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開端
法蘭西。
中東這一側的戰役暫時告一段落，在法蘭西那一邊同樣也迎來了一場戰役的勝利。
第一次反法聯盟在秦婭的指揮下…以法蘭西擊退了由神聖羅馬帝國，英蘭聯合王國，普魯士王國與荷蘭等諸國所組成的聯軍。
雖這批聯軍中英蘭聯合王國派遣的只是走個過場的先鋒軍，剩下的多國實力也絕對算不上歐洲頂尖，但就算這樣依靠法蘭西現有的兵力也是絕對不可戰勝的。
可此時的法蘭西有拿破崙…或者說是秦婭，在秦婭的劍槍將星的加持下…一直以來被超凡之力所壓制的炮兵戰術開始在歐洲大陸大放異彩。
第一次反法同盟的聯軍很明顯是長時間依賴於『神力』和『將星』所賜予的非凡之力，在大舉進攻之後直接被秦婭所指揮的炮兵和火槍陣列給打得終於開始高呼『大人時代變了！』
最終第一次反法同盟的圍剿在極快的時間內就被秦婭所率領的法蘭西同盟軍給擊潰。
秦婭現在本該抓緊徵兵與練兵兩頭並進的事宜，做好準備迎接第二次反法同盟聯軍的到來。
可偏偏當前法蘭西的執政黨卻偏要拉著秦婭參加一場慶功性質的宴會。
雖此時秦婭是法蘭西名義上的第一執政官，但她現在全身心的忙于軍務，將政事大權都交給了一同參加革命的同黨。。
他們多數都是新興工房主的代表，於是在這些同黨開始著手執政之後，法蘭西的資本主義社會開始逐漸蓬勃的發展。
可舊貴族時期的各種陋習，這些新興的工房主們依然沒有摒棄，這就導致了秦婭在前線指揮軍隊作戰，大敵威脅未除…在戰事結束之後這些工房主們就開始擺大宴慶祝。
這種宴席讓秦婭這種軍校生很不自在，但作為法蘭西的第一執政官…黨派之間的交流又是必須的。
「你看起來似乎很累。」
秦鎮的聲音在這時適時的在秦婭耳邊響起。
「在戰場上面對多國聯軍已經足夠讓人頭疼了，現在又要處理好政黨內部的人際關係，後者我實在是不太擅長。」
秦婭已經習慣了秦鎮的聲音會冷不丁的從自己耳邊響起。
自從上一次和秦鎮交換身體之後，秦婭和天子將星之間建立起了若有若無的聯繫，秦鎮隨時能夠借用秦婭的視覺來和她進行溝通，必要的情況下還能控制她的身體。
一開始她還有一種自己的隱私受到打擾的不適應感，但在秦鎮幫她親手手刃了殺死父親的仇人之後，秦婭就將這看做是一點點無關緊要的小代價。
「是嗎？不過我事先說一句，雖如今法蘭西所實行的工房主議會政體,在如今被貴族支配的歐洲大陸已經算得上先進了,可在我看來…這些工房主們根本沒有治理好法蘭西的能力，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你所在的黨派走向腐化和混亂之前,做出正確的決定。」
「什麼…正確的決定？」秦婭不太懂秦鎮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秦婭和法蘭西同盟軍好不容易才徹底推翻了皇室和貴族的統治，讓法蘭西王國變為了民眾共同治理的法蘭西共和國。
可秦鎮卻像是在教唆她做好再推翻如今執政的工房黨，然後…再獨攬大權？那不就是開歷史倒車了嗎？
「在這個戰爭的年代，讓一個英明優秀的皇帝統治一個國家,可能遠比一群貪婪,庸俗自大的資本家，不對工房主共同組建一個民主政黨要更有效率，且對國家的未來更加有利。」
秦鎮的這番話直接將秦婭給微微的震住了，但秦婭沒有選擇正面回應秦鎮…
她只是默默的拿起了手邊的一杯紅酒輕抿了一口,藉此來掩蓋自己心裡微微泛起的躁動。
因為秦婭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當什麼皇帝,她的野心很簡單，就是推翻教會的統治守住科西嘉島為自己的父親復仇。
但這些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如今秦婭為法蘭西而戰的原因，也是因為法蘭西一旦淪陷,她還有科西嘉島都將會迎來最悲慘的下場。
可秦婭對現今當政的法蘭西工房黨沒什麼不滿的,畢竟都是參加過法蘭西大革命的同志…
一直到這場宴會的一處角落,出現了秦婭意料之外的情況。
這場宴會的宴會廳是在凡爾賽宮舉辦的,所以場地非常之大，宴會的一個角落甚至被專門空了出來做拍賣這類炒熱氣氛的活動。
秦婭本來沒怎麼關注角落的小拍賣會,一直到她眼角的餘光瞟到了下一件登場的拍賣品…是一個人。
這一刻秦婭先是愣了一會，而秦鎮借著她的視線看清了那個被拍賣的奴隸的樣貌時，甚至有些無法控制的…直接導致秦婭剛喝進嘴裡的紅酒噴了出來。
「你…怎麼了？」秦婭輕咳嗽了幾聲，她急忙拿出了手帕擦掉了嘴角的紅酒,才勉強的掩蓋住了這次的失態。
秦鎮也沒回答直接示意秦婭去拍賣會的那邊角落看看…
此時宴會的這個角落所聚集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不過眾人在看見作為第一執政官的秦婭到來后還是紛紛讓開了位置。
這一刻秦鎮總算看清了站在舞台上的那個身影,還有宴會上的眾人會圍過來的原因…因為現在被拍賣的商品實在是太過於『攝人心魄』了。
站在台上之人正是自從咸京事件開始失蹤多日的阿雅。
阿雅此時還是一如既往的維持著極其冷淡的表情,只是阿雅身上的裝束被換成了更加宮廷侍女風格的妝容，可就算妝容再怎麼不同銬在阿雅手腕上的鐐銬不管何時都看得格外的惹眼。
還沒等秦鎮開口質問，秦婭就先一步冷著臉的走上了台，盯著主辦方冷聲問…
「你們在做什麼？」
「這位是從遠東的國度運來的奴工，科希婭閣下如果你感興趣的話。」
「從工房黨成立以來奴隸不早就被廢除了嗎？難道換一種說法就能堂而皇之的像那些舊貴族一樣繼續奴役他人？」
秦婭冰冷的聲音在整個宴會上回蕩著…將原本宴會炙熱的氣氛瞬間加壓冷凍了下來。
「科希婭閣下這麼在意這位遠東而來的女士，不如就直接送於閣下吧。」一位工房黨的成員站了出來,試圖緩和當前緊張氣氛式的說。
秦婭一瞬間就認出了這人是自己好友羅伯斯麾下俱樂部的成員,秦婭如今主管法蘭西的軍事,但治國的議會政體還有其他各方面全都是由羅伯斯和他麾下的工房俱樂部的成員把持。
可面對這位工房黨人的示好,秦婭不止沒有接受,反而還問了一個極其誅心的問題。
「像是這樣從遠東運輸而來的奴工，你們還有多少？」秦婭問。
「科希婭…關於生意上的事不如，這場慶功宴結束后再談？」羅伯斯在這時也出面試圖安撫秦婭的情緒。
秦婭正欲發作卻被秦鎮給拉住了…
「問他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倒是你身旁之人或許能給你想要的情報。」
秦鎮所指的正是阿雅，阿雅的雙手雖被銬住了，但看阿雅的樣子更像是刻意被抓住一樣。
至少在秦鎮看來以阿雅的身手，真想要制住阿雅的話,除非是趙憐那一個等級的將星大將，否則換成是一般人來的話可能只有一個照面就人頭落地的可能。
「……」
在秦鎮的安撫之下秦婭也逐漸冷靜了下來,這場慶功宴最後就以這種不算太愉快的氛圍結束了。
作為宴會上最矚目的焦點，當然是在深夜被送到了法蘭西第一執政官秦婭的卧榻之上。
此時秦鎮借著鏡子看著倒映在鏡中，正在梳理自己烏黑色長發的英氣美人秦婭,還有站在她身後手上戴著鐐銬，默默無言看起來有些逞強卻嬌小可人的『美人』阿雅。
秦鎮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誰賺了…可秦婭也感覺出了自己的天子似乎與這位『美人』是老朋友，所以她也很貼心的將身體暫時讓給了秦鎮。
「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你受苦了,你那邊的狀況現在如何？有多少和你一樣的秦漢之民被綁到這裡來了？」秦鎮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你是…」
阿雅聽著秦鎮這熟悉的語氣先是呆了一會。
這次阿雅故意現身這場宴會，就是因為聽聞到了法蘭西有一位黑髮黑眸的聖女，帶領著這個國家的人民推翻了王室的統治，阿雅雖不太確定黑髮黑眸和中原的漢民會有什麼聯繫。
但流落到這一異國他鄉，阿雅必須爭取到一切可能爭取到的援助。
所以從拍賣會上到一路送到秦婭的床榻，阿雅都沒怎麼反抗，而且這位法蘭西的聖女也給了阿雅極佳的印象，那種英氣逼人的領導者氣質之下卻又偶爾會露出稚嫩一面的氣質，讓阿雅想起了自己的主子孫仁。
結果在一進門之後秦婭的氣質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這種帶著些許惰意且調侃的聲音…
「秦…鎮殿下？」阿雅有些不太確定的喊出了對方的身份。
「竟然能認出來，不愧是江東身手最頂尖的探子。」
「您怎麼變成了一個女孩，還如此…」阿雅有點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在異國他鄉遇見了一位舊友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事兒,但這位舊友的變化也太大了。
「這是本王將星的能力！天子將星，自從你走後中原發生了很多事情！」
秦鎮捂著額頭將中原最近所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阿雅，包括在自己登上天子之位后…迎娶了江東與遠魏的現任統治者,再到現在的中原重歸一統，準備西征等事宜全都告知了阿雅。
阿雅在這期間一直都在認真的聽著，在聽見中原大一統后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欣慰的表情，只是在得知孫仁最後還是嫁給了秦鎮后，阿雅表情又變得有些許複雜。
「如今還有許多人在擔心著你，等著你回去…所以快和我說說，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還有多少和你一樣遭遇的漢民？」
秦鎮的這一連串詢問也讓阿雅從兒女情長的感傷中，切換成了工作中的正經模式。
「有許多…我們像是被作為器物一樣運送至此，若不是我耗費了一番力氣逃脫了出來，恐怕如今已經在牢獄中沒了聲息。」
阿雅向秦鎮敘述著自己被擄走時目睹的可怕光景。
果然如秦鎮所預料的一樣…西方諸國似乎掌控了什麼用人的性命來煉製黑霧，藉此來徹底掌控龍脈的能力。
從中原還有雲洲擄走大量的人口為的就是培育這些黑霧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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