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夢裡乾坤
第一三四章夢裡乾坤
秦天陽，不是幫他通過了上次的驗收嗎？為何劉向前說天陽給他們制定了完美計劃？吳英呢？難道吳英也在騙他？王自立心裡轉著念頭。起身走到劉向前身邊笑著說：「天陽憑什麼會幫你。上次幫你了嗎？呵呵，他幫的人是我，是我……」
「說啥都等於零，你門面賣不賣給我。要賣給我，明天就直接到房產局辦手續。」劉向前吐詞很清楚，根本不像喝醉了的人。
王自立也沒醉，他趴在他肩上說「好，明天。」
………………
回到家裡，王自立就接到何益雄和楊司慎的電話。說工程車司機要求工資一周一結，否則他們不幹了。
楊司慎那邊水泥、沙子、瀝青都只有一天的用量。幾個供應商都沒拉貨來，如果不把材料拉來，明天就停工了……
「哼，該來的終於來了。」王自立撫額想了想。在58同城網上把他們住的房子掛了上去。他知道這點錢是杯水車薪，但總沒得好。
「喂，吳英，你還沒休息吧。二千萬工程款給了你老公，現在工程材料見底開不了工，事情因你老公起，所以讓你老公秦天陽找甲方把該給我們的工程款結一部分。讓工程開工……」掛斷吳英的電話。他馬上又打通了江麗霞的電話「麗霞，你明天和何益雄親自到甲方去找他們把工程款結一部分。如果不行就叫上楊司慎和財務總監一起，把賬上的錢全部買成夠用三天的工程材料。我這邊的事情一了，馬上回來。」
他剛掛斷電話，吳英的電話就進來了。「喂，秦天陽，甲方現階段沒法打款給你，我給你找了家第三方貸款公司，他的利息比正常利息高一點，我認為可行，如果你願意我馬上給他們回話。」
「有多高？」王自立沉默了很久才問。
「15%」
「……我想想。」王自立只想罵人。
他到書房，靜靜地坐在寫字桌前的靠背皮椅上閉目沉思。腦袋裡天人打仗。
借款二千萬每天利息……，工期延長罰款……，正常貸款利息5.7%……，在哪裡能貸到這麼多錢？劉向前老婆……
黑匣子……
東方屹，東方屹，賴伯說你有大智慧，教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他摸著吞食了母珠的右手食指在心裡默默念叨。
王自立感覺自己離開了書房，像夢遊一樣從窗口飛了起來。耳畔響起呼呼的風聲，他向著深邃的虛空飛去，虛空盡頭流光溢彩，銀色的月，金色的星。引導著他前行的白色身影漸漸清晰。東方屹……他張嘴喊了起來。
「呵呵，三道坎，過了一道。這一道確實難，但你有能力邁過。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借力打力，你，有力可借。這是意志和耐力的較量。……」
這些語言不是以聲音傳進他的耳朵里，而是像一股氣流浸到他了身體里的每一處血液里。原本萎頓無助的絕望情緒被這股氣流一掃而空。力量，力量，對就是力量。他在感受氣流時，那白影散了，流彩星光消失了。他的眼前出現一片綠色的原野……
「轟隆隆，轟隆隆…………」春雷滾滾，炸醒了沉睡的夜空。王自立被雷聲驚醒了。醒來，他還趴在書房的桌子上。
春風隨著閃電雷鳴刮進來吹在他身上，感到有些微涼。他起身關了窗子。不一會暴雨就伴著雷聲刷刷刷地下了起來。
王自立躺在床上回想著夢境。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借力，我能借什麼力？意志和耐力的比拚？他在頭腦里搜索自己有錢的朋友，親戚。
實則虛之，虛者實之。哼哼。他腦瓜突然靈光一現。心裡有了定數。他笑了，有時候朋友和對手的定義根本划不清楚，商人逐利，有利即朋友，無利即路人，奪利即仇人。
第二天一早王自立就接到了秦天陽的電話：「王自立，昨天說的事，你怎麼想的，如果需要你馬上到省城來我陪你去辦手續。」
「嗯，謝謝你。我另想辦法。」王自立沒有多餘的話。
「等等……」秦天陽急了。
「還有什麼？」
「你知道現在的情況嗎？工地上只有一天的材料，工程車司機今天拿不到工資就停工……後果是工期延長，罰款，最重要的是你將來在這行沒有立足之地。最終你還得宣告破產……」秦天陽少有的沒有羞辱他，而是給他分析不貸款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謝謝你。我知道，但你說的事都不會發生。」王自立很自信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基本上確定秦天陽就是想害他的人。但為什麼，他還不清楚。
回到城果回家看望父母和葉天祥是必須做的事。他開車超市去買了一大堆老人吃的營養品和小兒玩具，兒童書才到到他原來的青寧小區。
「釘鈴鈴……」
「王自立，你怎麼回來了？」王志強打開門見，驚訝地問。
「回來看看你們。」王自立提著大包小包就往屋裡走。
「媽，媽……」
「你怎麼回來了。不忙呀，聽笑笑說，你最近麻煩大得狠呢？」劉智慧牽著葉天祥的手起出來，見了王自立便想起了笑笑說的話。
「有點麻煩，但不大。」王自立笑了笑輕鬆地完拉著葉天祥的小手說。
「天祥，叫爸爸。」王自立看著葉天祥越長越像他母親段敏君，心裡為葉家高興。
「天祥給爸爸唱個歌，他在幼兒園可招人愛了，他這男生女像福源深得狠。……」劉智慧和王志強看著葉天祥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就像葉天祥是他們正宗的孫兒一樣。
葉天祥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王自立，先羞羞地小聲喊一聲「爸爸，爸爸爸爸……」接著像唱歌一樣地笑著大喊。
「乖乖，唱歌唱歌，我們孫子可會唱歌了。唱個七隻小兔子，邊唱邊跳。」劉智慧笑著鼓勵道。葉天祥看著王自立，又看劉智慧和王志強，見他們都高興地看著他，甜甜的笑著又跳又唱。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
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
就開就開，我就開，媽媽回來了，我就把門開。
……………………
唱得好，啪啪啪……三個大人一起拍拍拍鼓掌。一家人其樂融融，快樂甜蜜。王自立一直待到劉向前打來了電話才依依不捨地走出門。
一路上，王自立想昨晚想好的計劃，打算見了劉向前就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