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卧龍寺

看似破舊的大門，進去之後卻有種豁然開朗，尋得桃花源之感。圍牆邊圍滿了松樹，大門正對的是一個半徑四十米的大擂台，擂台兩側是看台，再往左是武器庫，庫外放了一尊石刻的武神；擂台再往右是四排整齊的房屋，標準的古式建築，看起來是宿舍；越過擂台再往裡，是一間大堂，大堂的門上寫著：武神堂。現在廟裡的人都在武神堂里，好像在聽一個人說著什麼。「來者何人？」雄渾的聲音在艾莉和賀平耳邊響起，嚇了賀平一大跳，四處張望是誰在說話，而艾莉倒是一點也不驚訝，答道：「魔術師艾莉，和她的下人賀平。」

「喂！」艾莉朝賀平吐了吐舌頭。「你這個不正經的魔術師，又來這裡幹什麼？」武神堂里走出來兩個壯漢，一個身高目測一米九左右，另一個目測一米八左右，十分壯實，走起路來竟聽不到聲音。個子略矮的一個右眼有一道明顯的傷疤。「他說你不正經啊。」賀平嘲諷艾莉。「嘿嘿，之前被我耍了點財物，真小心眼！」艾莉解釋道。隨著兩人的接近，賀平逐漸感到一股壓迫感，雙腿漸漸發軟有些站不住。「這兩個是中位殿階武系能力者。」艾莉趴在賀平耳邊悄悄說道，「這裡還有一個上位殿階和天階。」這個廟真是卧虎藏龍啊！賀平暗暗感嘆道。

「我給你們帶來一個好苗子！」艾莉把賀平往前推了推。個子稍矮的一個走到賀平面前：「把手伸出來。」賀平伸出了右手。武者深處左手，手心向下，蓋住賀平的右手，一個黃色的光團出現在兩人掌間，感覺暖暖的。「閉上眼睛，感受一股從手指流過的力量。」這怎麼感受啊！賀平並沒敢說出口，而是照做閉上了眼睛，神奇的是，賀平真的感受到一股暖流在右臂流動，眼前竟浮現出人體構圖，一股藍色的能量在身體里蔓延開來……「很好，你與以太能相性極佳。」武者忍不住點頭讚許，「試著用力，推出能量。」賀平右胳膊用力，心中默念道：出。兩人掌間的黃色光團漸漸變成藍色，光越來越亮，最後噗地一下，滅了。「很好，以太能容器儲量很深，你很有潛力。」個子較矮的和個子較高的交換了下眼神，點了點頭，「殺系能力者。」艾莉在一旁滿意的笑了。「我是黃雲飛，他是李龍。歡迎來到卧龍寺。」黃雲飛伸出手來，賀平有些受寵若驚，握了上去：「你好你好，我是賀平。」

「帶我們進去吧，我們要見鏖斗。」艾莉揮了揮手，示意賀平跟上。「武神大人正在訓練，你有什麼要緊事找我們就行。」李龍攔住了艾莉。

「喂，武神是指？」賀平悄悄地問艾莉。「天階武系能力者。」艾莉嘆了口氣，「那我們等會吧，跟你說是沒用的。」艾莉拉著賀平坐到了擂台旁的觀台上。不一會，艾莉就開始叫喚：「喂喂喂，你們這裡有沒有吃的啊，我餓了。」

「你早上不是吃飯了嗎，怎麼又要吃？」賀平有些無語，突然感覺跟著她有點丟人。

「魔術師施展術式什麼的消耗可是很大的！」

「胡說你吃完飯到現在施展什麼術式了？」

「……那魔術師維持現結也是很消耗能量的。」

「喂，剛剛明顯是現編的吧……」

「給。」簡短的一個字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黃雲飛已經站在二人身後，手裡拿著一包乾糧。

「謝謝！」艾莉接過乾糧大口吃掉。「你倒也不挑食。」賀平看了看艾莉手中迅速減少的乾糧。

「當——」鐘聲響了，眾人從武神堂整齊的出來，繞到了武神堂後面，可能是去訓練。

「走吧！」艾莉從觀台上跳了下來，帶著賀平走向武神堂。武神堂里很寬敞，設施卻不多，只有幾排草席和一個大講台，幾根朱紅的大柱子支撐起屋頂。黃雲飛和李龍一左一右站著，中間夾著另一個壯漢，身高比李龍稍高，肌肉線條更加明顯，定睛看去，身邊竟有微微金光環繞，眼神冷峻尖銳，比黃雲飛和李龍更有壓迫感。室內沒有一個人說話，賀平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因緊張而加快的心跳。那個人很強。賀平第一眼看到中間的人，就產生了這個念頭。大概，他就是鏖鬥了。

「喲吼！我來啦，鏖斗。」艾莉倒是十分輕鬆地打了個招呼，「我把選定之人帶來啦！」賀平望了望艾莉，她很快就領會了賀平的意思：「我有一個魔球可以預知未來啦，為了擊退敵人，你是必要的。」賀平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了，不但在如此壓迫感下輕鬆自如，甚至還說自己能預知未來。「你們倆先去帶弟子操練吧。」中間的那個人吩咐道，然後慢慢走到賀平面前，打量了一下賀平，「我是鏖斗。你資質很好，至少能成為中位殿階能力者。」

「我？」賀平有些驚訝，但又有點高興，平凡的自己竟然有潛力成為能力者，甚至是殿階。「好了好了！」艾莉拍拍手，「現在你覺得我不像什麼騙子了吧？」

「你不是還騙了那兩人錢？」

「咳咳，那是他們自找的，誰讓他們跟魔術師打賭。」艾莉有些尷尬地瞅了鏖斗一眼，顯然他並沒有在意，「那麼，剩餘的事情，我在詳細跟你說說吧。」

「一年前，我的魔球預言了三年後一場大災難的降臨，將有敵人前來。自從我的魔球發出預言，天階能力者便開始逐漸被召喚，最初被召喚的就是天階火系能力者，然後是冰系，再然後就是武系，目前已現世三騎。能力者學院，世界管理組織的高層人員也都注意到了敵人的到來，開始著手準備迎擊。但是為了不引發騷亂，並沒有公開敵人的到來。所以，只有第一位現世的天階火系能力者被公之於眾。最近你也有注意到吧，新聞上經常報道一些地區發生災難，其實那並不是自然災害，是敵人來了。網上流傳的一些關於『怪物』的都市傳說，也有很多是真的。」

「『怪物』？所以……敵人，不是人類？」

「沒錯。不知道起源於何處，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們會把人類趕盡殺絕。到目前為止，災難都算是比較小的，在可控範圍之內，但是一個星期前，我的魔球預言了第一次大災難即將發生。同時，也預言了為了抵禦敵人，你是必要的。」

「那你的魔球能不能看到我們是否勝利了？」

「不能，我只能預言事件的發生，不能預言結果。」

「你對未來可以預知到什麼程度？」

「只能預言部分事件的發生，而且是被動預言，不能主動使用魔球。」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是位高級的魔術師哦！而且也是可愛美麗的少女！」

「……」

「好了，大致就是這麼回事。」鏖斗發言了，「下午我會教你一些能力運用的基本功，明天開始正式訓練。但是武系和殺系畢竟有區別，很多技能還需要你自己領悟。」

「訓練？那我學校怎麼辦？」

「我已經幫你辦好轉學手續啦！」

「大學還可以轉學？」

「我稍微用點魔法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