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理念

神無毗橋之戰，一切罪惡源頭的開始。

第三次忍界大戰的起源。

「卡卡西...琳就交給你了...」

「你不是想要上忍考試通過的禮物嗎...」

「我想把...我的寫輪眼送給你...」

卡卡西跪在帶土的身前，巨大的石頭壓著他身體右半部分。

鮮血不停的從帶土的嘴裡流出，卡卡西用盡全部力氣去推那塊壓著他的石頭。

可是石頭紋絲不動。

「不要浪費力氣了卡卡西，帶著我的眼睛保護好琳...」

山洞顫動，更多的石頭掉了下來，野原琳擦了擦眼淚拉起卡卡西的手準備離開這裡。

最後一眼。

太多的不舍在卡卡西的心裡蔓延，其實更多的還是愧疚吧。

左眼的傷疤，是卡卡西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疼痛。

「好不容易才和卡卡西那個傢伙成為好朋友...」

「到頭來也沒和琳表白...」

碎石將帶土徹底淹沒。

轟――

被碎石覆蓋的洞口瞬間炸開。

卡卡西右手閃電劃過，睜開左眼，血紅的雙勾玉寫輪眼裡淚水流淌。

「沒想到你還沒有死去，有意思。」

火光看向卡卡西握緊短刀便沖了上去。

卡卡西慢慢抽出背後的忍刀，來自自己的父親木葉白牙的武器。

縱身而起一躍而下，卡卡西握著的忍刀在觸碰到火光短刀的瞬間直接破碎。

這一刻，卡卡西的眼神從來都沒有如此的堅定過。

落地憑藉身體的敏捷，繞過火光的左腿，一腳側踹接力翻身後退。

雷切凝聚在自己的手中劃破空氣的阻力直接穿過了火光的身體。

戰鬥結束了...

這一戰木葉產生了兩個擁有寫輪眼的英雄。

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帶土。

木葉。

波風水門帶著野原琳和卡卡西站在帶土的陵墓前。

「卡卡西，你們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波風水門將手裡的鮮花放在墓碑前，轉身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卡卡西沒有說話，透過陰天的雨，他揚起頭來任由雨水洗刷著自己的臉頰。

「也許，帶土真的不想死掉...」

「換作是我，依然如此，我們...都怕死...」

卡卡西一想到之前面對死亡的恐懼，還有帶土臨死前的傷痛和無力，眼淚奪眶而出。

「那麼，從今天開始，答應帶土，一定要好好的保護琳。」

波風水門說完便離開了陵墓園。

卡卡西扭頭望向野原琳。

野原琳盯著墓碑上帶土的照片。

這個總愛遲到的他今天真的就不再了。

一想到自己以後不會在被細心照顧。倔強的笑臉一絲委屈代替了所有。

以前只要帶土在，從來不會讓野原琳受到一點的委屈。

「琳...我想單獨和帶土待一會。」

野原琳沒有說話，轉身默默的離去。

卡卡西深深吸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帶土...」

「只剩下我能和你好好的聊一聊了呢...」

卡卡西自從父親自殺以後，便一直孤獨的活在木葉。

彷彿一切都於自己無關，又彷彿一切都貼合自己。

父親旗木朔茂的性格一直遷就著卡卡西，因為選擇去救同伴而放棄任務，這造成了當時的木葉面臨巨大的損失。

木葉高層把所有的責任都劃分給旗木朔茂，就連被旗木朔茂所救的同伴都怪罪與他。

最終，旗木朔茂這個被人稱之為木葉白牙的天才忍者選擇了自殺在自己的家中。

曾經的他就連傳說中的三忍都要避讓三分，甚至擁有了半截火影斷袖。

而最後卻死的一文不值，甚至成了罪人。

至此，卡卡西就以父親為約束，不管任何事情發生，任務都是第一位。

帶土的死給了他看透忍界規律的界限

「中途放棄任務的人是垃圾，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連垃圾的都不如。」

旗木朔茂的死本來就讓卡卡西的童年染上了灰色。

宇智波帶土的死，卻讓卡卡西差點沒有喘過氣來。

那種捂在心口裡的痛真的就一直折磨著他。

直到野原琳死在自己手裡。

那一刻，卡卡西突然明白，忍界是沒有色彩可言的。

他頓悟了忍界的真相，不想殺的人殺了，不想死的人死了。

逼著人殺人，逼著人死，逼著人彼此珍愛卻自相殘殺的忍界就是地獄。

然而，沒有死掉的宇智波帶土被年邁的宇智波斑所救。

從白絕那裡得到卡卡西和野原琳被岩隱部隊包圍消息的宇智波帶土奮不顧身的前來救援。

而剛巧看到琳死在卡卡西手裡的那一刻。

帶土也明白，忍界根本毫無未來可言，每個人都被迫成為劊子手，都會淪為傀儡，都會被抹殺掉理想，都會死。

卡卡西不想殺琳，但還是殺了，琳不想死，但還是死了。

琳想活著，是真的，但卻為了木葉自殺。

他們被迫干著與思想南轅北轍的事，並且沒法反抗。

卡卡西和帶土的思想產生了相同的觀念。

在這一刻，兩人彼此的寫輪眼發生了致高的變化。

從兩勾玉到萬花筒，究竟多大的遺憾和痛苦才能到這一步。

「老師，想活著就可以活著嗎？不想殺人就可以不殺嗎？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站在琳和帶土的墓碑前，卡卡西突然開口問向一旁的波風水門。

「卡卡西，忍界只是約束哪些死腦筋的人，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老師只有你這一個徒弟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勇敢去做，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或者只是你我之間隔了一道逆流，信仰不同呢。」

波風水門溫暖的沖卡卡西露出了微笑，右手溫柔的揉了揉了卡卡西的頭髮，然後轉身離去。

卡卡西沒有想到，這個背影卻是最後一次見到。

老師走了，就真的走了。

木葉的政權一直困擾著所有執政的人。

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根部的管理者團藏，兩人只手遮蔽木葉的整片天空。

就算是即將繼位第四代火影的波風水門也無法倖免。

九尾暴亂的那個夜晚，暗部和根部卻沒有派出一個人前來救援。

波風水門獨自迎戰。

為了自己僅存的信仰，他和妻子一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站在一旁看著一切的卡卡西眼中卻沒有任何的伶憐。

「這是崇高的信念，尊重信仰的選擇。」

「老師，你的支持...我收下了。」

回到家裡的卡卡西打開父親的遺物。

一本白牙刀法出現在卡卡西的眼前。

「卸甲衡水，刀不沾血。」

帶著面具的宇智波帶土推開門走了進來。

「帶土...琳...不是我要殺的...」

卡卡西背對帶土跪在父親的照片前淚如雨下。

帶土沒有說話，外面的雷聲飄來，閃電照亮了整個屋子。

「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會向你證明，現在的我，和你擁有同樣的理念！」

卡卡西突然起身一拳擊碎了父親的照片。

「我等你...」

很久之後，等卡卡西再次回頭，透過閃電的光芒，帶土已經消失在原地離開了。

卡卡西將木葉的護額拽了下來。

透過護額看到自己的雙眼。

這才是真正的自己。

拿出苦無直接劃過護額的那一刻，卡卡西終於釋放了自己。

「道貌岸然的世界沒有意義，擁有選擇的我，依舊可以穿過黑暗到達源頭！」

「我，就是旗木卡卡西！」

背上一把短刀，卡卡西直接跳上房檐向火影大樓快速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