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咫尺天邊

老頭居然戰勝了人工智慧？呂延難以置信，他懷疑少年的天羿是最低配置。

少年嗤之以鼻，「我擁有天羿伺服器的最高許可權，因為我是天羿的創始人之一。」

老頭用扇子敲了一下少年的頭，笑罵道：

「小小年紀驕傲自滿，你吹啥牛，無論人工智慧如何進化，都不可能在棋盤上戰勝我。」

少年把手機往兜里一揣，氣哼哼地說道：

「爺爺一樣會吹牛，我早晚會找到你的破綻。」

說罷扭頭而去。

呂延一屁股坐在棋盤前，殷切地對老頭說道：

「老人家，您已經得道了？」

老頭呡了一口茶，「我都快滅道了。」

呂延很是震驚，這老頭的境界豈不是比無名大師還高？

老頭指了指棋盤，「把棋子收拾了。」

呂延急忙照做，棋子收拾完了，老頭拿起一顆黑子拍到棋盤上，「陪我下一盤！」

「行！」呂延忙不迭地答應了。

以他的水平，老頭讓他九子都有富裕。今天他體會了什麼叫舉棋不定，根本不知道該下哪兒。他覺得自己是落入暗黑叢林里的嬰兒，四周全是危險。看看自己的白棋，真的是漏洞百出，如果老頭痛下殺手，自己能不能有一塊活棋都難說。

奇怪的是，老頭並沒有著急動手，彷彿貓戲老鼠一般，一直引導著他的棋。走著走著，呂延好像悟出了什麼，具體又抓不著。

時間過得飛快，呂延快要累虛脫了，他使用了好幾次時間變慢的異能，來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思考時間，至於結果是不可改變的，他想多體驗過程，過程很累。

兩頰發熱，揉了揉眼睛，發現無名大師也來了。大師好像很滿意，不自覺地對著棋局頷首默許，不知道他滿意啥。

又過了兩壺茶的功夫，手談結束了，慘敗。呂延問老頭：

「我離天罡還有多遠？」

「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

又是那種神神叨叨的話，但呂延聽進去了。

晚上睡覺，夢裡全是棋。下著下著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麼，具體是什麼又想不起，一著急醒了。

醒了就更想不起來了。總之心裡沉甸甸的。

一直坐到了天亮，洗了把臉清醒清醒，吃了點早餐，驢肉火燒配雞蛋湯，吃完了又有些犯困，上街走走。

街上開始熱鬧起來了，做買賣都開了張，有的店熱氣騰騰，有的店叮叮噹噹，有的店吵吵鬧鬧，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時他被一個破鑼嗓子吸引了過去，原來是一個豁牙老頭在表演古典戲法三仙歸洞，桌子上擺著三個碗和三個核桃。

「各位請上眼！這是仨核桃，實打實的核桃，可不是海綿球，海綿球子都是騙人的。我把這個核桃扣上，這個核桃我拿手裡，吹口氣兒，沒了，去哪了？咱一會兒見分曉，再說這個核桃，我也拿碗扣上，現在問題來了，這仨碗里都有幾個核桃？各位猜猜！」

老頭說話就像甩雞蛋湯一樣沒邊兒沒沿兒，滿嘴大黃牙，黑乎乎的牙結石，感覺能從嘴裡摳出一斤石頭渣子。呂延心中冷笑，障眼法而已，撞到槍口上了。

他要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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