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屍變
回到上海精武體育會館之時,會館之外的人進進出出,許多武術界的高手聞訊紛紛到來。
會館的門檻都快要被踏破了。
但對於他們的到來,劉振聲他們沒有感到任何的欣喜,因為他們十分清楚,這些人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前來看熱鬧的。
霍元甲在世之時,這些武館被精武門壓了一頭,根本無法抬起頭來。
如今霍元甲去逝,也是時候輪到他們的武館崛起上海了。
剛剛殺了岩邊健吾的陳青兩人回到了會館。
但還沒有進入會館大門,他們便聽到了有人在那裡議論紛紛。
「沒有想到霍師傅英年早逝,華夏武術界怕又少了一位宗師。」有人不由嘆息道。
一聽這話,陳青他們也不由陷入了沉默當中。
「真是可惜,原本我師傅還想挑戰他,看來今後上海第一武館的名頭非我金剛武館莫屬。」
正當眾人都為霍元甲之死都感到惋惜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一旁響了起來。
隨即,一道身穿藍色長褂的青年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此人雖年輕,氣焰卻十分囂張,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臉,令周圍的人感到十分的反感。
你說一個武術後輩的弟子,竟然敢如此大膽的在身為一代宗師的霍元甲靈堂面前說出這種無禮之言,真當精武門的人都不存在?
陳真是個火爆脾氣,原本對於師傅霍元甲之死便耿耿於懷,如今又聽到此人這麼說,當即衝上前去,頓時將他揍了一頓。
「告訴你師傅,精武門只要有我陳真在的一天,精武門永遠是那種精武門。」
陳真霸氣側漏,打得對方根本不敢多言,灰溜溜的離開了這裡。
周圍的人一看到陳真到來,不由對他讚歎了起來。
果然,精武門就算沒有霍元甲在,精武門還是那個精武門。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陳青。
彷彿這就是一個沒有多少存在感的人,畢竟從陳青拜師到現在,他露面的次數也就那一兩次,一般的人人對息只見過一兩次的人都沒有多少印象。
再加上此前的比武,由於都沒有報道的關係,知道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進到會館裡面,陳青卻發現有一個道士正在那裡做著法事,這道士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請來的,就知道在那裡擺弄著有的沒的,但看他的手法,並不像是那種招搖撞騙的,而是正宗的茅山道術。
「難道他也是茅山弟子不成?」
陳青搖了搖頭並沒有去深究,茅山派身為上海周邊唯一的一個修道門派,基本有真本身的道士都是出自茅山派。
茅山派弟子千千萬萬,什麼樣的人都有,渾得只能替人做法事,算是渾得最差的那幾個。
畢竟身為修道者,若真有真本事,還怕搞不來錢?
陳青並沒有去理會這道士,跟隨著陳真當時便走進到了靈堂,與其他師兄弟們一起為剛剛死去的霍元甲祭奠。
一整天,各位師兄弟忙得不亦樂乎,直到夜幕降臨,會館才逐漸冷清了起來。
陳青他們師兄弟商量了一下,由他們輪流守夜,由於他是小師弟的關係,大家特意讓他天亮快守夜,也就是凌晨四點左右。
這樣一來,他可以睡上好幾個小時。
這一晚,大家睡得都不踏實,許多人都沒有睡意,這其中也包括陳青。
以至於許多人都是一起守夜到天亮。
在臨近天亮之即,所有人都在坐著打了一個瞌睡。
當他們醒來,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妥之處。
早晨八點,送葬隊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會館。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送葬的時候,棺木裡面隱隱傳出了咚咚的聲音。
這咚咚的聲音只響過一陣子,就沒有了聲音,所以大家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包括陳青在內,都沒有在意這個聲音。
在大家將棺木埋葬好之後,這才下了山。
夜幕降臨,漆黑的天空上一輪明月掛在上面,十分的明亮。
明月籠罩整個大地,自然也照到了剛剛建立起來的霍元甲的墳墓上面。
轟!
一聲巨響將整個墓地全部炸開,原本埋葬在裡面的棺木瞬間四分五裂。
裡面霍元甲的屍體陡然之間睜開了雙目,一道精光從瞳孔內射出,與天空當中的月光連成了一條線,
屍體瘋狂的吸收著來自天空當中的月光,彷彿這些月光就是補藥一般,怎麼吸都吸不夠。
片刻之後,屍體吸盡最後一口月光,渾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陰寒之氣。
哈!
屍體嘆出一口氣,屍霧瀰漫。
屍體直挺挺的從棺木當中立起,連膝蓋都沒有歪曲一下,他雙手平舉,從棺木當中一躍而起,然後一跳一跳的離開了這裡。
……
茅山。
九叔眼望天空中的圓月,臉色凝重。
原本白色的月亮開始漸漸泛紅了起來,似有不祥的預感。
就連原本處於殭屍洞當中的那些屍體都有點蠢蠢欲動的感覺。
「秋生,文才,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前去上海。」九叔沉聲道。
「師傅,我們是去找師弟嗎?」秋生此時笑著說道。
「今天血月的出現絕不是偶然,陰年陰月陰時乃是大凶之兆,若再集合陰地,那絕對可以令屍體起死回生。」九叔眼望天空,喃喃說道。
「師傅,屍體起死回生叫什麼?」文纔此時好奇的尋問道。
「屍體本是靜止不動的,什麼樣的屍體才能算是起死回生?」九叔反問道。
秋生,文才全部搖了搖頭,顯然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九叔解釋道:「殭屍,只有當屍體化成了殭屍才能算是起死回生。」
「雖說這樣的起死回去幾率很小,但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並非不可能。」
「而之所以會形成血月,我的猜測是已有屍體在今晚變成了殭屍。」
九叔沉聲道。
「師傅,你讓我們準備前往上海,難道是上海出現了殭屍?」秋生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但我心中隱隱有點擔心,陳青那邊出了什麼事情,至於是不是殭屍,現在還不好說,不好說啊。」
九叔的表情十分的嚴肅,但具體是什麼,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連他也看不透。
第二天,九叔師徒三人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