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京城流傳 睿帝的昏庸

睿帝還是決定罷免了齊秀才，他讓楊威派到山南縣的人見到了張德河，可那張德河病了，歪歪斜斜的躺在床上，還口不能言。家人說是受到了驚嚇。

這消息穿了回來后，睿帝要重整南陽府，他不能忍受。這次派往山南縣的縣令是他挑選的人，他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山南縣能鼓弄起來多大的風浪。

就在睿帝下旨罷免齊秀才的當天，京城裡面的小胖子飛飛要把無煙煤製作的法子公開了。是公開拍賣，誰家出銀子，就賣給誰家。

這一下太子司馬哲憤怒了。他在無煙煤的生意裡面是有分成的，這要是把製作無煙煤的法子公開，他受到的損失是最大的。

李化可以幾乎沒有損失，因為李化可以把法子賣出去收取一大筆銀子，可他呢？所以他要制止。

鎮南將軍徐彤在兵部的職事給免了，這是太子的意思，他要先拿鎮南將軍來做文章，以此逼迫李化。

但作用不大，拍賣的日期還是公布了，而且來參加拍賣的人還不少，除了京城裡面的勛貴以外，還有各個郡府的商戶和大家族。

這些人早都想拿到無煙煤製作的法子了，只是沒有機會。煤礦那可到處都有，缺的就是製作的法子。

二皇子高興了，他願意看到這樣的態勢，太子受到了損失是他最願意見到的，他甚至還鼓勵一些人去參加拍賣。

不但無煙煤的製作法子要拍賣，來自山南縣的香水都減少了。這下京城裡面的貴婦人都不答應了，香水減少后售價就高了，而且還不見得購買得到。

李化這是要做什麼，司馬哲在他的太子府怒氣衝天。在他看來李化就是跟隨他的一個小人物，是他的一顆棋子。

但現在這顆棋子要翻天了。他派去找李化的幕僚灰頭土臉的回來。帶來的消息是李化不願意在與太子合作，因為太子沒有幫助山南縣。

此外李化還說他與太子的合作吃虧了，他幫助太子掙到大筆銀子，還攆走了薛守志，可他什麼都沒有得到，他現在是個隱居的伯爵，不想管別的了。

太子府門前再次為了不少人都要求見。有的原先佔了香水生意的股子的，有的是想讓太子抄了京城的無煙煤製作坊的，他們覺得太子可以去抄了京城的製作坊，把匠人們都關起來，那樣製作的法子就會保住。

可太子不傻啊，你抄了製作坊，關押了匠人，可山南縣那邊還有啊，李化可以在山南縣把製作的法子公開。

對於太子的煩惱，睿帝倒是表現的很淡定。他覺得公開無煙煤製作的法子不會影響到他的朝政。那是太子的事，太子要是處理好了，那他沒有意見。

可太子要是控制不住，那他就在出手，不就是公開製作法子而已。他都把山南縣的縣令換了，以後山南縣製作坊都可以收了去。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拍賣的前一天，小胖子飛飛再次公開一個消息---來參加拍賣的要先抵押一部分金子，拍賣後到山南縣拿後續的金子去山南縣取製作法子。

這一下又炸鍋了，因為有不少人以為在京城就可以取得法子，他們中間還有人想著等拿到法子后，就抵賴不交錢。反正太子不會在支持李化了。

一個沒有實權，還失去太子支持的伯爵不會放在他們眼裡的。

可要是先抵押金子，然後再到山南縣拿法子，他們就只能認了交錢拿去製作法。

京城的無煙煤製作坊被圍住了，可裡面空了。老許頭早就帶著人偷偷的在禮親王的幫助下去了山南縣。

鎮南將軍府的大門關了，對外說是受到李化的欺騙，小胖子飛飛還因此被攆出家門。拍賣會推遲了。

京城裡面沒有無煙煤了，連皇宮都沒有了。

睿帝這才重視了，他感到李化給他帶來的壓力了。

香水沒有了，他不在乎，即使後宮中的妃子們不斷的哭泣。無煙煤製作的法子公開他不在乎，但京城沒有了無煙煤，那他需要在乎。

京城裡面的人們都用熟了無煙煤，在讓人去使用柴火，可能小老百姓還能應付，但那些達官貴人們呢？

他們還能接受使用柴火和木炭？而且他們中間有不少人還在無煙煤與香水的聲音中有好處。

一個李化倒是無所謂，可幾十個上百個朝臣呢？而且這些朝臣的背後還有不少大家族的利益呢。睿帝慌亂了。

京城禮親王府

睿帝是慌亂了，但禮親王得意了，他覺得找到了攻擊睿帝的辦法了。

在王府的後花園里，禮親王手裡拿著摺扇。他身邊坐著幾個幕僚。這些人的臉上都帶著笑。

「各位先生，如今京城裡面沒有了無煙煤，那拍賣的日期又給退後了，甚至有傳言說是要放到山南縣去，因為李化怕收不到銀子。呵呵。」禮親王笑著說道。

在座的幾個幕僚中只有一個叫蘇哲的指導這事其實禮親王插手了。禮親王私下讓李化父親的幾箇舊部和老徐頭帶著製作坊的匠人們離開的京城。

「這個李化可是給王爺送了大禮了。這會兒八十陛下都著急了。」蘇哲幫著腔調。

「是啊，那睿帝無能，李化曾經與太子交好，可他為了平衡二皇子與太子之間的爭鬥，把李化給打壓了。這下好了有好看的了。」另一個叫徐鶴的幕僚說。他曾經是工部的郎官，被罷免在家，早就投靠了禮親王。

「諸位，這個關節，本王是否應該什麼都不做呢？」禮親王似笑非笑的問著。

「王爺，朝政的事自然不需要管，讓陛下處理去，可百姓們似乎應該知道其中原委。」蘇哲說道。

「哦，那百姓怎麼能知道，知道了又如何？」禮親王跟著問道。

「王爺，睿帝無能，這幾年京畿附近不是旱災就是水澇，內閣事一點辦法都拿不出來，民間對此早都有議論了。此次李化斷了京城的無煙煤，那就還是睿帝的無能，這要傳到民間，讓百姓更是怨恨睿帝，以後百姓們自然會想起王爺您才是正統。」蘇哲接著說道。

「是啊，王爺才是大秦的正統，我等都應該跟隨王爺才是。」徐鶴立刻說。

「呵呵，好了，民間能否知道，那不是我等傳出去的，幾位可明白？」禮親王把摺扇放到茶几上冷冷的說。

「那是自然，王爺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蘇哲明白了禮親王的態度，他知道該怎麼辦了。

私下授意，不著痕迹的私下授意，就說睿帝無能才造成無煙煤斷了。此外睿帝還不能知人善用，李化只個能治理地方的人才，卻被打壓，這都是睿帝的意思，而不只是二皇子，而且太子司馬哲是看上了李化的錢財，而不是真的把李化當做人才。

這就是禮親王想讓民間知道的。

他要把李化逼迫到他這裡。讓李化只能跟隨他，否則他才不會去幫著李化。

罷免齊秀才的吏部文書還沒有送到山南縣就給截住了。睿帝更改了主意，這是因為太子的緣故。

太子司馬哲總算是出頭了，他再不出頭的話，那些跟隨他的一些權貴們就可能離他而去。而睿帝為此對司馬哲是大發雷霆，讓司馬哲管住李化。

其實睿帝這同樣是在給他自己留下面子。

京城裡面已經混亂了，民間各種流言蜚語，還查不出來是誰散發的。甚至在朝中的大臣中間都開始有了不少議論。

有的私下說睿帝沒有任人之能，有的說睿帝在文臣中都安插黑衛，這是不放心文臣：還有的人說李化為朝廷離了功勞但受到二皇子的打壓都是睿帝授意的，因為睿帝曾經罷免過李家的世襲侯爵：最離譜的是由人說睿帝是看上了製作坊的生意，睿帝為了給皇宮大內撈銀子而藉此搶奪。

各種議論在不同的人中傳播。由的關心的事睿帝。

朝中大臣大多議論說睿帝可能是想搶奪山南縣製作坊了，因為製作坊的買賣太掙錢了。又或者議論睿帝在問觀眾安插個黑衛，這是不是對太子和二皇子都不滿。

民間的議論就更麻煩了。百姓們紛紛傳言睿帝無能。李家世代忠心但卻被睿帝罷免，而且李化作出了無煙煤這樣利於百姓的事還不落好，被皇子們欺負。

這些議論都要平息的，除了京城裡面的議論要平息，還有就算新任縣令去了山南縣，那就能平安的更替？一個他任用的縣令是否在山南縣站的住？這都是他要考慮的。

如果真的要把李化的勢力從山南縣剔除，恐怕就要派出兵馬了。但是楚郡的尉遲泰能不能接受呢？尉遲泰在李化的生意裡面一樣有好處，他若是讓龐鴻文派兵去山南縣，就會招惹尉遲泰，這是睿帝真正意識到的。

而小胖子飛飛還沒有出現在京城，那些想取得無煙煤製作法子的人就只能去山南縣。而且他們還要帶著金子去。

山南縣的交易站客棧裡面住滿了人，都是來要購買無煙煤製作法子的。有些人覺得自己在京城是勛貴，就方言此次一定要取得，而且還不會出高價。

還有一些人就低調多了，他們只想趕緊拿到法子就離開山南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