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草包小姐
衣裳沾了一身灰,陳楚楚這般模樣實在是狼狽的很。
「小姐!」
突然聽到一聲叫喊,陳楚楚往發聲處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綠色衣裳的小丫環跑了上來。
她的眼睛亮了亮,想畢,這就是草包大小姐的貼身丫環綠意了。
正好,她可以擺脫墨贏之!
眼見著綠意來到陳楚楚跟前左看右看,將手裡的披風給她穿上,語氣心疼極了,「小姐,這大晚上的,你怎麼能亂跑呢!綠意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哎?這衣裳怎麼濕了?要是感染風寒怎麼辦!」
今日,是男主四皇子的成年禮,按周朝律法,男子成年後就要搬離父母家,皇氏也不例外。
於是,皇上給四皇子封了爵位,又賜了府邸。
府邸是很早就建好了,當天,四皇子便住進了新宅,並按照傳統大擺筵席,朝上的官員們都來慶祝,還有皇上、皇后和幾個貴妃們也都來了,氛圍好熱鬧。
宴席上歌舞昇平,中途,四皇子借故離開,痴纏四皇子的草包大小姐自然注意到了,她藏著自己的心思,避著眾人跟了上去。
後來,就導致了事故的發生。
將劇情疏理了一番之後,陳楚楚面上不動聲色地說:「我沒事!」
她說完,看了墨贏之一眼,心裡好生得瑟,「對了,方才落水一事,多謝閣下相救了。」
「嗯。」墨贏之立在原地,語氣中毫無情緒波動。
天太黑,看不清他的神色。
陳楚楚微微一笑,「那楚楚便先行告辭了,閣下請隨意。」
用完就拋,陳楚楚也是絕了,她說完行了個禮,也不管墨贏之是什麼表情,便讓綠意帶她離開。
冷得瑟瑟發抖,陳楚楚腳下生快,走在了最前頭。
綠意在身後叫嚷:「小姐,等等我!」
畫面很是滑稽,不過證明了陳楚楚實在是冷極了。
墨贏之在後面看著,直到那抹裊娜的身影消失不見后,才轉身,打算回去復命。
只是,當眼角暼到地上的一個香囊時,他又停了下來。
真是丟三落四!
墨贏之薄唇微抿。
他撿起香囊后,稍愣了一下,才一個踏步離開。
四皇子全名叫周天送,貴妃朱氏所生,做事沉穩、生得俊俏,受到很多大臣的簇擁和女子的喜愛。
他在書房前站著,凝視了一下周圍,目光最後停留在了放倒的花盆上。
瓷器的碎片已碎了一地,而那泥土卻成塊狀一般,緊緊地貼在花的根部,花已結了花苞,將開未開,卻被踐踏了一腳。
「可惜了!」周天送凝望著遠方,又似嘆又似說。
不多時,在一片晦暗之中,墨贏之飛身過來,對他回稟道:「主子,人已經解決了。」
「嗯,做得好!」
這次商談,可是要事,要是消息被透露出去,他定討不得好。
周天送看著墨贏之。
眼前這個少年,是他的心腹,長著一張不遜色於他的臉,也有著出眾的能力。
這麼多年,一直是墨贏之來為他出謀劃策和在保護他。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嫉妒墨贏之,一看到那張臉,他就不舒服。
周天送看得有些久,墨贏之眸色漆黑,突然從腰帶里掏出一個香囊遞了上去。
「這是何物?」周天送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端詳,「香囊?」
「是的,主子。」
這下輪到周天送愣住了,這東西這麼丑,墨贏之從哪裡得來的?而且,為什麼還要給自己?
沒等他開口詢問,墨贏之就開口說道:「說來話長,這是陳大小姐掉的物件,或許對主子有用。」
周天送一聽到陳楚楚,臉上頓時就布滿了寒氣,「果然是個草包,連個香囊也不會綉!」
「陳家是皇商,要是搭上這條線,對主子會是個極大的助力。」
墨贏之微微低著頭,晦暗的夜色下,讓周天送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
周天送鬆開手,手裡的香囊就掉在了地上,這還不夠,他抬起腳往上面使勁碾了碾。
墨贏之眼也不眨地看著那香囊,上面繡得扭七八歪的圖案被鞋底碾壓,很快就變得臟污。
很快,周天送諷刺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環境里顯得分外突兀,「她讓我噁心,這種又蠢笨又分不清形勢的女人,別把她跟我混為一談,既使是為了那個位置!」
宴上熱鬧的很,陳楚楚那顯眼的打扮一出場,就引起了現場很多人的注意力。
畢竟,作為一個草包,卻有著讓無數女人嫉妒的相貌,陳楚楚可是被很多雙眼睛盯著呢!
身上冷嗖嗖的,陳楚楚從背後升起一絲寒氣。
皇後有些不悅,跟旁邊待候的丫環說了什麼。
陳楚楚這一回出來,自然是要打算回去的,除了換衣服外,她還得讓草包大小姐的爹也一起回去。
只不過,還沒等她讓人遞消息過去,她就被人刁難了。
「陳大小姐行事勿勿,可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哎呀!原來你裡面的衣服都濕了呀!穿著披風,我倒是眼拙,沒能一眼看出來!」
開口的是一身紅衣華服的女子,陳楚楚半眯著眼睛盯了她一會兒,突然想到小說里囂張跋扈、一直和女主做對的女配裳紅衣。
這人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陳楚楚回收視線,頓時覺得無語極了。
裳紅衣不去刁難女主,跑來為難她幹什麼?
但是,這個疑惑,很快,陳楚楚就知道了。
裳紅衣見她不說話,便覺得自己處在了上風,再次開口:「陳楚楚,你離開宴會這麼久,幹什麼去了?」
她質問的語氣,莫名讓陳楚楚很不爽,「怎麼?本小姐上個茅廁還得跟裳小姐你通報一聲嗎?」
真是煩人!
陳楚楚身上不好受,恨不得開口刺她一刺,但頓及場合,還是忍住了,不過說話也不是很好聽。
「你,你……」裳紅衣氣得伸出手指著她,「陳楚楚,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太低俗了,她居然把這種上不得檯面的粗言穢語放在嘴邊。
那邊,有人在陳老爺耳朵說了什麼,陳老爺聽后立馬就命人準備馬車,並派人將陳楚楚叫過來。
「……」
陳楚楚沒再跟裳紅衣說什麼,跟著下人離開。
只是,等她邁開腳的那一刻,有處地方引起了鬨動。
突然想起她遺漏的地方,陳楚楚身體微僵,看向了那個地方。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