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馭人之道
「處默，你最崇拜我？為什麼？」李世民心裡竊喜道。
「太子殿下，恕小子斗膽，假如，說錯話了，您可不能跟我老爹一樣揍我？」程處默想想還是事先說明，省得到時候翻臉被白揍了還不能還手。
「可憐的娃，你這爹太不是東西了，把你揍的昏迷三天三夜。今天，本來我就是過來看你的。我不會翻臉，更不會揍你的，你大膽說吧！」李世民大方的承諾道。
「說起來您也是文武雙全之人，但是，你文不如房玄齡、杜如晦，武你不如秦伯父和我老爹。英俊瀟洒您當然是第一了。」程處默翹起大拇指道。
「臭小子，你是不是還要讓我揍你？還不給太子殿下道歉。不然，老子今天把你打的繼續躺床上。」程咬金故意一巴掌拍在程處默後腦勺上。
「咬金，讓他繼續說，咱們多年的老兄弟了，你們還不了解我？我是心胸狹窄之人嗎？」李世民說道。
「呃，謝太子殿下！那我繼續說了，您還是秦王的時候，就已經有無數的文臣武將跟隨著您了，這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您長的英明神武？
錯！那是因為您有容人之量，能聽取他人的意見和建議，讓充分發揮了他們的所長，讓他們能展示自己心中的抱負，這個就是您的個人魅力。
我剛才說，劉邦文不成武不就，為什麼最終得了江山？一個統治者不需要樣樣親力親為，只要會用人，會駕馭人就行了。
假如，那個酒樓老闆跟您一樣對待那個廚師，我相信那個老闆不用給那個廚師漲工錢，那個張三都會無怨無悔的為老闆干一輩子，哪怕以後別人用更高工錢也挖不走。」程處默道。
「好，你這馭人之道，簡單易懂，引人入勝，厲害，厲害！處默你繼續說。」李世民鼓掌喝彩道。
「馭人之道無非就兩種，第一，以情留人；第二，以錢留人。當然，第一種也不可能一分錢也不給，別人就給您賣命了，要想馬兒跑，必須給馬兒草。
其實，這第一種才能真心長久為您辦事，但是，第二種也必須要有，不然，人手不夠，很多事不能正常的運行。」程處默說道。
「這個說的確實精闢，今天沒白來，處默，你對外族如何看待？」李世民高興的說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程處默道。
「好，總結非常好，具體說說。」李世民道。
「太子殿下，自古以來，哪次不是我漢人強盛了，異族過來朝拜稱臣納貢！而我們弱勢了，他們就開始侵略，燒殺掠奪。
五胡亂華就是最好的見證，當時異族稱我們為兩腳羊，殺的我們漢人十不存一，如果當時沒有出現冉閔大帝，我們漢人很有可能被滅族。」程處默道。
李世民和秦叔寶死死盯著程處默，想要從他身上看出點東西來。兩人滿頭問號，十萬個為什麼要問。
這個程處默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有多少尿水，有幾斤幾兩他們都一清二楚，在國子監讀書不是逃課就是睡覺，別人是大字不識一籮筐，而程處默是一竹籃都沒有，而現在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了。
甚至這見解比房謀杜斷還牛逼，一個程妖精還不夠？程家又要出妖孽了？
「太子殿下、秦二哥，你們肯定對處默的表現很奇怪吧？」
「是呀！這小子從小我都不知道抱過多少回了，身上有幾根毛我都清楚。讀書打瞌睡的人，現在感覺比張良張子房還牛。」秦懷玉說道。
「咬金，到底怎麼回事？」李世民道。
「太子殿下，您應該知道俺老程的三板斧也是夢中老人教授的吧！只是，我當時是在睡午覺，我家的敗家婆娘以為我中邪了，一巴掌把我拍醒了，才只學會了三板斧。其實，我這個叫天罡三十六斧，還有三十三斧還沒來的及學呢！」
「聽處默說，他在夢中遇到一個白衣白鬍子的老人家，教會了他很多東西，有治國安邦的策略，有攻城掠地做兵法，有發家致富的方法，有失傳的絕世的槍法，也有從未面世的書法等。
秦二哥，你也會羅家槍法的，可是，處默他學會了趙子龍本人原創的「蛇盤七探槍法」，而且，就在剛才，他用這個槍法打敗了我。」程咬金自己好像在做夢，又好像在講故事。
「怎麼可能？那個夢中老人家難道是仙人？」李世民好像自言自語的問道。
「這……咬金，連你都不是處默對手？」秦叔寶不敢相信的問道。
「秦二哥，俺老程這輩子就倆人最信任，也最在乎，一個是太子殿下，一個是您。我怎麼可能在您們兩個面前說謊呢！讓處默自己說吧！」程咬金說道。
「處默，你老爹所言可是句句屬實。」李世民不放心，故意這樣說，要程處默確認一下才放心。
「太子殿下，要不您考考我？」程處默信心十足說道。
「好，這裡正好是書房，我們先文的，而你秦伯父和你爹跟著我戎馬一生，就來一首戰爭的詩句，你看如何？」李世民說道。
秦懷玉鋪開宣紙，拿起狼毫筆，程咬金親自給他研墨。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程處默用瘦金體寫的，這種字體叫廋金體是宋徽宗趙佶所創的一種字體，是書法史上極具個性的一種書體，因其與晉楷唐楷等傳統書體區別較大，個性極為強烈，故可稱作是書法史上的一個獨創。
瘦金體運筆靈動快捷，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其大字尤可見風姿綽約處。因其筆畫相對瘦硬，故筆法外露，可明顯見到運轉提頓等運筆痕迹，是一種風格相當獨特的字體。
三個人看傻了，字好詩的意境更妙，這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在國子監天天上課睡大覺的人，怎麼可能成為書法大家，這詩可是傳世巨作。
那只有一個可能，程處默真的是夢中被仙人點化，並收為徒弟了。
「處默，這個詩名叫什麼？」李世民問道。
「回稟太子殿下，這首詩名叫《從軍行》。」程處默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程處默自己心裡在想，丑也有好處，其實，我是臉紅了，但是，我臉黑，你們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