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與白老闆的初遇
站在車頂上的另一位擁有黑色長發的東方美人手中的箭矢放到背後,說話的時候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如果賴大師曾經見過這個大傢伙,那我們也不會看到他了。」
「它到這裡來是一個意外,和賴大師沒有關係。如果對方真的將我們視作目標的話,不會這麼輕易讓我們離開,一定是有某種東西在吸引著它。」
這時候,白月魁開口,後座的面具男沒有再反駁,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老闆的見識,「那莫干他……」
「我……我沒事,放心……」寡言不想被當成一個累贅,他握住鬼面的手。
「這還沒事,你這血流的比番茄醬還不值錢了!」鬼面直接打斷他的逞強。
寡言無力的笑了笑,「瞎說,我的血哪有番茄醬值錢……」
末世之中,番茄醬的確是一種無比奢侈的東西。
「你還是少說兩句話吧,源質都不穩定了!」鬼面不打算再和他貧嘴,這人一會說沒就沒。
嗤———————
越野車急剎而止,強大的慣性讓車內的人身體不住地前傾,車頂上的兩人更是死死抓住車上的橫樑,才勉強沒有被甩飛出去。
鬼面眼疾手快,用手臂抵住前面的座椅靠背,極力減緩衝勢,以防懷裡的寡言收到二次傷害。
「夏豆,你開的什麼車?」鬼面喝道,若是平時還好,現在寡言受了重傷,這樣的行為會直接危及生命!
「不,不是,是前面……」夏豆急忙解釋。
不過不等她解釋,車內的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透過擋風玻璃,車燈照亮著的前方,一道人影赫然站立!
車頂上的胖子和黑髮女子一左一右跳下車,胖子撐開手上光幕盾牌,警惕地看著前面的身影。
黑髮女子碎星默默地將手放到背後,捏住一支箭的尾端。她能夠保證,只要戰鬥開始,己方的第一擊一定是她的箭矢!
白月魁走下車,風吹動她的銀色短髮,修長的大腿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老闆。」胖子叫了她一聲,對於這種未知的狀況,他們更傾向於聽老闆的意見。
面對著前方身份未知的人形身影,白月魁一時之間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放在對面。
鄧恩在沒有怪物的區域行走,大腦中卻在不斷思索,這次的行動他拿到了可供應三號庇護所維持運轉一段時間的能量柱,以及大量的藥物,還有一條額外收穫的脊骨長鞭。
但為之付出的代價不算小,首先是那根依舊插在體內的骨刺,他將凸出的部分掐去,但不敢拔出來。
雖然已知自己這副身體的素質強悍得讓人難以置信,但他依舊不敢去賭一把,拔出來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
地面上已經是野獸橫行,一旦倒下就很難有機會再次醒來了。所以他只能儘快回到庇護所,然後立即處理傷口。
沒有拿到食物和水,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有些葯應該也可以吃。
除此之外,他得到的東西也不只有這些。在醫院中探索的過程中,牆壁上張貼的各種告示牌、海報以及塗鴉,逐漸在他的大腦中匯聚,形成對他有用的信息。
首先他知道了現在所處的大環境,人類科技似乎發展得特別高級,但是突然經歷了一場巨大災難,這和所謂的「地蔓藤」有關。活下來的人越來越少,他們在研究對抗生態轉變的辦法。
但是通過眼前的狀況來看,他們似乎失敗了。
他還知道了什麼是ASH———通過某種藥物改造而成的「進化人類」,目前已知的成效就是他們的壽命比較長。
鄧恩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但時間的跨度一定不斷,現在似乎也能解釋出來原因了。
不過他清楚,獲取的這些信息都具有時效性,後來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造成了地表變成這個樣子,人類真的很難在這裡生存下去。
所以,真的還有人類存在嗎?鄧恩突然想道。
正當他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耀眼的車燈照亮這他潛行的身軀,讓他準備踏出去的動作頓時僵住。
這是一輛……車?
此時,從車上走下來幾個人類,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鄧恩不動聲色,一隻手悄悄伸到背後,握住槍管,一旦有所異動,他就會擲出致命一擊!
關掉遠光燈,打開近光,夏豆下了車,他們終於看到面前這個身影的模樣。
這是一個男人,身上掛著很多東西,狀態看起來有些狼狽,對方的眼神充滿警惕,彷彿一頭隨時準備狩獵的孤狼。
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源質波動,白月魁上前兩步,言語直接了當,「你是……人類?」
這話讓鄧恩皺了皺眉,微微後退一步,「你不是人?」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罵人,但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會朝那方面去想。而他的開口,讓白月魁明白,對方果真是地面上的倖存人類。
剛剛走過來的夏豆同樣聽到了他的話,一臉驚喜的模樣,擺了擺手,「你真的是人類啊,別害怕,我們也是啊!」
她沒想到之前的猜測成為了事實,地面上真的存在著還倖存的人類!
白月魁注意到了鄧恩的戒備,淡淡地對其他人說道:「先放下武器。」
胖子和碎星同時看了白月魁一眼,又不約而同地解除了自己緊繃的備戰狀態,身體肌肉鬆弛下來。
但是這仍舊不能讓鄧恩放下心中的警惕,他沒有忘記自己身份,也許在災難沒有發生前,這具身體還是人類的實驗標本。
「老闆,寡言他快撐不住了!」這時候,車內傳開鬼面焦急的喊聲。
夏豆一驚,連忙轉過身,跑回去查看情況。
鄧恩觀察到這種變化,同時察覺到對方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他們自己人身上,悄悄往後退了幾步,準備離開。
在沒有了解到足夠信息,他不打算接觸這些人類,特別是……他能感受到對面那個銀色短髮美女似乎很強。
憑藉直覺,他覺得自己打不過對方,這是一種沒來由的感覺。明明對方是個身材恰到好處的女人,外形和力量完全沒有關聯,但僅憑那種氣勢和一種特殊感覺,鄧恩感受到了她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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