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0章 去不去？
第一三0章去不去？
雲上大酒店如意廳包間里菜還沒上桌，服務員已經參了幾次茶水了。「自立，我出去看看。」江麗霞見劉智慧有點不耐煩，起身對王自立說。
「快到一點了，他們不能來打電話說一聲也行呀。讓人這麼等……」王志強滿臉不高興地說。
「爸，省城堵車嚴重，可能是被堵了。再說單位里說不清楚會遇到什麼事。再等等吧。如果你們餓了，我叫服務員給你們拿點小吃。」王自立相信吳英會儘力趕來。
「哎呀，處理了些事情，來晚了。這是王伯父，王伯母讓你們久等了。」秦天陽禮貌性地解釋了兩句就在主位上坐下了。
「菜點了吧。」掃了眼眾人，問王自立。
「點了，服務員上菜。」王自立對站在門邊的服務員喊了一聲。
「王叔，劉姨好。我老公秦天陽，在省建設廳工作。嘿嘿，對不起哈。」吳英走到王志強和劉智慧中間，滿臉堆笑地給他們介紹完秦天陽才退到秦天陽給她留的位置上坐下。
十人坐的桌子只坐了他們六個人很寬鬆，包間不小，有獨立的衛生間。他們夫妻沒來時，顯得空蕩。
他們一進來，包間里突然就滿了，而且有種說不清楚攝人氣場，讓人感到壓抑，出不得氣。
顯然這氣場是秦天陽發出的，他的官位不大，但實權了得。在他眼裡，王自立就是一隻小螞蟻，任他揉捏。但未到收割季節，他還是要做出姿態，才能在最後時刻請君入翁。
「王自立，事情完全擺平了。道路拓寬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你想過這工程結束后幹什麼沒有？」秦天陽在等菜的時候掃了眼王自立，問。「飯一口口的吃，這個工程要干一年。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王自立心裡壓著一股邪火，在他面前總感覺自己的頭被他壓著不舒服。想到上午吳英告訴他的秘密，更是憤怒。
「呵呵，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公司要做大，做強，恐怕你要改變思路。」
「來，天陽，以茶代酒我們一起敬王叔，劉姨一杯。祝你們身體健康！」吳英端起桌上的茶杯，把秦天陽從坐位上拉起來說。秦天陽瞪了她一眼，跟著她站起來扯了扯嘴巴，輕輕撮了一口茶口便不滿地坐下了。
「秦處長，英子，謝謝你們幫自立在省城站住了腳，以後還請你們多多關照。」王志強感到秦天陽根本沒把王自立放在眼裡，雖然生氣，但想到兩人的地位懸殊，還是忍氣端起酒杯起身敬秦天陽和吳英。
「利益共同體，幫他就是幫自己。不用謝！」秦天陽傲慢地說完喝了口茶自己先坐下了。
「秦處長，我們倆口子敬你。謝謝關照！既是幫我就是幫自己。以後有好工程先想到公司共同發財。」王自立看向秦天陽的眼光里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說到工程，明年城南大改造，工程量大，就看你有不有實力。」秦天陽斜著眼睛看了王自立一眼說。
「實力，有秦處長你在，什麼這實力不實力。沒有實力加上你不就是實力了嗎？再說，拓寬工程做完，我們本身也資金雄厚了，有實實在在的實力。招標方總不可能視而不見。」
王自立聽到過城南改造的事，但沒有明確的時間。
「呵呵，你以為有點資金就算實力，做夢吧。關係不到位，什麼實力在我們面前都只能是催枯拉朽一敗塗地。
呃，下周六陪我到那門去一趟，給你表現的機會。」秦天陽說到那門，眼睛放光，瞪著王自立，生怕他不同意。
吳英有意無意地對王自立眨了眨眼睛，似警告，似關心。
「哦，到時給你電話。現在還確定不了。」王自立笑著給了模糊地回答。
「那地方可不能去。染上賭博惡習只有傾家蕩產。我們只要你平安，錢夠用就行。不行，還是回城果。」劉智慧馬上站起來也不管他什麼處長不處長地直接給秦天陽懟了過去。
「呵呵，小城市的人只有這樣的眼界，難怪發展不起來，難怪沒有大富大貴的命。隨你。我下午要上班，你考慮考慮。儘快回答我。還有想陪我的人多了去……」秦天陽起身就走，毫無顧忌。
「你不走嗎？」秦天陽出門，見吳英沒動，回頭喊道。
「呵呵，小城市，沒眼界，我也沒見過這麼沒修養，沒素質的人。」劉智慧看著秦天陽的背影憤憤地諷刺道。
「老太太……」秦天陽推開門用手指指了指劉智慧，見王自立臉色烏青，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媽，爸，對不起……。回頭去看看省城的風景名勝，換換心情。」王自立強制自己擠出了笑容。
「好，我們去一日游，這會可以去看大江合攏的壯觀景象。還有草堂。七心江公園。」江麗霞也跟著湊興。
「唉，好吧。」王志強看著王自立難受的表情，點頭說。
…………………………
「兒子，老媽建議，只是建議哈。建議你回城果。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平安，沒人給你氣受。錢，在到一定程度后就是一張紙。畢竟大富豪是少數。你真陪他到那門，說不定連小富的平安生活都保不住……」在回城果的路上，劉智慧把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媽，我懂，你說的道理。但我現在出來了，就沒有回去的道理。攤子鋪開了，再回去，不說別的，就說司慎和自良，他們倆現在都在公司里工作，我給他們開的薪資不少……
你放心，我有度。你兒子現在有成熟的心智，他那點伎倆還難不倒我。你們想，一個囂張跋扈的人和一個隱忍不發的人誰更可怕。一個明牌一個暗牌。所以你們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凡事不要看表面。」王自立似乎擺脫了剛才的情緒。把這番安慰父母的話當成了現實。
「爸媽，你們放心，他還有我呢？況且，吳英還是念舊。公司里有司慎和自良。應該不會有大事。」江麗霞覺得自己不說兩句顯得無能。
「那門你是去還是不去呢？」王志強糾住關鍵問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