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神秘黑衣人
中秋節很快就過去了,紀星瀾依依不捨的將昭兒和平兒送到了城門口。
臨走之前還記得昭兒在臨走之前喚了她那一聲娘親。紀星瀾忍不住神遊,一旁的秦軼緊緊摟住了她的肩膀道:「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紀星瀾轉過頭來勉強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平兒跟你真的是越來越像,跟昭兒兄弟二人在城中念書,應該會有個不錯的未來。」
「嗯,外面風大,咱們還是回去吧。」
「嗯。」
話音未落,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紀星瀾轉過頭去一個人都沒見著,看著秦軼道:「你可聽見有人在喊我?」
秦軼聽罷,向身後看去,狐疑的皺著眉頭道:「我沒有看到有人喊你啊,應該是聽錯了吧,咱們就先走吧。」
話落,便上了馬車,蕊珠從人群中探出頭來,趕緊上了他們的馬車,紀星瀾看著突然闖進來的蕊珠,嚇了一跳道:「蕊珠,你怎麼在這兒?」
蕊珠趕緊舉起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道:「千萬不要叫出聲來,我大伯父正在派人抓我呢,好不容易逃出來了。」
一臉鬼鬼祟祟的朝外面看去,紀星瀾哭笑不得,看著她道:「你不會瞞著齊太醫偷偷跑出來的吧?」
蕊珠點頭如搗蒜道:「是啊,他不讓跟不讓我跟司徒公子來往,可是我和司徒公子明明就是情投意合,他為什麼要這般拆散我們?」
說罷,催促著前面的車夫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走呀!」
說罷,又探回腦袋,坐了下來,定了定心神,看著秦軼和紀星瀾勉強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擾夫人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秦軼抿了抿唇瓣道:「我們剛把昭兒和平兒送走,這不是過完中秋節了嗎?這些日子你都和齊太醫待在一起?」
蕊珠一臉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拽著自己的袖子,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埋怨和念叨著。
「我大伯非不讓我跟司徒公子來往,說是過幾天還要把我父親給叫過來,你說他有必要為了這麼件小事還驚動我家裡人?」
她搖了搖頭,實在是想不明白。紀星瀾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手背,道:「這是你大伯的良苦用心,你以後就會明白了,再怎麼樣他都是為了你好,但是你這樣跑出來瞞著他,他一定會著急的。」
馬車一路行駛,秦軼掀開了帘子,果真看到幾個佯裝成老百姓的男子,一直在附近摸索著,應當是在追尋蕊珠的人。
看來齊太醫就是把她保護的嚴嚴實實的,身邊還跟著這麼多人。
「你這是要跟我們回慕容府,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秦軼一臉調笑的問著。
蕊珠趕緊晃了晃腦袋道:「待會兒你們的馬車再繞一圈吧,最好把我送到呂府的時候停下,我要再見他一面。」
秦軼和紀星瀾相視一望,二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於是這馬車又在城中轉了一圈,身後跟著那幾個人已經消失無蹤了。
果真把他們給甩掉了,秦軼對著蕊珠招了招手道:「你就在這裡下去吧,不過可不要在外面貪玩太久了。」
蕊珠點了點頭,下車了。紀星瀾嘆了一口氣,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呀,齊太醫也都是為了她好。」
一邊的秦軼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紀星瀾好奇的在他的臉上掃了一圈,於是便玩味道:「怎麼?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秦軼醒了醒神搖頭道:「我哪有什麼心事,咱們回去吧,府衙門那邊還有幾個案子沒有處理,最近我都是在協助顏承宣辦理桃城這幾年來還未破解的大案。」
紀星瀾欣然點了點頭,沒說什麼,一路上,氣氛顯得十分的怪異,沒有了當初那般的生氣和熱鬧。
即便是兩個人的一個眼神,也再沒了當初的感覺,紀星瀾心中已經有了深深的隔閡,想到了平兒就如同扎在心中的那根刺,那根刺若是不除將會野蠻生長。
回到了府邸,秦軼借故離開。
紀星瀾走到那空蕩的院子里,聽到慕容紫菱院子裡面傳來的曲聲,這是秦軼最喜歡聽的崑曲,她好奇的挪步走到了慕容紫菱的院子,看著她穿著一身花旦的戲服,在那跳起了舞來,旁邊有人給她伴奏。
沒想到慕容紫菱的嗓子這般婉轉動聽,就像是黃鶯出谷一般叫人聽了心裡舒暢不已。紀星瀾安靜的坐在一邊,等著她唱完之後再走上前去笑道:「沒想到紫菱你的嗓子這麼好。」
慕容紫菱大為詫異的看著紀星瀾道:「你們回來了,怎麼不見秦大哥呢?」
她朝門口望去道:「他說他府里最近很多事情未曾處理,所以就先回到衙門去了,你今兒怎麼想起了扮這一身啊?」
邊說著,二人一起走到了屋內,慕容紫菱拎起了那水袖看著紀星瀾輕笑道:「閑來無事就扮上了。」
紀星瀾點頭,只見慕容紫菱奇怪的掃了她一眼,便低聲道:「夫人,你可聽說了這些日子外面人傳的流言蜚語?」
她詫異道:「什麼流言蜚語?」心中不禁暗道:「這又不是在京城,誰會對她的私生活這般感興趣?」
慕容紫菱輕笑道:「平兒的身世和來歷,我託人去查了,發現以前國公府里的那個丫鬟並沒有什麼相好的,這孩子懷的可真是奇怪。」說這無意聽著有心。
紀星瀾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道:「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雖然已經提早知道了真相,但是還不能接受,更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真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事情如果不查清楚,心裏面也會有個疙瘩,在說了,這是姐姐的事情,本來也不關妹妹什麼事的,但是誰叫我們兩個同甘共苦了這麼多呢?」
一邊說著還往她的杯中倒著酒了,紀星瀾抿了抿唇瓣,等到傍晚的時候,秦軼喝得大醉回來。紀星瀾一臉不耐煩道:「又喝了這麼多回來,你之前不是不喝酒嗎?」
秦軼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往椅子上靠血,於是便吩咐道:「快來給本大人寬衣!」紀星瀾臉一黑走上前去。
「你以後再喝得這麼晚回來的話就不用回來了,正好衙門的那群人可以幫你安排住處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