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破規則的力量
對於別人來說只是一個母親失去孩子后不甘的怒吼聲,可是在易天的耳中其竟帶了一絲類似真言的神異力量,這股力量雖然很微弱,但不知為什麼竟讓他那幻境中歷練出的強大本心意志產生一絲動搖,並使他的精神也陷入了一陣的恍惚之中,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也就是幾個呼吸間,易天便恢復了清醒,只是就算這樣,他仍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通過對周圍之人的觀察,易天發現,除了有些人被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外,大多數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也就是說只有他自己感到了那聲音中的詭異力量,並受到了其的影響,而這其中的原因也很簡單,明顯就是其修鍊的真言在作怪。
一直以來易天都不明白真言的確切含義,但因為不管是在幻境中,還是在現實中,其那種靜心凝神的奇異作用,他卻都是真切的感受到了的,所以雖不明其意,但每次修鍊手印時,易天也都會習慣性的配合著念誦真言,利用其強健心志的同時,也以此讓自己不受外界環境影響,在任何地方都能專心於手上的印法中,從而達到最好的練體效果。
而經過數日來的修鍊,不管是那真言還是手印,都給易天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好處,至於不適,卻從沒讓他感覺到,因此他把真言和手印都當成一種,只會對身心有好處的奇異鍛煉方法,並沒有想過其會有什麼副作用,只到剛才聽見那婦人的一聲吼,易天才發現,修鍊這真言,好象也並不都是好處,其中恐怕也可能會有一定的風險,同時他對印法的利害也產生一些懷疑。
就在易天忽然察覺到自己所修鍊的真言竟有副作用,從而對自己的整個修鍊行為都感到了有些驚疑不定時,一陣猛然間出現的刺耳警笛聲卻打斷了他的思緒,這讓他的雙眉不自禁的皺了起來,並舉目望向了聲音的出處。
易天所在的這個地方是醫院的病房區,一般來說是不允許在這發出太大的聲音的,更不允許機動車輛進入,以免打擾這裡病人的休息,可是如今就在易天眼睛所看的方向,卻有三輛警車領著一輛火葬廠的靈車,大搖大擺的,鳴著笛,快速沖了進來,最終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中,停在了人群的外面。
警車剛剛停穩便從上面下來了六個一身警服,滿臉橫肉的男警察,接著他們只是冷冷的向周圍掃了一眼,就直接走向了人群這裡,而與此同時,警車身後的那輛靈車上也下來了四個彪悍的年輕男子,緊跟著前面六人一起走了過來。
因為中國的大多數普通人對警察這個職業都有些懼怕,所以再看到忽然出現的警車后,圍著婦女的人群出現的一些混亂,而當看到那六個警察走過來時,更是有很多人如同避瘟疫般遠離了這裡,就算留下的,也不自覺的給那幾人讓出了一條通道。
對於人群的反應,來的這六個警察好象早已習以為常,甚至在他們心中可能還感到這是理所應當的,因此完全沒有去在意,很自然的就從被讓出的通道中,直接來到了那仍然抱著女兒屍體的婦女面前,然後在六人中一個警銜最高之人的眼神示意下,其中一個較年輕的警察走到了最前面,帶著一些趾高氣揚的語氣對那婦女道
「宋春鈴,你女兒是因**罪被我們拘留的,因為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們才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讓你帶她入院治病的,沒想到她竟然畏罪自殺了,如果是平常,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不過我們領導念在你獨身一人不容易,決定就不追究了,並還給你聯繫了火葬廠的人,你就趕緊給女兒斂葬入殯吧」。
年輕的警察說完這些后,也沒有等那婦女同意,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對方,就立刻讓身後的那四個跟過來的火葬廠人員沖向了那女孩的屍體,同時那六個警察里也分出了兩人,直接將被年輕警察的那些話,弄的有些呆楞的婦女給「攙扶」到了一邊,幾個人的動作就好象演練過不知多少次了一樣,配合的非常默契和熟練,甚至還沒等那婦女和周圍人從那翻顛倒黑白的話語中回過神來,那女孩的屍體就已經被人給運上了靈車,並一溜煙的開出了醫院。
一直到靈車快消失在圍觀人群的視野中時,那婦女才好象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接著便一邊撕心裂肺大叫一邊奮力的掙扎了起來,可是這一切顯然是已經於事無補了,那兩個本來怕她反抗,一直架著她胳膊的警察,在看到靈車開走後,也只是象徵性的攔了她一下,就很自然的鬆開了手,接著便和另四位警察一起快速轉進了警車揚長而去了,最終只留下因失去支撐坐在地上大聲哭喊的那婦女,和一群目瞪口呆的圍觀者。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易天心中的怒火徹底的燃燒了起來,雙拳握的緊緊的,使整個手都因血脈不通而變成了青白色。就在那幾個人要去動那女孩屍體時,易天其實就已經反應了過來,知道這是有人要毀滅最後的證據,只是就在他要衝上去阻止對方時,卻被一直蒼老的手給拉住了,雖然以他的力量是完全可以掙脫的,但他卻不敢這樣做,因為拉住他的正是剛剛和他說話的哪個老者,他怕一不小心傷了這足有八十歲高齡的老頭,所以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作完一切消失在眼前。
「大爺,你為什麼攔著我,讓這些傢伙帶走屍體,那小姑娘可就真的冤死了,而且死後還被那些畜生給潑了一身髒水」看到遠去的警車,知道已經無力回天的易天,不自禁的將憋在心中的怒火發在了身邊阻擋他的老頭身上,如果不是知道對方應該是為自己好,他可能連尊稱都不用了。
對於易天向自己發火,老者並沒有生氣,很是心平氣和的勸說道「小夥子,你有幫忙的心,這讓大爺我很高興,這說明你心地善良,為人正直,最主要的是你還有勇氣去維護身上的這些優點,這在你們這個年齡的年輕人中,可是很難得的品質,不過我要告訴你,有勇氣是好事,但不能有勇無謀,那樣就成了蠻漢了」。
老人的話讓易天稍微平靜了一些,不過仍有些不甘的說道「大爺,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並非一點社會經驗都沒有的熱血青年,也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也知道,剛才如果我真的動手了,一定會有天大的麻煩,我更知道就算我現在阻止了他們,也不見得有用,可是就這樣讓他們輕易帶走屍體我實在有些不甘心」。
說道這,易天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喊著的婦女,然後有些悲哀的繼續說道「法律是一個讓我們普通老百姓都懼怕和極力遵守的規則,可是對有些人,尤其是那些有權勢的人卻好象完全站在了這個規則之外,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他們也想我們一樣懼怕並不敢逾越這規則哪?」。
易天的話讓老者陷入了沉思中,好一會才說道「你說的這個問題數千年來都無法解決,權利和**好象是一對孿生兄弟,總是相伴而生無法分割,如果想懲治**,就必須有更大的權利者來完成,可是這更大的權利也許會滋生更大的**,而如同懲治**一樣,要想懲治那些打破規則的人,讓他們因懼怕而不敢逾越,那就必須有一個比他們更無視規則的人,可是如果有這樣的人,又有誰來限制他哪?」。
「如何做一個更無視規則的人?」易天並沒有理會這個沒有答案的循環問題,他更關心的是,如何懲治眼前的那些打破規則的畜生。
「想要無視規則就要有打破其的力量,只有自身有不受其限制的力量,自然可以無視,那就需要你......」老者說這些話,自然不是想讓易天去追逐權利,最終也做什麼打破規則的人上人,,他的真正用意是想讓這個正直善良的年輕人增加些進取心,以後增取能站到更高的位置上,然後造福於民,可是他卻不知道,易天完全沒有往他所說的那些上面想,只是緊盯住了力量兩個字,在他的心中真正想要,也是擁有了萬陣閣后,他認為最可能很快得到的就是那「打破規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