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懲治貪官
方灼華趕緊帶著謝長卿回到了營地附近,方家父子看到他后,也很是欣喜。
謝長卿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立刻投入到了工作當中,現在難民的情況最是嚴重,千萬不能小覷。
他看著面黃肌瘦的百姓,有些心疼的說著。
「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朝廷不是送了糧食過來嗎?」
方城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著。
「哪來的糧食啊,我們這裡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糧食了,前幾天餓死了好幾個人,現在只能靠著吃草根活著!」
這裡距離最近的縣城也要很遠,所以方城也不敢離開,生怕洪水再次來臨,所以他必須在這裡守著。
謝長卿很是生氣的緊握住了雙手,銳利的眼眸半眯著,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豈有此理,居然連難民的救命糧都敢剋扣,真是無法無天了,我這就去縣城裡找他們算賬!」
他帶著方灼華坐了兩天的馬車,這才趕到了縣城裡面。
縣城的小官一聽說謝長卿的身份,被嚇得趕緊跑出來迎接著,笑容滿面的跟在謝長卿的身後。
「小的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大人見諒!」
謝長卿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表情很是冷漠的朝著衙門裡面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很是生氣的拍著桌子,大聲怒吼著。
「你們幹什麼吃的,朝廷發下來的補給糧食呢,為什麼不給山村送過去,那邊那麼多人等著你呢,你們在這裡倒是樂得清閑!」
小官渾身不停的顫抖著,緊緊的緊緊的抿住了嘴唇,神情很是慌張的站在那裡,聲音有些沙啞的說著。
「回大人的話,朝廷確實是發了糧食下來,不過我們送過去的人都是在半路上就過不去了,路太難走了,所以想著等路修好了,我們再過去!」
謝長卿微微的抬起了眼眸,滿臉不屑的輕嗤一笑,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那路要是沒修好,我們是怎麼過來的,而且就因為路沒修好,就讓那麼多人等著被餓死嗎,在來的路上,我沒看到任何修路的痕迹,你跟我說是因為路的原因?」
他步步緊逼的審問著小官,這種事他看得多了,自然就猜到因為什麼了,糧食沒送到百姓手裡,就一定是被小官給貪污了。
這種人就是千刀萬剮,都難以泄憤!
謝長卿猛的抬起了腳,朝著小官的腹部就用力的踹了過去,疼的他直接倒地不起,躺在那裡不停的哀嚎著。
「哎呦…」
謝長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冷冰冰的說著。
「來人,把這個貪官給我關進大牢里去,等候發落!」
他先派人把糧食給難民送過去,再來處置貪官!
官兵們沒日沒夜的趕車,爭取時間,終於在一天一夜之後,趕到了難民營里,將糧食發給了大家。
這群百姓拿到糧食后,就像是山林里的野獸一樣,奮不顧身的大快朵頤起來,看起來很是嚇人!
謝長卿得知難民現在已經無恙的消息,這才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來了。
他緩緩的走到了大牢裡面,看著昔日風光無限的貪官,現在已經狼狽不堪的樣子,很是無奈的感嘆著。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這種錢你們也敢賺,真是無恥!」
小官微微的抬起了眼眸,滿臉不屑的表情,大聲的狂笑了起來。
「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你裝什麼清高啊,你不就是謝府的人嘛,你以為我一個人敢這麼做嘛,要不是有人幫忙,我也做不成啊!」
謝長卿聽到后,劍眉微微上挑,一臉玩味的看著他,輕聲細語的詢問著。
「那你倒是說說,是誰給了你這個膽子啊,讓你敢這麼不要命!」
小官輕嗤一笑,很是不耐煩的說著。
「這個人跟你很熟啊,他就是你二叔啊,他那麼大的權利,自然會幫我打點好京城裡的事,保證我不被人給發現,到時候賺的錢分他一半呢!」
謝長卿緊皺著眉頭,表情很是凝重,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說著。
「我二叔?」
雖然他也知道二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沒想到居然干這麼大的事!
他被氣得渾身不停的顫抖著,雙手緊握,一雙鷹眼微微低垂,表情很是沉重的樣子。
小官看著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很是高興的笑著。
「估計現在謝府已經開始籌辦喜事了吧,到時候謝長峰就會拿到謝府的主權,你就成了一個沒用的廢物,你也就現在還能得意一會罷了!」
謝長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離開了這裡。
方灼華看著他情緒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有些擔心的說著。
「你沒事吧,我看你從大牢里回來就不太對勁,怎麼了?」
謝長卿輕輕的搖了搖頭,將剛才在大牢里大聲的一切都告訴給她,現在他也有點拿不住主意了。
方灼華聽完后,心裡有些心疼謝長卿,沒想到家裡居然背著他干出這種事來。
「那你想怎麼辦,畢竟是你的親叔叔,還是要三思而後行啊,千萬別做出後悔的事啊!」
謝長卿默默的點了點頭,微微的低下頭想了很久。
現在難民的情況也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方家父子正在給她們置辦住的地方,看起來沒什麼大事了。
索性,謝長卿帶著方灼華就回到了謝府,現在謝府的問題恐怕要更大一點吧!
此時的謝府,王氏和謝長卿正開始置辦酒席準備邀請謝府其他的長輩一起來吃飯,母子倆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就在這個時候,方灼華挽著謝長卿的胳膊,緩緩的走了進來。
這讓王氏母子瞬間愣在了原地,王氏緊皺著眉頭,稍稍向後退了好幾步,有些害怕的說著。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謝長卿輕輕一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緩緩的走了過去。
「我是人是鬼,你們不應該是最清楚的了嗎,你們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