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難道糾纏你嗎?
氣氛有點怪異,最終站出來的是羅志鴻。
「夠了,秦淺你有完沒完,為什麼非要糾纏安王殿下!」
羅志鴻擰眉看著秦淺,那眼神說不出是氣憤,是煩躁,還是鬱悶。
安王也沒想到羅志鴻突然站出來,剛想阻止羅志鴻少說兩句,就聽秦淺說:「我不糾纏他難道糾纏你嗎?」
如果放在以前羅志鴻聽到這種話會認為秦淺是在羞辱他,然而此時此刻,他竟然不爭氣的心口亂跳。
「你,你……誰稀罕你啊!」
臉紅脖子粗,眼神閃躲,怎麼看都不像他說的那樣嫌棄。
秦淺看他這模樣忍不住挑了挑眉,就連安王神色都微怔了一瞬。
後面那群人不敢起鬨消遣羅志鴻,但也忍不住互相對視用眼神交流。
羅志鴻瞥了一眼旁人,身側拳頭都握緊了。
他堂堂趙永侯世子,怎麼能這麼丟面子?
胸口起伏兩下,他硬著頭皮強迫自己盯著秦淺,用惡狠狠的語氣吼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被你這樣的人看上就是倒了八輩子霉,你,你就是我見過最討厭的女人,呸,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痛!」
似乎是真的要證實自己的話,他瞪了一眼秦淺,憤怒的邁開腳步走上了寺院的台階。
直到羅志鴻的人影走進了寺院,安王才慢一拍的收回視線,看著秦淺輕聲道:「抱歉,阿鴻他……」
安王話還沒說話,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了他。
「安王殿下?」
眾人抬眼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就看到秦知秋從台階上走下來,臉上含著笑意。
對方走到這邊,對著安王行禮。
「四姑娘也在啊。」安王笑著問好。
「嗯,跟縣主一同來禮佛,殿下也是來上香的嗎?」秦知秋笑著,仔細看不難發現她雙頰浮現的紅暈。
秦淺看著她這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劇情不對勁啊。
按照原著中的劇情,這裡秦知秋已經和男主的感情很深厚了,絕對不會喜歡安王。
或許,秦知秋自己都沒發現她此時看安王的表情有多愛慕。
「與幾位好友經過此處,想著山中寺院的風景不錯就過來看看,」安王說著看了一眼秦淺,繼續說,「二位要一同去嗎?」
秦知秋臉上的笑意不要太明顯,張嘴剛想答應,秦淺直接打斷了她。
「不必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著秦淺往馬車的方向走去,秦知秋只能對著安王行禮,然後快步跟上秦淺。
看著她們兩人坐上馬車離開,安王身後的那群人才走上前。
「這清和縣主這是連臉面都不要了嗎?」
「除了長得好看之外一無是處。」
「女人就應該像四小姐這樣的,知書達理,飽腹詩經。」
「我們進去吧。」安王視線從馬車上收回來,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而此時坐在馬車上,秦淺盯著秦知秋,把對方看得心裡發毛。
「縣主……」秦知秋小聲喊了一聲。
「這段時間你經常見安王嗎?」秦淺問。
提到安王,秦知秋眼中就染上了笑意,「對,這幾日參加的幾個詩會都有安王殿下。」
「安王殿下實在是太有才了,做的詩贏得大家一致好贊。」
「縣主你不知道,那天……」
「你喜歡安王。」秦淺突然打斷她。
秦知秋身子很明顯僵硬了一下,對上秦淺的視線她眼神閃了閃。
「沒有,我不敢……」
秦淺的眼神格外具有穿透性,她那點心思似乎在秦淺這裡無所遁形。
秦知秋咬著嘴唇沒說話。
安王殿下風光霽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啊。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從來不敢肖想。
但沒想到還是被秦淺看出來了。
秦淺微眯著雙眼看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了起來。
「我覺得你應當是一個聰明的人,知道哪些東西屬於你,哪些東西爭不得。」
秦淺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很有壓迫感。
秦知秋原本被看透了心思,這會兒又被威脅,心裡一個委屈都要哭了,「我,我知道錯了。」
秦淺滿意的鬆開了她的下巴,扭頭看向窗外。
秦知秋所在角落裡默默抹眼淚,秦淺閉上眼一陣心煩。
這狗屁劇情已經歪成什麼樣兒了?
沒人來管管?
此時秦淺別院里,溫時澹猛的睜開了雙眼,滿身戒備。
等確認自己身上的傷口得到了處理,而且他也沒在地牢里,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昨天他收到了世子的命令外出辦事,他把這件事讓自己的人去做了,而他則是秘密探查了南陽侯的卧房,在他卧房裡面成功找到了一個放在暗格裡面的鑰匙。
拿到鑰匙他本來想一鼓作氣直接去書房打開那間暗室,但沒想到剛走出卧房的門就被南陽侯發現了。
當時南陽侯身邊帶著高副統領,他一個人不是兩人的對手,對方重創了他,他反手傷了南陽侯之後逃脫,一路逃到了侯府的馬廄,然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人就在這裡了。
好在鑰匙還在手裡。
撐著身子慢慢坐起來,
身上的傷太重了,光是這簡單的動作就讓他耗費了大力氣,額頭上冒出了一圈冷汗。
剛在床頭靠好,房門突然被打開了,溫時澹豎起了滿身戒備,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就在前幾天,他被秦淺惡意處罰打掃動物屋舍,就是這位管事的帶著他去清洗給他找乾淨的衣服。
而且這空氣中瀰漫著的淡淡的味道,溫時澹幾乎馬上確定了這裡是哪裡。
這是秦淺養動物的別院。
他怎麼在這兒?
「溫侍衛這麼快就醒了,身子真是好。」
這管事的姓錢,因為上了年紀,所以這裡的人都喊他一聲「錢大叔」。
「錢大叔?我怎麼在這裡?」
按道理說他偷走了南陽侯的書房暗室的鑰匙,還傷了南陽侯,侯府一定會戒備,秦淺那女人即使再蠢,也不會蠢到把受了傷的他送出來吧?
「縣主讓人把你送過來的,」錢管事笑的慈祥,「溫侍衛放心在這裡養傷,除了我沒人知道被裝進箱子運進來的人是你。」
溫時澹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裝進箱子?
是被偷偷運出南陽侯府的。
所以秦淺明知道他這傷受的不簡單,但依舊把他送了出來。
秦淺想要做什麼?
看著溫時澹緊緊擰著的眉心,錢管事問:「是傷口不舒服嗎?要不要找大夫?」
「不用,謝謝錢大叔,我現在想休息。」溫時澹說。
「好,那我不打擾了你,金瘡葯放在了這裡了,有事記得喊我。」
把幾瓶傷葯放下,錢管事走了出去,還貼心的把房門關上。
溫時澹看著人離開,眼中的溫度驟然消失。
他搞不懂狗德行的秦淺什麼目的,所以這裡也算不得是安全的地方。
忍著傷口的疼痛下床,抖開了放在旁邊整整齊齊的小廝衣服穿上。
等進了深夜,他走出房門,借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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