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從心

保護罩外。

陸仁並沒有立即動身，望著不是翻滾，實則溫順的混沌之氣怔怔出神。

「有朝一日刀兵起，天下何處有安寧。偌大混沌魔神何處去？」

「鴻蒙破碎有混沌，洪荒出世混沌狂。蒼茫之地魔神無處覓！」

「惜哉！」

「哀呼！」

一番無病呻吟過後，陸仁出發了。

之前的來路，是萬萬不可取的，陸仁已經能感覺到那面有大戰正在爆發。

「又是盤古在殺雞，就是不知道殺的是哪個魔神了，要是鴻鈞和羅睺就搞笑了。嗯，要是時辰和揚眉，倒是值得一觀，可那等人物大戰，怕是非本道所能介入的。」

輾轉不下數千億億億億里，陸仁始終沒有碰到混沌的邊。

「混沌無限大，可不真就是無限大嘛！或許想要知道，至少也得大道期才有可能，否則就算把本道飛吐血，也是一樣。」

陸仁又瞅了瞅差不多塞滿的諸天閣，心頭有些遺憾。

「煉器材料倒是良多，可這靈根、靈草的，怎麼就這麼難尋呢？」

走了這麼多地方，陸仁僅僅尋到一株靈根，還只是尋常的混沌靈根；靈草稍多，可也是屈指可數。

「算了，大劫之中，還是不要浪了。」

尋寶前，只是感覺某方有大戰，到現在，混沌之氣已經是暗潮洶湧，飛不了多遠就能碰上混沌風暴。雖然對陸仁造不成傷害，但是這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混沌神甲浮現在身體表面，陸仁鼓盪法力，施展混沌破空術，往回急趕。不過還是稍微往旁邊偏了些，畢竟要是能順路撿上一些材料啊、靈根靈草之類的，一舉兩得，輕鬆加愉快。

回程時遇上好東西陸仁也不再停留，神魂能卷過來就卷，卷不過來就算了，左右也就那麼些小東西。不過陸仁還是丟了不少混沌玉石，給那撿到的混沌紫金葡萄讓位置。

「因果，若你即刻退去，吾可放你一馬！」

接連斬殺了八位魔神，盤古被激起了凶性，同時也興起了惋惜。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零零總總，前後算起來，已經有三十五名混沌魔神，隕落在他手中，換句話講，本就人煙稀少的混沌，盤古以一己之力將總數降低了超過一個百分點。

兇猛都不足以形容好嗎！

因果魔神卻不管這些，面上滿是猙獰：「盤古，今日你殺我眾兄弟，來日還想成就大道？」

盤古大怒：「吾好心放你一馬，爾反倒想要壞吾道心？給吾死來！」

「就算吾死，也不要你好過！」

因果魔神的面龐愈發的猙獰，還有……不甘心！

為了算計盤古，他特意以因果法則誘使擁有戰之法則的混沌魔猿尋找盤古。

這只是前菜！

而後又撥動法則，引玄黃、幽冥二魔神結伴暗算盤古。這是效果最好的一次，因為玄黃和幽冥竟然能共鳴，在伏擊中徹底毀壞了盤古的護身至寶——混沌青蓮！雖然之後盤古又得了一塊玉蝶樣的寶物，但是此物並無防護力。

如此，因果魔神猶自不放心，又糾結二十餘魔神，加上半道加入的七八個魔神，合計三十一名魔神，一道殺向盤古。

結果不言而喻，本以為沒了護身至寶，盤古不死也要重傷的圍攻，被打得其餘魔神盡數身亡，就連他這個始作俑者，也是殞命在即，發動最後的因果法則，勾連大道來進行最後一擊。

拚死一擊！

哪怕死，也要拖你下水！

「咳~」

盤古斬殺了因果魔神，但是自身也被擊傷。

因果魔神怎麼說也是最頂的魔神之一，修為也是達到了混元太極大羅金仙後期，拚死一擊，換做其他魔神，哪怕是時辰老祖、揚眉老祖，即便不死，怕也是重傷。而盤古……只是輕傷！

暗中蠢蠢欲動的幾個魔神，哪裡還有動手的慾望，只能暫時退走，靜待良機。

「下一次，不遠了！」

每一個魔神，在退走的時候，心頭都是這樣的想法。

事實……也是啊！

盤古揮手在周遭布下隱匿禁制，也不挪地方，就地盤膝恢復起了傷勢。

「停了？暫時？還是暫時？」

剛回到保護罩前，陸仁敏銳的察覺到混沌之氣的躁動變弱了。或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或許是一時平息。

「回去？還是富貴險中求？」

陸仁少見的猶豫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混沌之氣的躁動漸漸平息，但已無以往的平靜，反倒像是隨時就有可能噴發的火山。

「活著，才有機會！」

陸仁眼神漸漸清明，有了決定。不過，在此之前，神魂掃了出去。

人不能去，還不能看一眼？萬一摟草打到了兔子呢？豈不是賺大了！

平靜的混沌，給陸仁帶來了便利，強大的神魂掃到了盤古億萬裡外的地方，若是再進一分，就將出動其布下的禁制。

「屍體？哈哈哈！本道最喜歡了！」

陸仁見著數十具屍體，瘋狂的大笑起來。搞不好啊，這廝要換上戀屍癖吶~

嘎嘎~

「命運剝奪！」

一連三十二道命運剝奪，將陸仁徹底榨乾，這是要是來個混沌壬龍，怕是都能將他一口吞掉。

命運剝奪，消耗少量的法力，大部分，是一種神秘力量。

陸仁感覺這股力量像神魂之力，可每次使用后神魂也沒變化，尤其是現在，看似虛弱，但完好的神魂讓他有反擊的機會，不會被那什麼龍給吞掉的。

秘術回歸，陸仁也不去看有什麼，後退一步進入保護罩，借著剛恢復的法力飛到了小世界之中，然後就佔便宜似的以世界之力拖著自己，回到了世界之巔的居所。

「呼，先恢復法力！」

回家便是一身輕，陸仁毫無顧忌盤膝坐在綠草上恢復起了法力。

綠草：陸大爺，jio下留情！屁下留情啊！

轉眼數年過去，陸仁總算是恢復了大半消耗的神秘力量，整個人感覺精力充沛。

這個時候，陸仁才有時間來看命運剝奪的成果。

「秘術……秘術……」

「大爺的，本道又不是大老闆，還需要秘書？」

帶回的東西不少，但秘術占絕大部分。

小小開了個玩笑，陸仁的心情好了很多，先吸收了普通秘術，讓其壓到神魂深處，然後才認真打量起了最後一樣秘術。

「因果勾連！」

因果勾連，勾連他人與他人之因果；勾連自己與他人之因果。

作用很簡單，但陸仁的面色卻有些怪異。

「准提？申公豹？這兩個狗東西不會就是得到了因果魔神的傳承吧？一個專門勾人，一個專門整人？」

陸仁越想越覺得可能，然後其他東西也不看了，趕緊將因果勾連秘術吸收，鞏固、鞏固，再鞏固！

足足五十年時間，陸仁才再次睜開了眼睛，臉上笑意連連，看來其作用超乎了想象啊。

剩下的，不多，就三個，都是心臟，不帶血的那種。

「好！」

神魂一探，陸仁臉上的笑意又濃郁了幾分。

和諸天閣一樣，這三個都有儲物功能，陸仁也算是基本確定了，混沌魔神於無名之中，又儲存物品之能，其與自身心臟勾連。若施展命運剝奪，有一層左右的幾率得到。

「窮鬼！他瑪的一群窮鬼！這麼窮還想找盤古的茬？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看完，陸仁既惱怒，又鄙視的罵道。無他，三個心臟裡邊，除了混沌玉石、就是混沌金精一類。不是說不好，而是煉器材料屬於一次性消耗品，而且陸仁也撿到了不少，好長時間內是不缺了，而靈根靈草就不同了，屬於可持續消耗品。就算將來分了家……額，混沌被破壞了混沌之氣不好用了，靈根靈草品級掉了，那也是靈根靈草，可以不斷利用。

「瓊鼻！」

陸仁又罵了句，才進到屋內，煉寶去了。

首先要煉的，就是四合院了，混沌殿暫時住不了了，也許是永遠，總得另找一個，對吧。陸仁覺得四合院就挺合適的，住起來還有種熟悉感。

陸仁這次十分認真，還特意先煉了個兩層的小閣樓練練手。

小閣樓弄出來僅僅是先天品級，大概是至寶巔峰，不如混沌靈寶。陸仁卻覺得狀態正好，動手煉製四合院。

數年後，四合院出爐，果然不出所料，達到了混沌靈寶的級別。陸仁又開始刻畫陣法，包括防禦、反擊、聚靈、靜心，還是如意！

一切弄好，陸仁散去了原先的四合院，將其取代。

「很好，先把葡萄種下！」

混沌紫金葡萄是陸仁唯一弄不懂的靈根，所以得到了特殊照顧。或許，也有想要弄清這到底是什麼靈根的想法在其中。

搞定之後，陸仁才有閑暇來煉製那三個心臟。

一切，為了美觀出發。

就算不會嚇到小朋友，也有可能嚇到花花草草不是，那可不太好。

「小朋友？」

想到這個詞，陸仁心頭用上一股叫做「孤寂」的感覺。

「哎，要不要先弄點生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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