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斷肢修復
她在想,要是再見,兩個人兵戈相向,還能否記得,他們曾經有過的這段情分呢?
他是捨不得殺自己的,到了關鍵時刻他也會出手相助,卻也沒有管救了自己的後果,所以讓她怎麼在這個時候不管他呢?
有些回憶在她腦子裡一直旋轉著,怎麼也不肯消散。
他對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感情呢?
如果他從不喜歡自己,又為什麼與她那麼近,為什麼要和她那麼親密?
雖然他戴著一張假面,可那終究是他。
羅禇央,也是玉面公子。
他們是同一個人,對她說那些話的,與她纏綿悱惻的,也是他。
「羅禇央,今晚過後,我們就是真正的敵人了,我多希望你能在我懷裡更久一點。」
卿畫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那雙眼動了動,猛的睜開了。
好巧不巧,兩人的眼神就此撞上了,卿畫連忙抬起手來,臉上都是羞愧的神情。
天啊,她剛才做什麼啊?
居然還說那樣的話。
「你,你醒了?」卿畫將身體一挪,身上的人就起身坐了起來。
羅禇央抬眼間天空吐白,這才想起來自己是昏倒了,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溫柔的懷抱裡面。
他轉身看著卿畫,眼神有些冷。
「你是不是已經得手了?」
卿畫起身說道:「你輸了,寶藏自然是我的。」
這個時候顛茄和陸勤也在,要是動起手來,他鐵定要吃虧。
這寶庫到底是什麼呢?
凰卿畫穿著一身沒有口袋的長裙,根本:不像拿到了什麼東西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秘籍,藏在她衣服裡面?
不過那老太婆又說不是秘籍,這讓羅禇央就有點捉摸不透了。
「那我走了。」
羅禇央知道這個時候打鬥必定不可取,於是轉身就走。
卿畫卻叫道:「喂,你知不知道?我照顧你一晚上,你就是這個態度的嗎?」
羅禇央嘴角一揚,停在那兒沒有動。
他當然知道,她不僅照顧了自己,還跟他說想永遠抱著自己那種話。
她心裡,喜歡他?
呵,自己這是怎麼了。
從前一心想得到她的心,達到目的,現在得到了,可又一點也不想與她有過多的牽扯。
「凰卿畫,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的關係。」
羅禇央說完就離去了。
卿畫還看著他的身影,神情有些凝重,這時陸勤走了過來,在她眼前晃晃。
「陛下,天亮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幾人準備向金婆婆和大山辭別。
金婆婆將卿畫拉到了一邊,說:「丫頭,你那位侍從雖然心狠了點,但好歹對你忠心耿耿,老身見他斷了一臂也挺可憐的,老身有法子讓他的斷臂可以動起來。」
「真的假的?老前輩,您真的有辦法幫他嗎?」
卿畫轉眼看到大山的腿,樣子雖然奇怪了些,但好歹行動自如,不僅如此,大山腳底的齒輪可以讓行動更加快捷,而且那一雙腿也很堅固。
如果大山都能這樣,顛茄肯定也可以。
金婆婆道:「老生可以用神樹的汁液和手上的齒輪將他的斷臂修復,融入到假肢之中,以後他行動與常人無異。」
「那太好了,前輩,可否求您幫這麼忙呢?」
「老身可以幫你,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金婆婆握緊了手中的權杖,目光有些堅毅。
「我要你幫我打聽,羅公子身邊那個老頭的下落,老身要知道他全部的情況,以及他究竟要做什麼。」
那個老頭應該和金婆婆有一段故事,金婆婆現在想找他,可是自己卻不能動身。
「好,我答應你。」
卿畫跟顛茄說他有希望接上真正的胳膊后,顛茄一臉冷淡,似乎並不相信。
金婆婆讓他盤腿坐下,他也照做了。
金婆婆拿出一碗綠色的汁液,這些都是她提前準備好的,她早有打算要給這個叫顛的小子接上一條胳膊了。
雖然她不喜歡這小子,但他待在帝王身邊,算是一個非常有用的人。
天璃需要英明的君王,而君王需要狠絕而忠心的下屬。
卿畫也不懂這神樹的汁液到底能有什麼作用。
她坐在一邊,不由得問:「婆婆,這神樹的汁液用處好大啊,你之前說汁液可以練就什麼秘籍,現在又說可以接一隻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做夢都沒這麼想過。」
金婆婆一邊做事,一邊回答道:「丫頭,神樹只有一個作用,就是延長生命,它是天璃的命脈,或許以後還會成為天下的命脈,我祖祖輩輩都是為了守護這裡,你總有一天會得到神樹的所有秘密,擁有神樹的好處,而現在我不能回答你什麼。」
「好,我明白了,謝謝。」
卿畫也沒有再問,而是耐心等待著。
過了一個時辰,顛茄摸著自己的手走到了卿畫身邊。
卿畫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還以為失敗了呢,於是她抓住了顛茄的手,忽然感覺他手關節處動了一下。
嚇得她抽了回來。
「顛茄,你的手能動了!你快舉起來試試。」
顛茄有點緊張,手斷了這麼久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還能有今天,所以不敢相信。
可他真的感覺自己可以控制斷了的這隻手了,它和陛下給自己做的手臂融合在了一起,彷彿和另一隻手沒什麼分別。
不,它更有力量了,彷彿只要用七分的力氣,就足矣殺死一個武林高手。
顛茄將手舉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
顛茄望向金婆婆的方向,慢慢走過去向她行了一禮。
「多謝婆婆相助,顛茄感激不盡,無以為報。」
金婆婆也並不在意他的道謝,自己只不過是想幫助那丫頭罷了。
「不必多謝,你只要忠心伺主,老身幫你也是應該的。」
卿畫拉著顛茄的那隻手搖晃著,似乎比他本人還要高興。
「太好了顛茄,現在你不是殘疾了,你在也不用自暴自棄,可以好好去生活了。」
顛茄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對啊,他終於可以有能力去實現所有事。
這樣的力量,就是他畢生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