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女尊王爺24
第209章女尊王爺24
他想他不是不喜歡「梵西」的,他心裡一直都喜歡這位王爺的,只不過這位王爺喜歡的卻不是他,從一開始他就是個鳩佔鵲巢的小丑,這也是為什麼「梵西」待他越好他反倒越來越討厭梵西。
因為他知道,這不過是因為那個男人,「梵西」對他的好也罷對於他的愛也罷,都是建立在那個男人的基礎上的,驕傲如他,怎麼忍受得了呢?
但是他又痴迷於「梵西」的溫柔,痴迷於「梵西」對李家的幫襯,這才是讓他進退兩難的事情。
他不得不承認,他其實是嫉妒的,嫉妒「梵西」對那男子的深情,也嫉妒「梵西」對那個小倌的溫柔體貼。
至於十皇女……
李景然說不上為什麼,他會對十皇女有那樣深刻別樣的感情,但是這個時候,他卻更加意識到他的心思應當是在「梵西」的身上的。
而李景然當然不會知道,他這不過是因為劇情的影響罷了,他可是重要的給女主遞刀的男配,怎麼可以不喜歡女主呢!
「梵西」獃獃的望著那高大的老桃樹,老桃樹的枝條很茂盛,桃花雖然不鮮艷卻也繁多,風過,清香撲來,陣陣花瓣落,瞧著也是美極了。
她抿唇,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拿著那桃花枝的手緊了緊。
她兀自的笑了,說不出來的一種解脫。
那一段很久遠的、已經是上一輩子的記憶一下子就跟解了枷鎖一般,記憶中那個擋在他身前的瘦削男子的音容笑貌彷彿都清晰了起來。
他是她救下的一個江湖中人,雖是男子卻又會武,這是為世道所不容的,但是她把人救下,給了他一個可以居住的地方,這人就黏上了她。
男子的樣貌算不上多麼的精緻,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溫柔而又乾淨的,看向她的時候,這雙眼睛總是會露出不一樣的光。
刺客突來,他毫不猶豫的將她推開,以血肉之軀替她擋下了致命一擊,又待著她一路甩開了刺客最後更是死在了她的身邊。
她迷濛之間聽見了男子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輕聲的道:「將軍,若有來世,子、子若只願……只願還能與將軍相遇……」
記憶一瞬間的覺醒,卻是那麼的晚,那麼的讓人痛徹心扉!
「梵西」痛苦的閉上雙眼,卻在下一瞬胸口一痛,氣血翻湧,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你受了刺激,精神力承受不住也導致這具身體的毒素被引發了。」梵西的聲音驀地出現。
其實她一直默默的在識海之中看著這一切,原主之所以能想起來這些自然也是因為她在背後推瀾助波,只不過這會兒是她肯定是深藏功與名。
原主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愿不心愿的,其實一切她也早就有所察覺,只是一直不敢去信,不願意去信,這會兒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徹底的去面對這一切。
她默默的把身體的主動權交還給了梵西,雖然沒有一日的時間,但是她想有些事情梵西應當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她只是精神有些恍惚而不知所措的呢喃了一句:「來生……?可當真會有來生?」
梵西聽見了,卻是非常堅定的回答道:「有,只要你們之間有為了卻的羈絆,來生定會相逢。」
這也是所謂的因果,那個男子為了原主付出了生命,而原主於他之間自然是有一段未曾了卻的因果的,有著一份因果在,他們相逢也是早晚的事情。
只不過梵西的話也不知道原主聽沒聽見,總歸重新拿回身體的主動權之後,那毒素髮作的疼幾乎讓梵西要昏過去,全靠意志力在撐著一口氣。
她吐了血,周圍跟著的暗衛立刻就現身了一位,手上拿著藥物,是梵西這些日子特意為自己做的急速救治的,梵西當下吃了兩顆,頓時感覺有了幾分精氣神。
而李景然見著突然出現的暗衛瞪大了眼睛不敢說話,卻又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震驚的看著梵西,最後目光落在了梵西的胳膊上。
他死死咬著唇瓣,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是暗衛吧?
私自圈養暗衛,這梵西是打算……?
事實上察覺到李景然的目光,梵西卻是沒打算解釋什麼,她也不怕李景然講這件事情告訴十皇女,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遮掩什麼,人的野心與其藏在皮囊之下,還不如乾脆展露出來,有的時候野心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總好過司馬昭的路人皆知。
而且……梵西覺得李景然知道了這件事,可未必會是一件壞事哦。
「把他送回李府。」梵西指了指李景然,然後在暗衛擔憂的目光之下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徒留下李景然和暗衛大眼瞪小眼,暗衛是對這個李家小公子沒有半點的好感,只是陰惻惻的掏出精緻小巧的匕首,抵在了李景然的脖頸上,威脅了一番之後把人直接扛在了肩上,加下生風的運起輕功離開了。
而梵西則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王府。
一下馬,大概是緊繃的心弦因為回到自己的地盤,梵西微微放鬆了一下,難忍的疼痛一下子就格外的明顯,梵西身上還有血跡沾染,讓藍綾見了,只覺得一顆心都跳出來了。
回到屋子裡,藍綾守在身邊,還有宮裡的太醫跟著過來,這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將梵西圍住替她診治。
而梵西這會兒卻顯得格外的意識混沌。
無他,原主提早離開了身體,而屬於原主精神力附帶的那一份記憶也跟著來了。
梵西這會兒也就隨意那些太醫們看治,自己則是閉目凝神專心在識海之中疏離這一份記憶。
而原主的記憶告訴梵西的最有用的消息就是,她的記憶居然是被梵朗親手拿走的,更有意思的是,她那位素來水泥封心的哥哥竟然會有一位戀人。
這位戀人原主的記憶中沒有,只是在原主的記憶中的自己說的,梵西估摸著,自己的記憶怎麼沒的,記憶關於了什麼,還得找個機會把梵朗的嘴巴給撬開,興許她這位素未謀面的嫂子可能是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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