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縱子羞辱聖人?

第7章 縱子羞辱聖人?

林秀藉助火摺子的微弱火光,開始翻找貞觀十五年的案件。誰知,將所有公文翻找了一遍,竟然都沒有。

這讓林秀倍感奇怪。

距離此案結束已經過去了二年,早就塵埃落定,為何記錄案件始末的公文不知去向?

看來是被人有意拿走啊!

「薛宗道只是兵部郎中,小小的從五品上,在長安城算不得什麼人物,是誰害他,並且如此縝密,連公文都拿走了?」

林秀低語念叨,覺得二師父的失蹤更加撲朔迷離。

就在這時,林秀察覺到了屋外有腳步聲,他連忙吹滅了火摺子,屏住了呼吸。

果不其然,有不良人經過。

林秀尋找無果,只能先行離開。他來到門前,看到外面無人,才輕輕地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嗖...

一刀銀色寒光突然閃爍,斬向林秀後頸。

林秀一驚,直接抽出背後長劍,架住了對方斬來的鋼刀,而後飛腳踹向陰暗處。

嘭...兩人拳腳相撞,林秀飛到院中站立。

這時,他才看清藏於暗中的人的長相。

只見他而立之齡上下,面容冷傲,身著不良人服飾,手握鋼刀,殺氣騰騰。

「你是何人,擅闖大理寺!速速就擒,我便留你性命!」男子冷聲喝道。

林秀罵了一句「傻逼」,直接轉身就走。

男子大怒,提刀要追時,林秀大袖一甩,喝道:「看鏢!」

男子連忙一個空翻,誰知什麼暗器都沒有。

林秀已經拉開了一些距離,但是還不夠,他看到男子又要追來,大袖又是一揮,叫道:「看鏢!」

男人氣急敗壞,不敢不躲。

果不其然,又被林秀誆騙了。

此時林秀已經拉開十幾米的距離,朝著圍牆跑去。

男子怒吼一聲,感覺自己的智商被踐踏,他加速追趕,同時長嘯一聲,召集其他不良人。

而此時的林秀已經腳踹牆面,直接翻上了牆上。

回頭看著追來的男子,林秀大袖一揮,再喝:「這次是真的暗器!」

男子冷笑一聲,還以為林秀在誆他。

可惜迎面飛來一道勁風,嚇得男人冷汗直冒,連忙閃躲。勁風劃過他的臉頰,割傷一道血痕,然後往後射在了木柱上。

再等男子回過頭,林秀已經不見蹤影。

循聲而來的不良人高舉火把,照亮了院子。

男子摸了摸臉頰,鮮血直流,讓他冷傲的臉上平添了幾分顏色。

「大人,你受傷了!」四周不良人慌忙說道。

男子搖了搖頭,他來到身後木柱,發現割傷自己的竟然是一枚銅錢。

「能將銅錢飛擲出這等威力,據我所知,整個長安城不超二十人。聽他的聲音,雖然刻意偽裝,但很年輕...會是誰呢?」

男子將銅錢握在手心,隨即推門進入錄房,通過痕迹,很快來到了存放貞觀十五年案件的地方。

而後,讓人找來總名目,發現少一本公文。

「兵部郎中薛宗道勾結突厥案?」

男子看著消失的公文,眉頭微鎖,似乎想到了什麼。

......

林秀返回房府,換下了夜行衣。

「這次大意了,找文件的時候太認真,竟然沒有察覺到外面有人...」林秀也被那偷襲的一刀嚇了一跳,幸好他反應靈敏,不過就身首異處。

另外,他也小看長安城的高手,以為自己師承名家,就可以隨便閑逛,今日就是個教訓。

「以後更加要小心,另外,薛宗道一案是什麼罪?得罪的權貴又是誰?」

林秀思索多時,沒有任何頭緒,同時明白此事急不來。

「今天才剛來到的長安城,有的是時間!」林秀有了決斷,便果斷上床休息。

五更三點時分,望樓敲響晨鐘,坊門打開。

長安城的官員也開始出府,去午門集合,準備參加早朝。

據《唐會要》引《儀制令》:「諸在京文武官員職事九品以上,朔望日朝;其文武官五品以上及監察御史、員外郎、太常博士,每日朝參。」

每天照例參加的早朝名叫常參,一般不用擺列儀仗,也無大排場,是真正的行政日。參加者稱常參官,人數少而級別高,都是五品以上職事要重者。

而早朝的時間也人性化的定在了辰時,也就是早上七點。

百官根據城樓鼓聲為訊,左文右武魚貫而入承天門,而後過嘉德門、太極門,在太極殿內廣場靜候。

早朝一到,百官入殿,唐皇李世民高居龍椅,早朝正式開始。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總管太監王德高唱。

而後,陸續有官員出列早奏,說的都是國家大事,由皇帝決斷後,早朝之後,三省負責執行和完成。

臨近早朝末尾,鴻臚寺卿唐僉出列,稟告道:「聖人,驛站送來的最新消息,突厥使團已經過寧州,再過五日便可到達長安城!」

李世民點了點頭,掃視文武大臣,問道:「此次突厥來使,名義上是結盟,共同助造兩國之好,實則狼子野心,不得不防。但大唐乃禮儀之邦,賓客盈門,豈能拒之門外?唐卿好好招待突厥使團吧,若遇不決之時,找房相他們商議。」

「臣領旨。」唐僉瞥了一眼房玄齡,而後目光掃到旁邊一位中年男子,便退回位置。

「還有事情嗎?沒事就退朝吧。」今日的李世民略顯疲憊,滿朝文武很少見李世民是這種狀態。

就在這時,御史台的御史中丞魏松林出列,稟道:「聖人,臣魏松林有本彈劾!」

能來參加常參的,都是五品以上官職,御史中丞正五品上,可以說是在場官員級別最低的了,但是誰叫人家是御史台的官員?

專門負責糾彈百官,就算是二品大員也很頭痛。

李世民問:「何事?」

魏松樹稟道:「臣彈劾尚書左僕射、梁國公房玄齡,縱子羞辱聖上,罔顧陛下聖恩!」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竟然彈劾房相?

大唐三位實權相爺,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三省的最高長官,議事堂的重臣,深得陛下信任。

現在御史台都這麼有種了?連相爺都不放過?

一些官員瞥向了御史大夫,看他鎮定自若,心想莫非是他的安排?

御史大夫的確面不改色,但實際上心中已經破口大罵:狗日的,彈劾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尼瑪,你怎麼不去死啊,竟然敢彈劾房相,狗日的...

而作為被彈劾的對象,房玄齡也很納悶。

縱子羞辱聖人?

呵,絕對是誹謗。

就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兒子們,他們敢做這件事,自己把太極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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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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