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摸魚人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哈啊~」

大搖大擺的走在曉的藏身處，一棟頗具現代主義的高樓建築內，黎真打著哈欠，一副沒睡好覺的樣子。

這是奢侈的煩惱，大蛇丸是位博古通今的天才，且喜愛鑽研忍術的方方面面，所學繁雜深奧讓黎真一時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何況黎真的腦袋並不好，記憶這種東西看過一次後用不了多久就會遺忘，他連續幾天不眠不休才將認為重要的內容抄錄了下來，留作後用。

本來還想再宅一陣子的，可耐不住小南不停的召喚，對其他人不假顏色的黎真對漂亮女孩子的請求完全沒轍。並不只是小南和長門對黎真有著特殊的感情，不管姿態如何改變，小南和長門他們在黎真眼中，也一直都是那時候楚楚可憐的孩童。

黎真經過像鬼屋一般寂靜的長廊，最近不僅是像漫畫腰斬一般各種事件接二連三讓人應接不暇，曉組織成員的減少也是令人感到唏噓寂寞。

「水月你這傢伙別老是這麼衝動，在外人面前要顧及到作為首領的佐助君的面子啊。」

「哈啊？我只是為了收集忍刀才和佐助合作的，誰同意佐助是首領了！」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大家都是同伴，不要老為這種小事吵架啊。」

「哼。」

剛說完感到有些寂寞，前方拐角處就傳來了聒噪的吵鬧聲，雙方人馬一碰面都有些愕然。

「哈啊。」

「哈啊？！」

黎真意外的是在這裡看到了佐助。

鷹小隊的幾人則像炸毛的小貓咪，除了佐助全都后跳與黎真拉開距離，作為曾經被黎真血虐過的小樂色，水月拿出斬首大刀如臨大敵，重吾面目猙獰隨時都可能咒印化，佐助冷靜站立不動看著黎真，香燐扶了扶鏡框躲在了佐助身後。

香燐什麼都沒感知到，別說查克拉了，從這傢伙身上連生命力都感知不得，不知道使用了什麼隱藏的手段，竟然如此徹底。

黎真狼面具微微傾斜，似乎感到很疑惑，自己應該沒睡糊塗吧，這裡是曉的據點吧？

「侵入者？」

隨著那話音落下，在這狹小空間內，令鷹小隊窒息的威壓開始肆虐！

香燐眼前一黑，腿腳發軟的跪倒在地，恐懼將她拉回了曾經的記憶。

「慢著慢著！是你們曉邀請我們來的好么？我們現在已經正式加入了曉，是同伴啊。」

滿臉水珠隨時準備水化的水月眼珠一轉連忙說道，機靈如他很快就了解了也許雙方信息不對稱，別白挨一頓打，最後發現大水沖了龍王廟。

「哦。」

令人窒息的威壓蕩然一空，水月被自己精湛靈活的話術所折服，黎真倒是也並不很在意他說的真假罷了。

黎真與佐助對視，後者雙手插兜，不知什麼是對手，直視著那狼面具的碧綠眼瞳。

宇智波佐助，變弱了。

和之前黎真見到的他比起來，整體的查克拉與氣象下降了不少，那是因為佐助體內大蛇丸的力量被宇智波鼬撥出了，如果沒有這份力量的話，他不會是小迪的對手。屬於白蛇再生的恢復力也失去了，不過一直籠罩在佐助身上，那種屬於大蛇丸的感覺也一同消失了。

至於佐助的寫輪眼進化到了萬花筒的程度，這種瞳力上的變化，黎真是無法感知到的。

「你，來到這裡是想要做什麼？」

黎真問道，隨口那麼一問。

「……為了得到，足以摧毀木葉的力量。」

佐助答道，沒有隱瞞的必要。

「這樣么。」

黎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從他們身旁經過。

他不知道所謂鼬的真相，也不知道佐助怎麼從找哥哥復仇變成了找木葉復仇，如同一開始沒能想到佐助會離開主角團那樣，作為被玩壞的可憐孩子，他做出什麼事情黎真感覺都不會再感到驚奇。

直至他走遠，重吾三人才鬆了一口氣，方才與他們議事的曉組織三人，那個蘆薈頭的傢伙戰力一般，鬼鮫的強大他們心裡有數，自稱宇智波斑的人實力深不可測讓人沒有一個概念，唯獨這個戴狼面具並且出手過一次的人，每次給他們的感覺都是……霸氣外露。

「你還真是沒用啊，香燐。」

感覺與猛獸擦肩而過的水月看著跪坐在佐助腿邊的香燐，習慣性的嘴賤道，即是為了她沒能感知到有人接近，也是為了她此時膽小的舉措。

香燐瞪了水月一眼，卻意外的沒有像往常那樣衝過去撕碎他那張令人討厭的嘴臉，反倒若有所思，並且膩膩歪歪的賴在佐助腿邊不肯離開，直至佐助看過去，她才不情願的起身，並說出了令人驚訝的話語。

「佐助君，我好像知道那個人的真面目了。」

「嗯？」

「那個人，大概是，你們木葉的忍者。」

「……」

木葉的忍者？

香燐三年前曾經作為草隱村的忍者參加過木葉的中忍選拔考試，而那時，在死亡森林，她遭遇了難以名狀的恐懼，並且被奪走了捲軸。那種充滿了負面感情的查克拉香燐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上次迪達拉自爆后遭遇黎真時她就有所懷疑，現在則是可以確認是同一人物了。

在香燐仔細描述了中忍考試時黎真的衣著外貌后，佐助心裡有了數，他不可能記得木葉村所有的忍者，但風騷的穿著一身紅衣，且實力不俗有所表現的傢伙他有些印象。

木葉的人為何在曉組織？是背叛了嗎？還是像鼬那樣的間諜？

只是想到木葉這兩個字，扭曲的仇恨就開始干涉起佐助的理智，雖然鼬拼上了他自己的性命，搭上了一族的性命也要守護木葉，自己本該繼承鼬的意志，可是作為逼死了鼬和自己一族的木葉，佐助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與之關聯者他都欲求毀滅。

那場事件的壞人是宇智波一族，他們的利己私慾會導致戰爭生靈塗炭？那種事情對擁有宇智波血統的人來說算是指責嗎？佐助只知道自己生在宇智波，長在宇智波，不為宇智波的利益著想他還算是人嗎？他的父母兄弟親戚友人皆因木葉而死，這樣的他要如何能夠接受木葉？

如果當時的佐助年齡再大一些，無知又容易被人煽動的他必然會成為主戰派。

「做的好，這是有用的情報，香燐。」

「才，才不是為了你呢，我自己也想報當時的一箭之仇！」

不理會退環境的傲嬌紅髮女，佐助領著眾人向前走去。

現在還不是跟曉鬧翻的合適時機，先收集情報看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鼠輩必有所圖，包括斑那傢伙也是。掌握了黎真的真面目，這是一張或許會派上用場，或許毫無價值的鬼牌，就看自己要怎麼打出去了，哪怕猜錯了也不要緊。

等著瞧好了，我也不會總是被你們牽著鼻子走，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

——

曉的戰略方針到現在進行的很順利，只剩下八尾和九尾兩隻尾獸還未落網，隨著宇智波鼬的死亡，無法對木葉出手的約定已然是廢紙一張。

「你好像費了點功夫呀。」

自稱宇智波斑的面具男邊走邊說道。

「來了個突訪者。」

天道佩恩沒有感情波動的回答道，因為自來也老師最後的活躍，令長門損失了畜生道佩恩，為了製作新的畜生道花費了點時間，也耽誤了原定計劃的入侵木葉。

「要擁有無敵能力的佩恩親自動手，不愧是三忍的自來也。」

似是稱讚又是諷刺，老陰陽人的斑實則是對長門耽擱了去木葉捕捉九尾的行程有所不滿，在他看來，輪迴眼的力量要比忍者這種水平的力量超出太多，卻在自來也那種程度的人身上浪費了時間，還折損了一具佩恩。

像極了你無論做什麼都感到不滿足的上司，做好了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是你的問題，宇智波斑不允許任何失敗。

「不過還是收拾了，這樣就可以馬上去捕獲九尾了。」

天道佩恩像是聽不懂似的回答道，眼前之人雖然自詡曉組織真正的領袖，可對長門與小南來說，彌彥才是曉永遠的領導者。雙方只是理念一致才一同行動，曉組織內部是沒有上下級觀念的，大家都是平等的同伴，領導者只是統籌全局的那個人罷了，不比誰優越也不比誰低劣，這群性格迥異的怪胎們又怎會允許有人居於他們之上。

「幹掉自來也后木葉會把你當成目標，時間越久對方越能找到對付你的辦法，在事情變得麻煩之前行動吧。」

斑的不滿並非毫無緣由，他早已看出長門仗著輪迴眼之能開始目空一切，滋生出了傲慢之心。

「……尾獸還剩下兩隻，八尾就交給佐助。」

「不要緊嗎？」

小南問道，對這位新加入的年輕人在實力上表示懷疑。

曉的減員使得斑拉攏了佐助的鷹小隊，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只有宇智波知道，甚至過分盲目，之前捕捉尾獸時太過順利了，或者說之前的隊友們如果不被劇情殺都很給力，再加上斑親自去驗證了九尾的力量，被譽為最強尾獸的九尾，其人柱力那可真是一個……垃圾。

不足為懼，雖然對方還很年輕，不成熟這些可以理解，但也因此使帶土對人柱力過分輕視了，覺得八尾就算再強也強不到哪裡去，現在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佐助已經不比曉組織的任何人差了。

「讓牙狼陪佐助一起去吧，兩人一組是曉一貫的方針。」

小南的建議讓斑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看著小南，沉吟片刻后說道。

「……不，我信不過那個人，他的行動毫無理性可言，過於不安定了。」

之前也想過除掉這個不安定的要素，當然現在這個想法也沒有被捨棄，只是因為要準備外道魔像與十萬白絕，還要忽悠天真的佐助給自己打工，斑有些分身乏術才給耽擱了。

斑很忙，也沒有興趣將這個狼面具的底細翻出來，派他去對付八尾在實力上是沒有問題的，可能不能將八尾活捉回來就不一定了，這種時候把八尾給打死了，這種功虧一簣的可能性斑可不想承受，想都不想一下。

「讓他和你們一起去吧，哪怕可能性再微小，自來也最後的遺訊也有一定幾率暴露出佩恩的隱秘，一定要確保捕獲九尾萬無一失。」

雖然不喜歡黎真，可現在人手不足，斑要壓榨一切能壓榨的資源，不會像小南那樣任由他上班摸魚。

「說起來，他人在哪裡？」

「這個……」

一邊交談一邊推開會議室大門的斑停下了腳步，發現了自己口中所描述的那個不靠譜的傢伙。

會議室內有三個舒適的座位，這是三人經常交流情報，計劃未來方針的場所，現在黎真就癱在中心的主位上睡得四平八穩，呼聲大作。

斑轉過頭看了小南一眼，你看，我就說這傢伙不靠譜吧？

小南看著呼呼大睡的黎真手邊停著一隻紙鶴，無奈的捂著額頭。

發送飛紙鶴召喚黎真已經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你還敢來的再晚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