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話音未落,寒光閃閃的匕首,斜斜刺進江沐柔耳側的木樑上。

金屬刺進木質的聲音很特別,江沐柔此時已經是一身冷汗。一隻手上執有匕首,另一隻手,死死的鉗制住她的脖子,江沐柔退無可退,冷汗涔涔。

尚晚棠嘴角微勾,很滿意她的表現:「你也會害怕,是嗎?」

江沐柔不答。

「你可曾,想過我的孩兒?他,會怕嗎?他還那麼小,你怎麼忍心!」

隨著,尚晚棠手上的力度加大,江沐柔頸部的越來越緊,透不過氣。

身體的緊繃,在恐懼下更加明顯,江沐柔還是幅,地地道道的小姐身子,日常柔弱的一匹,與秦睿逃難中,如果不是系統加持,想必早就死在外面了。

這個時候,即便她想要硬拼,也拼不過每日勞作的尚晚棠。

腦袋飛速運作,身體僵硬的不行。

撕拉……很大的一聲,傳入耳廓,江沐柔猛地哆嗦,烏黑濃密的頭髮隨風而落,她左邊大部分的長發被砍去。

隨即收回鉗制江沐柔的手。

江沐柔接機剛要叫人,就聽:「今日不殺你,不是我仁慈,你殺我孩兒,我恨你入骨,非手刃不可解,但秦睿,是這本書中的大氣運,而你,是他未來的皇后,世界唯一的女主。」

「我殺你,世界崩塌,改變軌跡,屆時陪葬的,將是這個世界。」

尚晚棠陰惻惻的看著她,眼裡晦暗不明:「在你眼裡,這個世界不過是書中紙墨,裡面的人都是文字堆砌,文檔銷毀便會無影無蹤,何來可惜?」

「可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無論是秦睿,還是你身邊的,無名小卒六丫,這些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們有喜悲,有目標,有夢想,要這些,有血有肉的活人,為你陪葬?呵呵,不值得。」

尚晚棠手掌,無意識的摸過小腹部,神情變得溫柔。這是她這段時間,經常有的動作,自然的,她有時都意識不到:「你若還有心,就不要忘,你鳳位上有我孩兒的血!」

說完,收起匕首大步離開,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不舍。

獨留下訥訥的江沐柔,獃獃站在那裡,六丫看自家小姐,半天都沒回來,便出來尋人。

半天沒找到人,額頭上,已經滲出薄薄的細汗,最後在長廊上,找到不發一言小姐,看著地上的斷髮,六丫嚇得不行,削髮如砍頭,地上這麼多的頭髮,別說她一個,管家千金,即便是尋常百姓家,也難得看見。

不明真相的六丫,搖晃著自家小姐:「小姐您?您?這是怎麼了?小姐,您說說話呀,您,別嚇小丫鬟呀。」

那天江沐柔站了很久,再次開口她問,身旁的六丫:「六丫,我錯了嗎?」

風捲起落葉,也將她的問題吹散,懵懵懂懂的六丫,不知該如何回答,可自家小姐剛剛叫她了她的名字六丫,從那天開始好像有什麼不同了……

原本以為會,一路順利的抵達京城,卻在商住城這裡打住了。

尚晚棠沒來過這裡,在城門很遠的地方,就能隱隱看見商住城的半壁。

都是通商的地方,可商住城好大呀,大了陵縣十倍不止,剛剛聽士兵說,商住城不算大,京城才叫大呢,要有商住城五倍不止。

尚晚棠就像,小媳婦第一次進城,目瞪口呆,他身邊的魏簡,自若的很,聽著別人說的京城是一回事,進過京城又是另一回事,可進過京城中,最威嚴的宮殿更是少中之少。

而她身旁的魏簡,這樣一個平民書生,憑藉自身都做到了,不僅做到了,這次以後魏簡,將會成為天下書生,都耳聞熟悉的人。

進城之前的兩天,裴亦舟就帶了幾個精兵,悄悄地進城了,謹慎如裴亦舟,也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

秦睿自然擔心,可站在遠處遙遙看見,商住城裡依舊熙熙攘攘,行人走商交織,並無異常。

季柏杉看著瞭望鏡,如織的人群,長嘆:「演的真好!」

他身邊的秦睿嘴角勾起:「你都看出來了?」

季柏杉……

「承王。」他指了指下面幾個身著百姓服裝人,裡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從服飾上看來就是一家人。

可這一家人里,男的強壯,女的只能說是看似柔弱,幾個小孩子更是少年底子,至於老人嘛,精神矍鑠,雙眼放光。

季柏杉那顆,與人比試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下面有幾個,一看就是高手,一等一的那種。

他不在乎端王,哪裡有什麼幺蛾子,但是和他手下的高手的比試,他怎麼能做過?

「承王,這些高手留給我,我到要看看,端王手下是些什麼貨色,我們什麼時候攻擊。」

秦睿……

他剛還想表揚,季柏杉開竅了,第二句就來了個大無語。

「裴亦舟,生死不知,這麼貿貿然的闖進去,你也擔心他的安危?」

季柏杉先是一怔,隨機揮手笑笑:「嗨,裴亦舟九條命,精靈的很,咱們看來的危險,在他哪裡都不是危險。我都能看出來的情況,他那麼精的人,很看出不來嗎!」

季柏杉一臉的放心,秦睿卻眯起了眼睛。

他的兄長他了解,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知情,可知情后,看似沒有動作才最危險。

弒父殺兄的人,癲狂,不按常理的人,在謀划什麼?

商住城內,裴亦舟自打進城,就被人迷暈,暈的蹊蹺,暈的糊塗,沒有人,才進來人就倒了。

唯一的印象,就是不常見的異香,再次醒來,是在不知何人的閨房內。

入目粉色,全是粉色,粉色的窗帘,粉色的窗幔,和面前粉色的,不忍直視的大臉。

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身粉色衣服的男人的臉……

「壯士,醒了?」明明是男人,可非要夾緊聲音說活,惹得裴亦舟一身雞皮疙瘩。

嗚……裴亦舟要發聲,卻感受不到喉間。

倏地睜大眼睛,不僅是喉間,手足身體全都感覺不到。

即便在用力,也感覺不到,這種感覺很詭異,就好像人在漆黑一片的環境里,看不清前方,可明明知道後面,有人來者不善,卻依舊,原地踏步,不能動彈般一樣恐慌。

粉色衣裳的男人,起身,浮了浮,他手上的帕子,暗香襲來,與那晚他聞見的極為相似。

裴亦舟眯起眼睛,危險擴散。

粉色衣服的男人,捂唇輕笑,刻意調整調調的笑聲,很詭異:「就說,壯士是你們那幾人中,最見多識廣,武力高強的,就這一點點的,紅檀香,就能讓壯士記住呢。不像外面的那幾個草包,人都快死了還不醒。」

什麼?紅檀香?

多年戰場的裴亦舟,見過太多生死,是極少會感到意外的,可這次他的確意外的很。

紅檀香?

那不就是?那個……

粉色衣服的男人,很滿意,裴亦舟的表情:「是呀,霧山門家。奴家門息澤見過壯士!」

看著款款行禮,悠悠起身,還帶著鬍渣子的男子,裴亦舟暗道。

霧山門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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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廚娘:我在古代做烘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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