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盈不可久

「智仁、智勇，你們二人最近在寺內安排狄青做什麼事？」覺遠大師問道。

「回方杖，弟子安排狄青師弟在御膳房做火工，在一段時間裡弟子觀察到他砍柴、煮飯、挑水倒是有點進步，但他是不是習武的料，弟子就很難說了。」智仁、智勇二位小和尚回答方杖說道。

「哦，是真的嗎？你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方杖問兩位弟子說道。

倆小和尚回答方杖說道:「首先狄青師弟他先天條件不足，他身材矮小、又沒體力，雖然說他勤奮，但他生性愚笨、悟性極差……」

「哦，好的。原來是這樣，先讓他在御膳房做幾個月的炊事，這小子做的飯倒還可以。好了，為師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覺遠大師對兩位弟子說道。

智仁、智勇二位小和尚回答他說道:「好的，方杖，弟子這就告辭。」

智仁、智勇高興地來到狄青的卧房對狄青笑著說道:「狄青師弟，今天有好消息要告訴你聽，你要不要聽啦？」

狄青高興地對他們二人說道:「什麼好消息，快點告訴我吧！是不是方杖答應教我武功了？」

智仁、智勇回答他說道:「師弟，不是這個呦！方杖覺得你燒飯、做飯特別好，你以後就一直呆在御膳房做個炊事怎麼樣？」

狄青聽了這番話之後，感到非常生氣，但他也不敢把氣撒在二位師兄的頭上來。他只是默默忍住，對二位師兄說道:「哦，好的，謝謝方杖、師兄們的讚賞，我以後一定會把炊事員的事做好來的。」

「好的師弟，那你還在這裡等什麼，還不去山上砍柴、劈柴、燒水做飯？」智勇師兄對狄青說道。

「別忘了，中午記得做我最喜歡吃的蘿蔔乾絲、煙筍、大白菜！」智仁師兄又對狄青說道。

狄青回答二位師兄說道:「好的，師兄們，我一定把飯做好，燒出你們最喜歡吃的口味！」

中午開飯的時間到了，少林幾十位武僧辛苦練了一上午的武功，就等著中午這餐午飯。狄青在御膳房中，連同其他幾個炊事員一同叫大家來:「開飯咯！」

大家開心地吃著狄青他們幾個炊事做的飯菜，可好吃了。

一武僧高興地說道:「哈，今天有我最愛吃了青菜燉豆腐！」

「哈哈，天天伙食這麼好真是不枉來少林呀！」

「是呀！這飯做的真好吃！」

見大家高興的樣子，狄青卻坐在那裡悶悶不樂，也不吃飯。這時方杖走了過來對他說道:「狄青，你為何不高興、不吃飯呀？」

狄青有些難過地對方杖說道:「大師，我來寺里也有些時候了，為什麼你們一直讓我在御膳房裡當個炊事，也不教我武功呢？方杖您不是曾經答應過我要收我為徒，教我武功的嗎？」

方杖聽了狄青的這番話之後，笑了笑，對他說道:「那好，你跟我來。」

這時方杖帶狄青來到少林達摩院，並且對狄青說道:「青兒，少林達摩院是武僧習武練功的好地方，為師這就授你武藝。」

狄青聽了剛才方杖的話心裏面激動不矣，他高興地對方杖說道:「謝謝大師，謝謝大師肯賜教！」

說完，方杖大師就隨便從擺放兵器的架子上拿了一柄水磨禪杖，而且是單手拿的。之後交給狄青。狄青當時看了，驚呆了；心想大師果然內力十足，這麼重的禪杖竟可以單手舉起。

覺遠大師對狄青說道:「這把水磨禪杖不重也不輕，剛好六十斤，你能不能把它舉起來？」

狄青試了試，使勁渾身力氣，終於舉起了，但還沒過肩，剛想放下，這時又想起悅兒對他說的話，他還是咬緊牙關，用力將這柄六十斤重的禪杖舉了起來，扛在肩上。

方杖見了大喜:「好好好，青兒，你果然不錯，以後你晚上有時間，就來達摩院兵器房舉這柄60斤重的水磨禪杖，直到把它舉的像手裡拿著一根木棍那麼輕鬆為止，但早上你必須負責燒菜做飯，否則我少林近百弟子豈不是要餓肚子？」

這時覺遠大師又對狄青說道:「青兒，你別小瞧了當炊事，每一個行業都有它存在的價值，如果我們少林少了炊事員，你想想少林還有幾位弟子願留下？正所謂三百六十五行行出狀元。」

「嗯。好的，大師我知道了。對了大師，你不是有一門獨門武學『羅漢伏虎拳』嗎？江湖上人稱，丐幫有『降龍十八掌』、少林有『羅漢伏虎拳』如果您能把它教給我，那我就天下無敵了！」狄青高興地請教方杖說道。

聽了剛才狄青的話，方杖回答他說道:「孩子，不要心急，你現在連走路都還沒學會，就學人家跑，我擔心揠苗助長會害了你呀！」

「可是我不能在悅兒面前丟臉呀！她一個女孩子家武功都比我好上幾十倍，我以後跟她在一起多沒面子呀！」狄青情不自禁地說道，忽然他感覺他好像說漏了嘴，臉紅的跟蘋果似的。

方杖一聽，哈哈大笑，心想這孩子原來是為了這個。「阿彌陀佛，幸好你是俗家弟子、要是我佛門弟子，你動了凡心，小心我逐你下山。狄青你看好了！」話音剛落，覺遠大師就為狄青示範『羅漢伏虎拳』的第一招『猛虎下山』。只見大師身上一股氣流飛來飛去，時而雄渾有力、時而低沉震耳，像猛虎的咆哮一樣，一旦發出去，就非同小可。

「碰！」的一聲，這股氣流撞在前面的石頭，並把其擊碎！狄青看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我跟本就不可能像大師那樣內力深厚，這個『羅漢伏虎拳』我也是練不了的。

「怎麼樣，狄青，你現在連基本功都不會，怎麼練就高深武學。正所謂人要腳踏實地、認認真真、勤勤懇懇，這才能學的到東西。還有習武不一定非要和別人打架、爭個天下第一不可。保家衛國才是我們習武之人真真要做到的。」

聽了剛才大師說的話之後，狄青恍然大悟，人不能好高騖遠、應當要腳踏實地。學什麼東西，千萬不能急，一定要慢慢來。

從此以後，狄青在少林白天砍柴燒水做飯以後，晚上還要堅持去兵器房練舉那柄60斤重的水磨禪杖，就這樣，他日復一日，他如此勤奮能成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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