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留下來
風月幫,固然是江雪城第一大幫,與城主府沾親帶故,可白馬樓也不是吃素的。
其背後同樣有著一些強大背景,否則也不可能在江雪城屹立不倒如此多年。
因此當那俊美男子搬出白馬樓的樓主,即便是金芝和墨玉梅也不好再強行施壓,否則就是不給那位白馬樓樓主面子了。
「呵呵,多謝兩位姐姐替小妹的事情操心了,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相信妹妹的誠意一定會打動沈公子和白馬樓樓主的。」抱著俊美男子的風月雪見氣氛有些不對,不由笑道。
此女倒是長得閉月羞花,美貌不可方物。
可就是這樣一個閉月羞花的女子,在幾年前卻是只用了數日時間,便連滅江雪城原先的四大幫派,硬是將風月幫抬到了江雪城第一大幫的位置。
至於其武功,那自然是還在金芝和墨玉梅之上,否則也不可能穩坐幫主之位。
而就在俊美男子陪同風月雪等人在雅間內享樂之際,隔壁的另外一處雅間。
這雅間內只有一名高瘦男子和光頭大漢在喝酒,他們倆也沒要人伺候。
「這陰月皇朝看來是不能呆了,連個能服侍的女人都沒有,真就女尊男卑,男人一點地位也沒有?」光頭大漢忍不住抱怨道。
「咱們陰月皇朝陰月聖母最大,她老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就是讓所有男人都為奴為婢也不足為奇。」
高瘦男子悠然坐在那:「你也別光顧著抱怨,我們倆的職責是保護風月雪,可別因為喝酒誤了事。」
「嘿嘿,以你我的修為,區區幾杯酒水又豈會誤事。」
光頭大漢嘿然一笑道:「其實這風月雪雖是一介凡人,但是長得真不錯,要是能陪我玩幾天,那這點辛苦也不算什麼。」
「閉嘴。」高瘦男子冷喝:「別忘了她和城主大人的關係,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不但你的腦袋要搬家,就連我的小命也會不保。」
光頭大漢連忙閉上嘴巴賠笑。
「咚咚,咚咚!」就在這時,有人敲響了隔壁雅間的房門。
「誰?」正在房間內享樂的風月雪不由黛眉微皺道。
「小的奉樓主之命,特來給幾位貴客送上一些酒菜。」雅間外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白馬樓樓主讓你來的?那就進來吧。」風月雪開口道。
此女話音方落,一個小廝打扮的布衣少年當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雙手捧著一個木製托盤,上面裝著一些熱騰騰的佳肴和美酒。
「咦,這酒的味道似乎不錯,趕緊倒幾杯讓姐姐我嘗嘗。」
墨玉梅似乎對美酒情有獨鍾,鼻子微動,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陶醉之色。
「是,小的這就給三位貴客滿上。」布衣少年當即拿起托盤上的酒壺走上前,就要幫忙斟酒。
「慢著。」從布衣少年進房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金芝,突然間喝住了布衣少年準備倒酒的動作。
「不知貴客有何吩咐?」布衣少年身軀微顫,似乎有些被驚嚇到的樣子。
「怎麼了?」墨玉梅和一旁正在調戲沈公子的風月雪也不由看了過來。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點奇怪。」金芝目光凌厲的看著那布衣少年,冷聲道:「我來白馬樓也不是一兩回了,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你?」
「小的是前幾天才開始在樓內服侍客人的,之前一直在其他地方接受訓練,貴客沒有見過小的倒也不稀奇。」布衣少年被金芝這樣一位武林高手盯著,臉色不由一白的回答道。
看到布衣少年這番表現,金芝原本有些冷厲的神色不由緩和了幾分。
不過她似乎仍有些不放心,轉頭看向那位沈公子道:「沈公子,這小廝你可認識?真是你白馬樓的人?」
「這個……?」
沈公子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尷尬道:「不瞞金姐,這人看起來確實有些眼生,不過他若真是前幾日才被送來樓里服侍的,那也不足為奇。」
「呵呵,我看金芝你是有些謹慎過頭了,這前幾日才剛送過來的新人,沈公子他又怎麼會認識?還是說你擔心這小廝是外面那些對頭派來的殺手?」
墨玉梅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酒壺中的美酒,當即忍不住說道。
「墨姐,我們在江湖上混,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免得陰溝裡翻船。」
金芝不為所動,仍冷冷看著那布衣少年道:「既然酒菜是你送來的,那就先由你來品嘗好了,只要你嘗過無事,才能證明你這個人沒有問題。」
一旁的風月雪和墨玉梅雖然覺得金芝有些多此一舉,但見她如此堅持,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既然是貴客的要求,那小的遵命就是。」
布衣少年雖然有些為難,但還是當著雅間內幾人的面,將托盤中的酒菜都嘗了一遍。
而看到這人在吃了酒菜后一直安然無恙,不但雅間內的幾人都放鬆了警惕,就連隔壁一直關注此間情況的高瘦男子和光頭大漢也將視線收了回去,重新大快朵頤起來。
「看來真是金芝你想多了,既然這酒菜沒有問題,那姐姐我可就不客氣了。」說完,墨玉梅便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美酒,滿臉享受的細細品嘗起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金芝倒是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什麼不妥。
這時,只聽那布衣少年怯生生的道:「三位貴客,小的還要去其他雅間送菜,若是沒有什麼吩咐的話,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呵呵,這白馬樓內送菜的也不缺你一個,正好我們這還缺一個倒酒的,你就留下來給我們到酒吧,不過也不能叫你委屈,這錠銀子算是賞你的。」
風月雪隨手從腰間的錦袋中取出一塊銀錠,扔給布衣少年。
「多謝貴客打賞,能夠服侍三位貴客,也是小的榮幸。」布衣少年當即歡天喜地的接過銀子,隨即開始給雅間內的一男三女都各自倒上一杯美酒。
沒有人注意到,布衣少年在低頭倒酒時,原本臉上的恭謹之色瞬間一斂,驟然變得冷酷無情,恍如換了一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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