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劍無鋒 鬼谷出師
感受到那股衝天而起的強大劍意，蓋聶不禁驚呼道：「大師兄成功了？」
鬼谷子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不過緊接著卻是微微蹙眉：「不對，似乎還差一點……」
隨後對著一旁的兩個徒弟說道：「你們在這裡好生鑽研那兩式絕學，我去看看。」
話音落下，其身影微微閃爍便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不遠處一座長滿荒草的山洞猛地崩開了一道缺口，緊接著一名身著素雅白衣的少年從洞內走出。
其神態溫和淡然，不過身上卻是隱隱散發出一股無比凌厲剛猛的氣息，彷彿單單站在那裡便是一柄矗立於天地之間的神兵。
此人正是王祤，在這幾年來，他一直苦心修行上古鍊氣術，終於在數月之等到了凝劍的最佳時機，為了突破這道關鍵壁障，便開始了長達百日的閉關。
而方才的那股動靜，便是出關之時能量爆發所造成的。如今氣勁緩緩內斂，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王祤眸中金色精光一閃，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轉頭朝左側看去。
恍惚間，鬼谷子的身影浮現而出。
上下打量了前者一番，撫須說道：「不錯，氣息強橫了不少，看來此次閉關應當是頗有所獲。」
王祤輕笑道：「算是有所精進吧。」
鬼谷子點了點頭，隨後道：「劍，可成了？」
聞言，王祤稍微思量了一下，微微挑眉道：「成了，但，也沒成……」
說著話，便見其抬起手指，在前方輕點了一下，指尖之上光芒流轉。
緊接著就如同平日里習字一般，在虛空之中書寫了起來。
隨著劍指的划動，金色的光華不斷凝聚，化作了一道道奇特的軌跡。
幾息之後，隨著其手指微微顫抖，最後一筆也隨之落下，一個完整的「劍」字浮現而出。
恐怖的劍意與金光相互交織著，無比鋒銳之意彷彿可以刺破一切！
若是換做尋常人，哪怕只是看一眼，恐怕神識便會直接崩潰掉。
而就在這時，這金色的字跡卻是微微閃爍了一下，劍的右邊部首，卻是迅速蘇暗淡了下去，最終化作光點消散。
看到這一幕，鬼谷子也是眸光一閃，開口道：「劍者無鋒，莫非……」
王祤點了點頭：「不錯，這次閉關，雖成功將鍊氣之劍凝出，但卻始終無法完成最後一步的開刃。
劍雖成，但卻是一柄無鋒之劍。」
說著話，微微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朝對方拱手道：「弟子心中困惑，還請老師指教。」
聽到這話，鬼谷子心中瞭然，隨後開口道：「此劍乃鍊氣之劍，但亦是汝心之劍。要如何開刃，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你自己能夠回答。」
「我自己？」
王祤皺眉思索了一番，但依舊有些糊塗，隨即接著問道：「弟子愚鈍，還請老師明言。」
鬼谷子撫須，問出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問題：「何為劍？」
王祤恭敬的回道：「劍者，人之兵也。」
「人之兵，先是人，而後為兵。」
鬼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王祤聞言，神色一動，頓時間靈光乍現，喃喃道：「先為人，後為兵，那何又為人呢……」
「這個問題同樣只有自己才能回答。」
鬼谷子道。
王祤拱手道：「弟子明白了，多謝老師指點。」
鬼谷子看向對方道：「過些日子聶兒和小庄便要下山了，你也一起去吧。順便看看這天地廣闊，看看這人世紛擾。」
王祤神色一動，問道：「兩位師弟要離開了？」
鬼谷自回道：「聶兒與小庄的天賦皆非同一般，數年時間便得鬼谷真傳，繼續留在這裡只是浪費時間罷了。等過段時間，他們完成最後的一個考驗之後，便可以正式出師了。」
王祤微微點頭，隨後有些微微失落的道：「若是我們都離開，鬼谷就只剩下老師一人了。」
聽到這話，鬼谷子神色一頓，難得了露出了一個笑容：「老夫原本便是孤身一人，早就習慣了。
沒了你們幾個，我倒是清凈了許多。」
「這……」
王祤還想開口，卻被鬼谷子打斷道：「就這樣吧，過些日子我會安排一場切磋，你和兩個師弟較量一下，讓我看看上古鍊氣術是否真如傳說中那般神奇。」
王祤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得拱手應了一聲。
相處了那麼多年，他很清楚，只要是對方所決定的事情，便不會輕易改變。
而且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一直都待在鬼谷之中，如今也是時候去見識一下外面的天地了。
一念及此，心中不禁生出了一抹期待……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幾人也開始了離開之前的最後一場比試。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山谷之中，按照以往的習慣，分立左右二側。
王祤依舊是赤手空拳，而蓋聶與衛庄則各自持著一柄木劍。
鬼谷子也坐在一旁觀戰，只見其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下，便輕聲道：「此次比試，共有兩條規矩。
第一，不能傷人性命。
第二，祤兒不得出劍。」
聽到這話，蓋聶二人微微一愣，說道：「師兄以一敵二本就吃虧，若是再不允許其出劍，恐過於偏頗。」
鬼谷子卻是一臉平靜的道：「若祤兒出劍，你們連一絲機會都沒有，就算是現在勝算也不會超過四成。」
聽到這話，衛庄心裡卻是不爽了，微微皺起了眉頭反駁道：「我們……」
鬼谷子卻是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行了，開始吧。」
見其主意已定，他也沒有再多什麼，但心中卻是憋著一股勁，一定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微微拱手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二話不說便直接沖了出去。
他一直都對這個大師兄很是好奇，加上方才鬼谷子話語的刺激，更是等不及要與其較量一番。
腳步猛地一踏地面，身軀便飛掠而出，與此同時手中的木劍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落而下。
王祤見此，只是微微一笑，緊接著一股強橫剛猛的氣息猛地爆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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