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東姐出事
安然渾渾噩噩地在家待了一天,什麼也不想做,晚飯也沒有吃,似乎她已經習慣了每天回到家有羅旭的陪伴,如今這樣孤身一人,她變得好不習慣、無所適從。她給他打電話,提示對方暫時無法接通,這一次她真有點無所適從了。
手機突然響起來,陌生號碼,她以為那是羅旭打來的,興奮得不得了。
「喂,是羅旭嗎?」
「安然,你快來酒吧,出事了,出事了。」打電話的是東姐酒吧的領班小陳。
「出什麼事了?東姐呢?」
「東姐開著車出去了,手機關機,我們聯繫不上她。」
「好,我馬上過來。」
安然急匆匆地趕到酒吧,一進門直接傻了眼,只見酒吧所有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稀巴爛,滿地的紅酒混著碎玻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血流成河了呢。服務員們一見到她進來,都紛紛過來跟她訴苦。
「誰砸的?有沒有人受傷?」安然先關心大家的受傷情況。
「有兩個受了點輕傷,已經消毒包紮了,其他人都沒事。」一個服務員說。
「那就好。報警了嗎?」
「沒有。」
「為什麼不報警呢?」
「報了也沒用,砸酒吧的不是別人,是,是東姐的老公。」
「她老公?他為什麼要砸酒吧啊?你把監控硬碟收好,這是證據。」
「小陳呢?」安然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他。
「他去追東姐了。東姐拿著鐵棍氣沖沖地追了出去,小陳也追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們現在什麼情況了?」一個店員告訴她。
「什麼情況啊,這是?」安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明白好好的兩口子怎麼鬧到了砸店的地步。她對大家說:「你們把店裡簡單收拾收拾然後就各自回家吧,等我們找到東姐再做打算。我去找他們,有什麼事大家隨時給我打電話。」
夜已深,繁華的都市裡卻依舊燈光通明,黑漆漆的天空中有意無意地擺著幾顆星星,灰灰的也不透亮,好像害冷似的把自己縮成一團,藏在厚厚的雲層里。安然把車開得極快,無心欣賞這冬日的夜色。她聯繫上小陳,開車載著他一起找東姐。小陳開著手機導航把他認為東姐可能去的地方依次找出來:公司去過了,別墅去過了,東姐的家也去過了,可是,毫無所獲。
「到底去了哪裡?」安然問道,「你知不知道她老公電話?」
「我怎麼會有她老公電話呢?都怪我,這幾天東姐一直心神不定的,我早該想到她出事了,她拿著鐵棍出去的時候我就該死活拉住她,就不該讓她去。」
「別說這些廢話,想想她還能去哪?」
等紅燈的時候,有兩個小青年開著保時捷一個急剎頂在了安然汽車的后屁股上。安然本來就煩亂,這一下火更大了。她從座位底下拿出電棍來氣沖沖地下了車,指著開保時捷的兩個小青年罵道:「開車不長眼嗎?這麼寬的馬路你非往我車上頂。」小陳擔心安然吃虧也急匆匆下車用身體擋在她前面。
「大姐,是你開車太猛,好吧?你別我兩三回了,我都沒和你計較,自己沒點兒數啊?」其中一個青年操著一口東北腔說,「再說了不就是后保險杠掉下來了嗎,多大點兒事啊,你說個數,我賠你就是了。」
安然看著他倆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瞬間就沒了脾氣,何況還沒找到東姐,所以她不願再和他們浪費時間,她拍拍小陳的肩膀說:「走。」留下兩個小青年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車子一路狂奔,小陳沒想到安然的車技那麼好,儘管如此他還是緊張的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車頂前扶手,一隻手摸索著檢查安全帶有沒有扣好。又一處紅燈下,那兩個小青年追了過來,搖下車窗對安然喊話:「大姐,你這車技不錯啊,挺有賽車手的感覺,弄得我都手痒痒了,現在路上沒什麼人,我們賽一局如何?你若贏了,保險杠我負責幫你修好,另外我再給你兩萬。」安然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在紅燈變綠的一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馳而去。她的這一舉動竟讓那兩個小青年莫名地興奮了起來,像狗皮膏藥一樣窮追不捨。
「神經病,錢多了燒的。」小陳一邊渾身哆嗦著一邊通過後視鏡罵著,「安然,我們,我們可沒必要跟兩個小鬼鬥氣啊,我們不和這兩個神經病賽車啊!賽車?」他恍然大悟似地看向安然,「還有個地方,或許東姐在那!安然,往東郊方向走,走高速。」
「她去那裡幹什麼?」
「有一次東姐喝醉了給她老公打電話,我隱隱約約聽到說什麼東郊賽車場,後來我閑來無事的時候在網上刷到過那個地方,好像是一座廢舊工廠,被人租了下來,改造成了賽車場。我想,很有可能是東姐的老公租的。」
「好,坐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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