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大進

「地風水火？」

「竟然還未泯滅？」

陸仁想了想，就明白了。地風水火，實乃天地四極，若是泯滅，則代表世界將毀。

在陸仁的注視下，被鎮壓的地風水火正在蛻變，而且已經瀕臨尾聲。見狀，陸仁感受了一下，覺得並無危險，示意混沌殿將其放開。

是的，示意。就在剛才，陸仁感受到混沌殿竟然產生了靈智，也正是因此，並未進入其中。未知的事物，還是小心為妙。

「是，主人！」

「主人？混沌殿嗎？」

陸仁一愣，來不及多想，就見放出來的地風水火也不作亂，而是飛速奔向四極，而且速度極快。

「落！」

「定！」

冥冥之中，陸仁聽到兩個聲音。地風水火歸位，同時也完成了蛻變。天地也才徹底穩定了下來，先前種種滅世跡象，盡數消散一空。

「這……道人之前還準備那些東西幹嘛？」

除了開天刀，其餘兩樣，都沒有用上。陸仁懷疑，若是他直接以法力開闢，怕是連刀都省了，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主人！」

混沌殿的呼喚，打斷了陸仁的思緒。

「你是混沌殿？」

似問，實則肯定。

「是的，主人。」

陸仁輕出一口氣，奇道：「你是如何誕生靈智的？」

「不清楚！」

「不清楚？」

陸仁皺眉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可有名字？」

「名字？混沌殿嗎？」

居然還會反問，陸仁有些驚詫了，這說明靈智不低啊，遂點點頭：「也可以！」

「小殿現在好像和整個世界融為了一體。」

「什麼？」

陸仁心神大震，這不就是天道嗎？感受了一下，發覺天地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頭微松，但是看向混沌殿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

混沌殿似無所覺，徑直回道：「是的，主人，小殿沒有感受錯。」

陸仁點點頭，沉吟半晌，方才問道：「既如此，你的本體現在怎麼樣？」

「本體？」混沌殿有些疑惑。

看來並未發育完全。

陸仁心頭嘀咕道，然後解釋道：「就是混沌殿本身。」

「哦，本體很好。可能會因此進階！」

「進階？」陸仁一愕，面色緊張道，「是要成為鴻蒙靈寶或者鴻蒙至寶嗎？」

曾有傳說，後天先天之上乃混沌，混沌之上乃鴻蒙。今日或許就能一探究竟了！

「鴻蒙？不清楚，只是感覺要進階。」

陸仁失望道：「這樣的嗎，那多久能進階？」

「至少千萬年。」

「這麼久？」

陸仁頓時失去了興緻，這比他活得時間都要久得多，而且盤古開天怕是等不了千萬年了。

「自去吧！」

「是，主人。」

隨後陸仁才有時間來細細查看所開天地。

「竟然不止一層？下面還有一層？咦，不對，再下面似乎還有一層，只是還未孕育完全，這是……」陸仁喜憂參半。

大陸不止一層，掌控的面積大了自然有好處，可還有未知的在孕育，這超出掌握的東西，就有些難說了。

又試探了兩遍，仍舊無果，陸仁才徹底熄了心思。

其實說是徹底也全對，畢竟這是陸仁所開闢的世界，以後將要居住的世界，自然要勤加看護，只是以後不會像這次這樣來回試探，只會稍加註意。

「不過世界初生，一片荒蕪。」

陸仁只是在整個世界掃了一眼就沒了興緻，轉身回了混沌殿。

這亦是一次試探，若是混沌殿異心已生也好早做打算。

不過陸仁進入混沌殿良久，並無變化。院中的靈根、靈草倒是顯得更加的生機旺盛了，開花的開花，結果的結果，或者藥力加深，不下百萬年。

「看來，世界開闢，不僅道人得利，這些東西也是獲利不小啊！」

陸仁神魂湧出，意欲煉化混沌殿剩下的幾道禁制，卻發現已經被全部煉化。

「錯覺？還是記憶出錯？」

陸仁清楚的記得之前共49層禁制，尚有最後6層未曾煉化。

「小殿！」

「主人。」

「說說是怎麼回事吧？」陸仁的眼底充滿了寒意，任何時候，未知的變化，都是要命的，更遑論是在混沌。不過陸仁也不怕，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中，哪怕小殿現在相當於天道的存在，但是仍舊差了一籌，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其抹除。

「其實所有禁制本是一體，雖然有部分主人未曾煉化，但是在開闢世界的時候，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幫助主人徹底掌控了小殿。」

「這麼說你早有了靈智？」陸仁眼底的寒意更甚，外面更是風雲涌動，一副毀天滅地的模樣。

小殿忙道：「主人且慢，小殿並不知這些，只是在主人問起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問了出來。」

「這樣嗎？」

陸仁盯著混沌殿良久，感覺不似撒謊，方才散去了所有威壓。只是陸仁也覺得在混沌殿閉關的想法，將混沌殿內所有東西，盡數收拾一空，包括靈根、靈草，還有水。

「主人是要拋棄小殿嗎？」

小殿可憐巴巴的話語讓陸仁止住了腳步，但也並未升起迴轉的想法，只是回道：「你既已是天道，那就好好管理這一方世界吧！」

「好的，主人。」小殿的智商好像並不高，得了吩咐便高興得不行。

陸仁搖搖頭，一閃身來到世界之巔，借世界之主的身份變化出一片宮殿，模樣神似四合院。

「這算不算是有出息了？」

這般說著，陸仁眼角掛滿淚水，轉眼就自面龐劃過，墜落在地。

淚水墜地，引生機。

生機勃發，有盎然。

轉眼，山巔竟已有一片綠意，並且仍有向外擴散的跡象，只是那速度已然很慢很慢。

陸仁回神瞧得此景，也是大喜不已，有心相助一二，卻只能搖頭：「可惜道人不會造化，否則當能藉機生機。可惜、可惜！」

說著可惜，陸仁面上卻多有喜悅。

陸仁十指連彈，布下一道遮天大陣，將所有綠色盡數遮掩了起來。又手掌一番，無數靈根、靈草自諸天閣飛出，一一落到綠色中間，轉眼就紮根入土，不知幾千丈。

「好，不錯！」

陸仁轉身往四合院東廂房而去。

開天已經過去很久很久，若是再不閉關，那些許感悟就要消散了。

一天、兩天……

一年又一年……

眨眼千年過去。

「嘭」的一聲，四合院東廂房炸開。「到底不是混沌殿，無法承受道人的突破之力。」

陸仁搖搖頭，神魂一動，就將其恢復如初。

閉關千年，陸仁徹底吸收了開闢世界的感悟，進入了混元太極大羅金仙的境界，而且是中期，並非之前所料的堪堪進入初期。

「不過，這大抵也是最後一次突飛猛進了，今後……」

「難了啊！」

陸仁搖頭嘆息不已。

進入混元太極大羅金仙，陸仁能感受到開天大劫已經不足萬年，而開天之後，混沌之氣便不會像之前那般溫順，想要吸引難度倍增。

「現在是趁著這點兒時間繼續提高境界，還是做點其他的？」

陸仁只是一想，就放棄了繼續修行。到了如今的地步，就算閉關萬年，也提高不了多少。此次大進，乃是借開闢世界之功。而就算再行開天之舉，也不會有多少助益。

來到屋外，靈根、靈草竟有枯萎之意，就是那因為淚水演化的生機，也縮小了許多。

「怎麼回事？」

神魂溝通天地，才知竟是缺了水。

「大爺的，道人竟然犯了這樣的錯誤，真是……丟人吶！」

陸仁滿頭黑線的趕緊將諸天閣內那一湖壬水之精取了出來，將其安置在了不遠處。

立竿見影，靈根、靈草都開始恢復，短短几日，便已是生機勃勃。

「小殿，這方天地暫時交給你了，本道要出去一段時間。」

「是，主人。」

得到回應，陸仁衝天而起，轉眼就來到保護罩跟前，毫不猶豫的抬腳就走了出去。

「必須要在開天以前，再尋得些許寶物，否則……」

搖搖頭，陸仁對看天以後的混沌也是不看好。卻是未曾注意到，保護罩籠罩的範圍再次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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