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儀式法術
「不不不！」丹純後退兩步並且把那塊冰冷的令牌扔了回去。
「我不走，我……我……」
「繼續留下除了危險你什麼都不會獲得。」劉園眼睛越眯越小，幾乎要看不見了。
如果說那些鷂子兵還在的話就會明白這位鷂子兵司馬是真的快發怒了，他每次出現這個表情的時候都會有個鷂子兵要倒大霉了，他曾經就是帶著這種表情把一個鷂子兵刺頭兒給吊在樹上打了三天三夜，打的那個鷂子兵全身是血痕跪在地上認錯才算結束。
「我兄弟他……」丹純聲音逐漸變大。
「我徒兒應該和他在一起，你不需要擔心他的安危。」單武老人平靜的說。
「不，我可以幫你們做探子試探鮮卑人的情況，之前在扶風城的時候我就發現那些鮮卑騎兵里不光是鮮卑人，還有他們裹挾來的雜胡，我會胡語可以裝扮成雜胡進去打探消息。」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假裝，而且有單仙師在任何假裝都會被一眼看穿，到最後我們還是得強闖敵營的。」劉園說。
「我就是打探消息，到時候你們走了我就回公劉山找我兄弟。」丹純似乎很自信。
「你最好別回去。」單武老人皺眉，「公劉山裡鮮卑人設置的儀式雖然大概率因為我們的離開而關閉，畢竟那種儀式維持的消耗巨大，但是如果沒有關閉或者你進去后又重新打開了，對於你來說都是死路一條。」
丹純見這兩人似乎默認了自己繼續跟著的意見，他又恢復了平時嬉皮笑臉的狀態：
「這就不勞仙師您費心了，我自有分寸。」
見自己勸說無果單武老人最後只是無聲默許了丹純的話，一旁的劉園似乎也覺得丹純的提議還不錯，他點了點頭說：
「那你先跟著吧。」
「好嘞。」丹純呵呵一笑繼續跟著前進。
隨著三人一邊交流一邊前進，眼前的樹林逐漸變得稀疏起來，借著樹林的間隙似乎就能看見遠處的白色帳篷了，那是鮮卑人的營地。
……
「到了。」山山姑娘站著一面普普通通的黑色石壁片表情嚴肅的說。
霍衛觀望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一路走來的路上兩人卻實遇到了一些困難，有兩匹雙眼血紅的穴居狼和一隻同樣雙目血紅的黑色土撥鼠，這些東西都被山山姑娘隨手給解決了。但是他們一直沒有遇到山山姑娘之前一直強調的危險，不過這也是好事。
「就是這裡嗎？」霍衛仰起頭看著眼前這塊石壁。
「對，這裡就是距離外面最薄的區域，我去準備儀式。」
「儀式？不是直接用你封緘物的命之術嗎？」
「不是緊急情況，用儀式來幫助我調動封緘物，這可以最大限度的減少我的神念消耗。而且公劉山裡有人布下了神念壓制的儀式，如果不用儀式來減少神念消耗，我們很可能因為神念消耗殆盡直接死在岩石縫隙里。」山山姑娘搖頭。
霍衛點了點他，他反正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儀式法術，發表不出如何意見。
「那我做什麼？」霍衛看著山山姑娘開始從她袍子里拿出各種各樣的儀式材料，他不禁問。
「要學一些儀式法術的知識嗎？」
「當然可以。」霍衛馬上來了興緻。
他其實一直很好奇所謂的儀式法術，不管是在扶風城遇到的由鮮卑鬼巫布置的「黑蝕陣」還是單武老人施展的「引氣術」都給他帶來不小的震動。他甚至覺得儀式法術並不比封緘物帶來的那些能力弱。
山山姑娘低下頭開始從自己的白色大袍子里拿出一個個瓶瓶罐罐的東西，嘴裡還在繼續說：
「在接觸儀式法術前我要給你好好說一說關於氣的問題，我記得我之前有給你提過一些關於氣的事，但是都講的比較模糊，如果只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了解練氣士是已經足夠了，如果要真正成為練氣士還需要了解一些更細緻的東西。不過就算我不跟你說這些，那本冥想法也會講這些。」
「首先就是關於氣的分類，氣被練氣士分為先天靈氣、後天靈氣、煞之氣、命之氣以及生之氣五類，其中先天靈氣、後天靈氣以及煞之氣都是遊離於天地間、封緘物或者各種死物的氣，練氣士根據他們不同的特點做了分類。而命之氣和生之氣則是指存在於人類、妖物或者普通生靈體內的氣。」
「先天靈氣，指從盤古氏開天以來就存在於世間的氣，這種氣沒有被任何練氣士或者其它任何生靈染指過，這是一種從上古留存下來還保持著自身純粹性的氣。這種氣非常危險，接觸到它或者意圖染指它的生靈會被異化成只會殺戮的怪物。」
「後天靈氣，是相對於先天靈氣的稱呼，這種靈氣已經被練氣士或者其它生靈染指過，比如說被封印在封緘物內部的氣，比如曾經被先秦公羊學練氣士納入過體內的氣。這種氣因為曾經被『馴化』過所以相對溫馴並且自身不再那麼純粹，所以沒有那麼危險但是仍然擁有力量。」
「煞之氣，是一種較為獨特的氣，他可能曾經是被人馴化過的後天靈氣，也可能是命之氣、生之氣，最後因為某種特殊的環境或者其曾經主人的特殊情況變得擁有了某些奇怪的性質，比如暴躁、陰暗、惡毒等等。這種氣未知且危險，接觸者很可能受其影響導致自身性格上產生變化。」
「然後是生之氣，生之氣是最為普遍也最為常見的氣，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生靈體內都擁有微弱的生之氣，但是只有在大量聚集在一起生的靈擁有共同且的目標和想法時這種氣才能發揮其超脫自然的能力，比如軍隊中的血勇之氣、匯聚萬民之願的龍氣都屬於生之氣的一種。這種氣存留在每個人的識海之中，它沒有特殊性質也不存在屬性只是單純的代表著生命的力量，所以有的練氣士也認為生之氣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純凈的氣。」
說到這裡山山姑娘已經把儀式需要的材料擺放了出來，她拿起其中一種白色的細小粉末撒在面前的石板上，然後面無表情的用手指緩緩撥弄著這些白色粉末。
「最後一種是命之氣，這種氣是最為玄乎的，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練氣士真正看到過這種氣的實體，但是在施展儀式或者進行冥想的時候它都一直表現出和其它氣一模一樣的性質，並且都會起到不錯的作用。這種氣應該是存在於每個人的命竅之中，但是其真正的來源和用處不得而知，有的人認為命之氣意味著命格，代表一個人的命運，也有人人認為命之氣本質上是生之氣的一種只是存在於更為獨特的區域而已。種種猜測不一而足。」
「這五種氣是練氣士對於所有氣的分類，而在施展不同的儀式法術時都會接觸到這些氣，甚至包括神秘玄乎的命之氣有的時候也會用到。接下來就要提到儀式法術的分類和其運作的本質。」
說著山山姑娘就已經把那片白色粉末給完全塗抹均勻成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形，接著她抬起手拿起一小瓶黑色的液體在手中來回搖晃。
「儀式法術的種類只有兩種，第一種更接近於儀式和陣法，第二種更接近於法術和神通，在平時大家一般會把前者稱為某某陣，後者稱為某某術。就像你在扶風城裡遇到的黑蝕陣就屬於前者，而我現在施展的聚神術以及我師父之前施展的引氣術則是屬於後者。這兩者的主要區別在於陣一般範圍更廣持續時間更長，而術範圍一般更小也更短，但是陣一般需要一個持續補充能量的陣眼，而術則不需要。」
「但是這二者在舉行儀式上都是一樣的，你現在可以看看我的方法。」
隨著山山姑娘的話音落下，那瓶黑色的液體突然倒下，粘稠的黑色液體接觸到那片白色粉末鋪成的圓形時白煙升起，隨著白煙的升起，山山姑娘有拿出一瓶淡金色的粉末拋灑而下。
「儀式法術本質上都是利用咒文、具有象徵意義的動作和紋路、神念、甚至氣作為引導的工具，想辦法把參與儀式的靈物內部氣的力量給展現出來，而現在這個儀式比較簡單隻需要神念的控制就行。」
「剛才用到的白珠粉、黑紋靈蛇的血液以及金荷花粉末，白珠粉是黃階下品的靈物、黑紋靈蛇的血液是黃階中品的靈物，而最後用的金荷花粉末只是普通的材料。」
隨著她的聲音，霍衛看見那些升起的白煙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並且這些白煙並不像普通的煙霧那樣向四周散去而是匯聚在山山姑娘周身，這應該就是神念的作用。根據霍衛的理解神念就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力量，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操縱氣，很顯然這些白煙應該就是激發出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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