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錯誤
第79章錯誤
辰克當下接著運氣,盡量的不讓自己說話,緊緊的閉著雙眼,眉頭深鎖,滿臉的痛苦之色。
人若想不受氣,得有兩個條件,一就是能力得比別人強,第二則是聽話,你能力不如別人,還不聽話,那你就只有等著吃大虧了。
辰克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妃見辰治說話根本不動腦,直接就不讓他說話了,如妃突然覺得,在辰克這裡討論事情,本就是個錯誤,不能什麼事都讓老七知道,反正皇帝也沒有下旨讓他去,就他這身子,自顧不暇,就別提去關西幫忙了。
如妃輕聲對辰克道:「克兒,你且在這裡好好養傷,我與你幾位兄弟到別處去商量事,免得影響到你的休息。」
說罷,幾人不約而同的走出了房間,辰克想叫他們在這裡商量,結果自己根本不能停下運氣,不然又得是一口鮮血噴出。
幾人到外面商量的結果是,必須得奉旨前去,不然就會給辰皓找到整他們的理由,他們每個人看到一直療傷的老七,就覺得心裡發寒,像老七這樣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療傷的,倒比死了還難受。
辰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秋天的午後還是會熱那麼一會兒的,辰皓本也有午睡的習慣,只不過在批閱摺子的時候,不小心就睡著了,辰武就在邊上守著他,給他蓋了件薄毯子。
終於,在太陽沒那麼耀眼的時候,辰皓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了站著打瞌睡的辰武,馬上把背上的衣服拿下,這時便有侍衛來接到了一邊。
辰皓沒有打擾辰武,但是他還是醒了過來。
「五哥啊,你困了就回去歇著吧,朕這裡也沒什麼事。」辰皓說著話,就接著批閱剩下的奏摺。
「陛下,微臣回去也沒什麼事,倒不如在這裡陪著陛下,或許還能跟陛下說說話。」辰武回答道。
辰皓這時批閱了最後一個奏摺,然後將之前散亂的奏摺整理整齊,就站起了身子,擺了擺手,讓內侍全部退下,然後才對辰武道:「五哥啊,你知道朕要親自去關西了嗎?」
辰武道:「還真不知道,也沒聽人說,只不過感覺到陛下應該會親自去一趟,畢竟西門石和高義都下落不明,以微臣看來,他們必是凶多吉少。」
辰皓背負著雙手在屋裡走著,緩緩道:「其實朕總覺得西門石應該沒那麼容易死,聽黃承他們所言,西門石只不過被紅色的怪物拖走了,並不一定會死,西門石修為不低,對付怪物應該沒問題,只是高義只怕就凶多吉少了,按照巫乾他們的說法,那些齒手草只有法力能暫時壓制,若是一停,他們必會反擊,所以等他們法力耗盡,就必死無疑,除非他們能想到脫身的辦法。」
辰武道:「陛下言之有理。」
辰皓點點頭,又接著道:「五哥啊,你知道朕去關西之後,最擔心的是什麼嗎?」
辰武道:「陛下擔心會不會有人造反,特別是其他幾位皇子。」
辰皓道:「五哥你只說對了一部分,朕確實有這種擔心,但以他們的法力,比朕還差些,就是他們全部聯合起來,也不是朕的對手,但朕還是要帶著他們一起去,當然,你包括五哥你。」
辰武聽后眨了眨眼,道:「為帝國效力,微臣自然是責無旁貸,只是陛下另外擔心的一部分是什麼?」
辰皓吸了口氣,似乎極不情願說出來,好一會兒才道:「那就是其他諸候王,一旦我去了關西,其他諸候王會不會趁虛而入呢?他們一定知道,收拾完候虎,必將會輪到他們,所以他們必定會相互幫忙,又或者發兵嶺北,用來牽制朕,從而達到救關西王候虎的目的。」
辰武道:「陛下所慮,不無道理啊,說實話,微臣的確沒考慮到這一步,陛下實在英明。」
「五哥啊,奉承的話就不要說了,現在的問題是,朕去了關西之後,該有誰去壓制其他八大諸候王,西門石已經生死未卜,縱觀兵師堂,沒有一個能擔起責任的,也可能是西門石之前獨攬軍中大權,不懂得培養人才,才致現在無人才可用,說到底這還是朕的疏忽啊。」
辰武道:「陛下不必自責,陛下剛剛坐穩帝位,百廢待興啊,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辰皓道:「現在兵師堂群兵無首,只怕會引起內鬨,要儘快選一名副堂主出來,堂主之位先對西門石保留,五哥你覺得副堂主該有誰擔任好?」
辰武道:「陛下明斷,微臣實在對兵師堂不甚了解。」
辰皓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道:「五哥啊,你覺得由西門石的侄子,西門沖擔任如何?」
辰武道:「陛下明斷。」
辰皓知道,辰武其實真對兵師堂不了解,他平時甚至與西門石也極少打交道,都一心用在修鍊之上,所以也就不再詢問他了,立馬就寫了一道聖旨,著西門沖為兵師堂副堂主,派兵把守其他八大諸候王入嶺北的入口,一有情況,權宜行事,如果可以,就派人送信,不過辰皓知道,一旦他去了關西,是沒幾個人敢去關西送信的,現在的關西之地,就連玄鱗信鷹都會迷方向,更何況是他們。
寫完聖旨之後,辰皓就帶著辰武來到了匯芳宮,出發前總要去看看太后的,誰也不知道此行到關西,要多長時間,也可能會是數月,也可能會是一兩年,之後朝中的事情,要靠太后權衡處理了,辰皓必須給太后這個權力,別人靠不住。
太陽越來越偏西了,迎著夕陽的餘暉,辰皓和辰武就來到了太后的行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辰皓和辰武跪地,異口同聲的喊道。
太后穩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半點笑意,似乎在擔心什麼事情,於是道:「難得你們兄弟同時來看哀家,都起來吧。」
二人同時起身。
辰皓道:「母后,您最近身體可安好?」
太后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本來嘛,哀家心裡倒也沒什麼,只是知道你們要去關西之後,哀家這心裡就開始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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