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中毒
第74章中毒
黃承說著話,就把褲管給卷了起來,接著道:「老臣這條腿算是廢了,聽說陛下的玄海經能治病,不知能否將老臣看看。」
黃承受傷的右腿已經是黑紫色了,明顯的中毒的跡象,看來那泥潭之中定有劇毒,並且還有某種吸人精血的怪物,真氣團打進去都沒辦點反應,著實可怕。
「黃藥師啊,看外表你這像是中毒的跡象啊,你不是帶了解毒醫傷的丹藥嗎?沒用上嗎?」
黃承臉上滿是苦澀,道:「陛下啊,老臣若不是用盡了身上帶的丹藥,只怕這條腿要截掉了,但老臣也只是抑制這種毒暫時不發作,卻無法解去此毒,如果十日之內再無解毒之法,只怕老臣以後要成獨腿怪物了,陛下呀,老臣還要接著為朝庭效力呢,不想成為怪物啊……」
席雲上前一步,輕描淡寫的道:「黃藥師,連你都沒有解毒之法,陛下又怎麼會有呢?再說了,你只少一條腿,還是不影響為朝庭效力的嘛。」
黃承立時火冒三丈,一隻手彈琵琶似的指著席雲的鼻子,道:「席雲!你你你……你竟敢嘲笑老夫……老夫跟你拼啦!」
說著話,黃承直接金雞獨立,拐棍呼的一下就朝席雲頭部捫去。
只可惜席雲雙手交叉在胸前,身體瞬間就移了位置,黃承打空之後,又連打幾下,根本沾不到人家一根毫毛,立馬苦著臉向辰皓訴苦:「陛下啊,你可要替老臣做主啊,那席雲太不像話啦,他沒到前線也就算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請陛下責罰席雲,按西門堂主之前所言,撤去她的刑師堂堂主之職。」
辰皓也覺得席雲方才的話欠妥,人家已經身受重傷了,你還跑出來挖苦,實在有些不像話,就算之前你們什麼些過節,此刻也不能落井下石,畢竟他們此去,雖沒功勞,卻也有苦勞,至少暫時知道裡面有什麼危險,這些都是靠活生生的生命試驗出來的,他們是值得尊重的。
「席堂主,你且退下,不得妄言。」
辰皓盯著席雲訓斥一番,她便拱身退到了後面。
黃承對辰皓如此處理,仍有不滿,但他沒打算放棄,之後一定要再參席雲一本,雖然西門堂主不在了,他的遺願還是得有人完成的,那就是把席雲拉下馬。
辰皓又看了看黃承紫黑的腿,安慰道:「黃藥師,你的腿朕不敢保證能醫好,只能說儘力而為,等處理完今天的事,朕立刻為你療傷。」
黃承聽到這裡,又是老淚橫流,道:「老臣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辰皓點點頭,朝後面瞅了半天,也沒發現一名法師堂弟子的身影,心頭立馬一怔,難道高義領的那五十名法師堂弟子,全部不見了嗎?
「恩師啊,高義呢?」辰皓望著巫乾接著問。
巫乾又是把頭一低,滿臉的哀傷之色,好大一會兒才默默的將頭抬起,道:「陛下,高義他……他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
「啊?」辰皓聽到此消息,只覺得頭嗡的一聲,然後就有點兒天昏地暗的感覺,扶著旁邊的馬,好一會兒才接著問巫乾:「怎麼回事?」
巫乾道:「大軍在撤退的時候,碰到一種奇怪的植物,他們有著鋸齒一般的葉子,並且見人就抓,只要輕輕碰一下,立馬血流不止,用刀砍去一截,立馬就會雙倍生長,比之前更大更猛,得用法力不停的輸出壓制,它們才不會亂動,法師堂五十餘人,為了掩護大軍撤退,組成了一道人牆,不停的將法力打出去,大軍才得已逃脫,只是他們的真元若耗盡,必將被齒手草所吞沒……」
辰皓心裡陣陣難受,沒想到這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竟會為了大局而犧牲自己的性命,這點倒真是出乎辰皓的意料,高義是帝國的英雄,是這群活著的人的救命恩人。
辰皓很想哭一場,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他是一國之君,絕不能輕易掉淚,換言之就是不能掉淚,他要比任何人都堅強,就算不堅強,也要裝作堅強的樣子。
好一會兒,又裝作心無波瀾,面色平靜的問道:「恩師,這次大軍回來了多少人?」
巫乾早已統計過數量,於是這時辰皓問起,他便脫口而出:「陛下,算上老臣與黃堂主,一共回來四百九十三人。」
死傷過半,辰皓見大多士兵身上都多少有傷,相互摻扶著,有些已經體力不支了,被人強行扶著不敢倒下,於是辰皓長長吸了口氣,道:「將士們都回營休息吧,你們辛苦了,朕必有重賞!」
能跪下的已經全部跪地,不能跪下的也低著頭以示尊敬,辰皓擺了擺手,讓眾人起來,有傷治傷,無傷的休息。
正在這時,一個瘋瘋顛顛的中年人,騎著馬,帶著一大隊家僕,一股旋風一樣的到了辰皓跟前,跳下馬後便直接問辰皓:「皇帝,我兒子呢?他回來沒有?」
席雲上前一步,把鼻子一哼,道:「我說這位高大爺,你不是給你兒子哭過喪了嗎?還盼著他回來嗎?」
高就見席雲說話難聽,眼睛一瞪,立時雙手運氣,「刷——」的一聲響,一個黃紫相間的氣團閃電般就朝席雲飛去。
席雲身子一閃,那氣團「呯——」一聲,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直接就是一個望不見底的洞。
他見傷不到席雲,也懶得再理她,還是氣沖沖的望著辰皓,道:「我說皇帝陛下,我兒子到底回來沒有?他在哪裡?你或者直接告訴我,他是生是死!」
「高老闆,你兒子他生死未卜,沒有隨大軍一起回來,可能還活著。」
「活著?」高就立馬就甩起了臉,道:「沒回來就是死啦!你不要在這裡瞪眼說瞎話,什麼生死未卜,就是騙人的鬼話,今天你要給老夫一個交待,他可是家裡的獨苗,現在……現在他死了,你說……怎麼辦呀,我該……我可憐的義兒呀,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高就說著話,就直接潑婦一樣往地上一坐,一邊拍大腿,一邊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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