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憋屈的登基
延慶殿內,群臣皆至。
宰相丁謂起身朝著劉娥拜道:「先帝駕崩,臣等五臟俱焚,然則國不可一日無君,臣請娘娘宣讀先帝遺召!」
丁謂的話落後,劉娥良久才止住哭聲,擦乾眼淚,紅著雙眼,聲音嘶啞的說道:「來人!把先帝遺召請出來!」
早有內侍恭敬地取出了先帝遺召。
劉娥接過遺召,朝著丁謂說道:「晉國公!本宮不過一女流之輩,豈能當堂宣讀先帝遺召,晉國公為當朝宰相,這遺召理應由晉國公宣讀!」
「臣領命!」
丁謂也沒有推辭,而是忙接過遺照打開來大聲的念道:「朕荷國大統二十又五年,不足以承祖宗之鴻烈,然則天下安寧,百姓安居樂業,朕心甚慰。朕之九五之數,自有天定,今大限將至,太子趙楨岐嶷穎慧,克承宗祧,夙標譽望,克殫誠孝,惟誠惟謹,篤守恪恭,可於靈柩前即皇帝位。
方新君年幼,惟恐朝政有所差錯,是故以皇后劉娥權聽軍國大事,尊為皇太后,尊後宮楊淑妃為太妃,望二人悉心輔佐新君。應諸君賞給,並取新君處分。喪服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務從儉約。在位群臣止於本處舉哀,不得擅離治所,成服三日而除,應沿邊州鎮皆以金革從事,不用舉哀。於戲,死生之際,理有必至,宗社之奉,其永無疆。尚賴肱骨之臣,輔其不逮,朕何憂焉,咨爾臣民,咸體朕意。」
丁謂宣讀完宋真宗遺詔之後,恭敬地退至班列。
內侍張景升扯著嗓門大聲喊道:「拜!」
文武大臣包括太后劉娥和太子趙禎恭敬地朝宋真宗的靈柩行禮。
「再拜!」
「三拜!」
待滿朝文武三敗之後,張景升大聲喊道:「請新君繼位!」
「大娘娘請!」
趙禎朝著太后劉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嗯!」
劉娥對趙禎的態度極為滿意,率先向簾後走去。不過劉娥的座位在趙禎的左側,而且有簾幔遮擋。新君年幼,太后臨朝,自然是要垂簾聽政的。
我國最早的垂簾聽政始於戰國時期秦國的宣太后,公元前306年,十七歲的秦昭王繼位,其母宣太后以兒子年幼為名,開始了長達41年的攝政生涯,並由此揭開了後宮參政的先河。
第二位垂簾聽政的是戰國時期趙國的趙太后,第三位是劉邦的妻子呂后,第四位是鄧綏,東漢和帝皇后,史稱鄧太后,第五位是東晉褚太后,第六位是遼國蕭太后。
而第七位就是明肅皇后劉娥。
見太后劉娥落座后,趙禎這才整理了一下衣冠,朝著那至高無上的寶座走去。
「拜!」
當趙禎正襟危坐在龍椅上時,內侍張景升這才大聲的喊道。
「吾皇萬歲!萬萬歲!」
宋朝除非大禮節,或者新君登基,文武百官才行跪拜禮,其餘一般都是行揖禮。
揖后又叉手在胸。叉手禮用左手三指握右手大拇指,左手大拇指向上伸直,小拇指向著右手腕,右手四指伸直。交叉的雙手稍近胸前。如下級在上級身旁,奴僕在主人身旁侍立,犯人在官員面前站立,都行叉手禮。
當然了宋朝官員上朝時都持有笏板,所以都是雙手持笏板,行九十度彎腰禮。
「系統!朕都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登基了!你總該出現了吧!」
趙禎並沒有在大臣們的三呼萬歲聲中而飄飄然,他腦海中焦急的呼喚著系統。
身為萬中無一的穿越者,怎麼可以沒有系統呢?他一年前穿越而來,皇帝成長計劃系統也莫名其妙的跟著他來了,只不過系統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只存在於他的意識中。
在趙禎的再三催促之下,系統才悠悠的來了一句:「待宿主宣讀完登基詔書之後,系統方才正式為宿主所用!」
未帶趙禎開口說話,太后劉娥便出聲道:「雷允恭,宣讀新君登基詔書吧!」
「尼瑪?都不爭求一下朕的意見嗎?」
趙禎見自己被無視了,心裡很是不爽。
眾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太后劉娥掌權,自然是要將親信推到前台的,而大太監雷允恭就是劉娥所信任的人。
雷允恭打開登基詔書大聲念道:「門下。惟天輔德,所以司牧黔黎,惟后守邦,所以奉承緒業。稽三代傳歸之典,寔百王善繼之規。洪惟先皇帝紹二聖之丕圖,膺三靈之眷命。仁臨區宇,澤浸昆蟲。誕揚清靜之風,聿致和平之治。焦勞虔鞏,二紀於茲。遽興憑兒之言,遂起遺弓之恨。肆予眇質,俾荷慶基。顧殞越以無容,且哀荒而在疚。
適屬承祧之始,宜覃在宥之恩,可大赦天下,云云恭念夙侍聖顏,備承寶訓,凡百機務,盡有成規。謹當奉行,不敢失墜,更賴宗工良佐,中外具僚,咸竭乃誠,以輔不逮,布告遐邇,咸使聞知。」
「臣等謹遵官家旨意!」
雷允恭念完后,文武百官忙異口同聲地拜道。
太后劉娥又道:「新君繼位,大赦天下,文武百官各晉官一等,優厚獎賞各地軍隊,修治先帝陵墓的各種費用,不向百姓徵收,由內藏庫調撥錢糧。」
「太后英明!」
宰相丁謂率先歌功頌德道。
「官家今日登基,可有話要同在場的朝臣們說?」
劉娥這才轉頭朝著趙禎問道。
「系統,檢測一下劉娥的屬性。」
趙禎對著腦海里的系統下令道。
隨後一條條信息出現在了趙禎腦海里。
姓名:劉娥,年齡:57,魅力:88,智慧:90
政治:90,軍事:60,武力:18,統御:40
道德:80,野心:80,好感:92
「官家!官家!」
趙禎還很好奇為什麼不顯示忠誠度,但隨即被劉娥的喊聲給驚醒。
「大娘娘!兒子在!不知大娘娘有何吩咐?」
趙禎嚇得一個機靈,忙起身恭敬地朝著劉娥行了一禮。
「今日是官家登基之日,官家就不想對在場的大臣們說點什麼嗎?」
劉娥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堂堂大宋朝官家竟然在登基之日走神了,這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所恥笑。
趙禎心下腹誹道:你都說完了,還讓朕說毛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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