到什麼。

「沒事的。」布倫希爾德說。

蕭嘲聽她這麼說，鬆了口氣。

「他們打不過我。」布倫希爾德補充。

「這……」蕭嘲神情複雜，苦笑起來，「算了，能不打就不打，直接帶我跑就行。」

「好。」

布倫希爾德召出獄海，強化體魄。然後一手環在蕭嘲的腰間，幾個起落，帶他從房頂離開獸街。

而等他們回到夜蜘蛛，卻看到奧古斯丁滿臉嚴肅地等待著他們，桑托斯也站在一旁，不見葉楓。

「怎麼了？」蕭嘲看出他們表情不對，上前詢問。

「葉楓要我們帶你去一趟執法廳。」奧古斯丁說。

「我犯什麼事了嗎？」蕭嘲愣住，「我踹死薛西斯的視頻被你們泄漏出去了？那我可要喊冤了，他可還沒死呢。」

「是另一件事，總之要去一趟執法廳。」奧古斯丁說，「葉楓說讓執法廳的人來夜蜘蛛影響不太好，所以我們過去。放心，我會盡量保你。」

「你這說的，我很害怕啊。」蕭嘲說，「保不住怎麼辦？」

「執法廳會對你進行審訊吧，根據情節嚴重程度，有時候審訊可能會不太文明。」奧古斯丁說。

「到底是什麼事？」布倫希爾德上前。

「我也不太清楚，葉楓的信里沒有詳說，只是讓我再給總部發一封急報，希望能得到薛西斯的後續審訊資料。」奧古斯丁說，「先過去吧，過去就知道了。」

布倫希爾德回頭看蕭嘲。

「那就只能去了。」蕭嘲無奈。

布倫希爾德突然邁步向地下基地走：「你們等我一下。」

沒過多久，布倫希爾德拉著卡珊德拉也出來了。

奧古斯丁皺皺眉：「你想問一下她嗎？但是涉及到蕭嘲，她應該是不會得到答案的。」

卡珊德拉怯生生地點頭，算是承認了奧古斯丁的說法。

「我只是想帶她一起。」布倫希爾德說。

在場除了蕭嘲都有些驚訝，不約而同看向布倫希爾德，他們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今天在外面看到了很多，我覺得她也應該多出來走走。」布倫希爾德說。

「五個人，可不好坐車啊。」奧古斯丁說。

「叫兩輛就好了。」布倫希爾德說著拉住卡珊德拉的手在街邊攔了輛四輪車，自顧自帶著卡珊德拉就跑了，直奔執法廳。留下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過了會兒，又是一輛四輪車朝執法廳駛去。

一行五個人，大約半個小時，來到克朗諾格島的執法廳。

這是一個大約二十米高的建築，四四方方的，看起來莊嚴肅穆。

蕭嘲有種進法庭的感覺。

五人很快被迎進一個會客室，裡面正坐著葉楓。葉楓對面，是五個全副武裝的戰士。

「來者不善啊。」桑托斯喃喃。

「你才是來者。」蕭嘲不忘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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