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屈服的蕭嘲
「我當然是認真的，我不美嗎？」嬈挺挺胸，坐近蕭嘲。
「挺美的。」蕭嘲身子後仰，「身材也很無敵，你擁有我見過最完美的外觀。」
「那麼你不想和我——」
「咱倆現在這樣，在我們國家，算不算是違法行為？」蕭嘲打斷了她。
嬈難以置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這個地方，談法律？」
「那是自然，我可是守法好公民。」蕭嘲拍拍胸脯。
「我不太懂，但我想你情我願的事，法律應該也不會管吧。」嬈說著就要抱住蕭嘲。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我不是很情願。」蕭嘲說。
「為什麼？」嬈僵住，手停在半路，看起來像是要掐死蕭嘲。
「我還想問你為什麼呢，您這攻勢太直接太猛了吧。」蕭嘲翻著白眼，「您到底想幹嘛？仙人跳？借種生子？我還很純潔，像張白紙，不是很理解世界的陰暗。」
「原來你是在害怕。」嬈理解了，微笑著，「你看到我，難道沒有想法嗎？」
「有。」蕭嘲點頭。
「那麼我看到你，也會有些想法。」嬈說，「你看，你作為男性的外表不也很理想嗎？我就不能有想法了嗎？」
「乾柴烈火是吧？」蕭嘲說。
「是的——」
「那我就必須有另一個問題要問了。」蕭嘲神情嚴肅。
「什麼？」
「你有性病嗎？」蕭嘲一臉平靜地吐出的詞讓嬈徹底愣住了。
「是這樣的。」蕭嘲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您的行為模式很開放，我不反對這種開放的觀念，但開放往往意味著更大的風險。所以我想確認一下，法王廳會給這種疾病賜福治癒嗎？您的身體是安全的嗎，有保障嗎？」
蕭嘲端起自己那杯果汁展示給嬈：「我不反對歡娛，相反還很喜歡。但考慮到風險性，一些娛樂活動我會進行克制。」
「當然，我不會像某些自詡高雅的人一樣去鄙夷摧毀自己不接觸的事物，但相應的，也請尊重我的生活方式。」蕭嘲喝完了杯中的果汁。
聽完蕭嘲說的一大堆話，嬈才緩緩反應過來。她有些獃滯地說：「你這樣說話，沒問題嗎？」
「如果這樣說話可以讓你冷靜一些，不也挺好。」蕭嘲說。
嬈聽到這話，又一次愣住，半響，才咧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
「但是我沒有那樣的病哦。」嬈說，「相信我，我比你想象的還要乾淨。」
蕭嘲兩眼無神起來。
「你在想什麼？」嬈奇怪蕭嘲的狀態。
「哦，我剛在想無菌室。」蕭嘲得意的眉飛色舞，「你確定你比我想象的還要乾淨嗎？」
嬈無語凝咽，面對自己這具無敵的身體，眼前的男人沒有陷入情慾，反而是陷入了奇怪的勝負欲中。
「你跟我去房間里，我讓你看看有沒有你想象的乾淨。」嬈的虎牙在燈光下閃耀。
「你好怪，這種事情哪怕開放的人不也應該是懷抱著情慾上床的嗎？不要帶著奇怪的勝負欲啊。」蕭嘲教訓起嬈。
「奇怪的是你好吧！」嬈脫口而出。
「你這說的，我有你奇怪嗎？」蕭嘲說，「你可是上來就準備拉著我做少兒不宜事情的。」
「我已經給出我的理由了。」嬈咬牙切齒道。
「那只是你的理由！都說了要尊重我的習慣啊！」蕭嘲突然昂揚起來，「你覺得我會像動物一樣，春天一來就到了繁殖的季節，然後開始發情是嗎？不要小看人類啊！
「——我們隨時隨地都是發情期。」蕭嘲嚴肅道。
「啊？」
蕭嘲繼續慷慨陳詞，彷彿發表著什麼重要演說：「但也正因如此，在量上完全不缺的時候，我們會更注重質！
「要有浪漫的氛圍，要有情調，有充足的感情鋪墊……有了充足柴薪，才能燃起最狂暴的慾望，和你那種低級縱慾是不可相提並論的！」
嬈都聽不懂蕭嘲在說什麼了，只能下意識道：「你剛剛不是還說不會鄙夷別人的生活方式……」
「品味上我是不會屈服的！」蕭嘲叫囂著，明目張胆的雙標，「而且你這著裝算怎麼回事，以為露的多就是性感了嗎？膚淺！你不過是仗著完美的底子在亂穿罷了！猶抱琵琶半遮面懂不懂？欲迎還拒懂不懂？」
「不懂。」
「你那老師教你欲揚先抑的時候沒有教你什麼叫詳略得當嗎？」蕭嘲手上比個量尺，「你就像是全篇詳盡描寫的繁雜作文，反而讓人分不清重點。突出一點，反而會呈現更明顯的效果。有綠葉的襯托，鮮花才會更加美麗。」
蕭嘲語重心長地拍拍嬈的肩膀：「我知道你身體的每一處都很完美，但要學會克制。每次只展現一點，才能給人新鮮感，才讓人想了解你，想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剝開你的心啊。」
我現在想一層一層剝開你的心。嬈心說。
她等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拉住蕭嘲的手：「可我還不是很懂，你可以私下教我一下嗎？還有穿搭，我買了很多衣服，但不會搭配，你願意陪我挑選出合適的搭配嗎？」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啊。」蕭嘲點點頭，另一隻手又拍拍嬈的肩膀，同時把被拉住的手抽出，說：「但是不行。」
「為什麼？」嬈不明白了。
「你以為只要你有無敵的身材容貌，我就會變成一個隨便的人了嗎——是的我會。」蕭嘲說，「但你不行，因為——」
「你太假了。」蕭嘲掛起淡淡的微笑，剛剛的狂熱突然消散，「哪怕你身材再無敵，扭的再好看的，暗示明示再多，你的眼中沒有情慾。你想幹什麼，我暫且蒙在鼓裡，但肯定不是什麼歡度良宵。我還是更喜歡純真的感情，你這假模假式的樣子，我實在是……支楞不起來啊。」
聽到蕭嘲這麼說，嬈徹底失去了笑意，表情冷了起來。僅僅是一個表情的變化，身穿皮裙的嬈就彷彿變成了一個冷麵的女王。她慢慢挺直身子，收起二郎腿，上身微微前傾，像是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獅子。
「嗯，這樣順眼多了。」蕭嘲說，「這種情緒和表情相統一的和諧才舒坦啊。」
「你對自己的眼光很自信啊。」嬈冷道。
「沒辦法，打小眼睛就好使。」蕭嘲完全不覺得緊張。他看到布倫希爾德已經徹底驅逐了所有搭訕的人，目不轉睛盯著這裡了。
「那麼你五點鐘方向的角落裡那個在觀察你的人，你有沒有注意到啊？」嬈說。
「嗯？」蕭嘲不動聲色地把注意力挪到嬈說的那個方向，盡量不移動眼睛和頭。
蕭嘲辨別出那個位置的人，呆住了。
那人他認識。
不就是之前指點他的老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