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跟王五學大刀

第11章想跟王五學大刀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馬十草，旁邊還有他的同夥牛六井。

這兩個人可不是什麼好鳥，是這個鎮子上有名的小流氓，整天吃喝嫖賭打架鬥毆，欺負鄉里魚肉百姓，鎮上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老四對他們兩個也是再熟悉不過了。

唉，真倒霉！今天怎麼碰見他們兩個了。老四心裡很不是滋味，看來挨打是少不了啦！他把水桶放在了地上，順手又抽出了扁擔，做好了自衛的準備。

這個拐角邊上正是水家燒餅鋪，水家的獨生女水中花在售賣窗口看到了這一幕，她知道那兩個小子肯定饒不了老四，於是從後門跑出去給南記鐵匠鋪通風報信。

看到老四手中拿著扁擔，馬十草知道自己占不了太大便宜，於是喊道：「你看看，你把我的鞋全弄濕了，你說怎麼辦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您賠不是了。」老四點頭哈腰說著軟話。

「光對不起就行了，我的鞋都濕了，沒法穿了。」

老四這才低頭看，馬十草穿著一雙破舊的懶漢鞋，鞋尖上有一塊水印，根本不太影響穿。可是人家說沒法穿了，那還能怎麼辦，再說點軟話唄！

「實在對不起，家裡等著用水，我走的太急撒了一點水，弄濕了您的鞋，您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高抬貴手放我一回，行嗎？」老四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話。

「說得倒輕巧，我放過你了，可我的腳不答應啊！」馬十草根本就沒有一點放過他的意思。

「那您就踹我一腳，讓您的鞋解解恨，行了吧？」老四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心想我總不能賠您一雙新的吧。

「踹你一腳，我還怕弄疼我的腳呢！」馬十草毫不講理，「這麼著吧！我也不踹你了，你給我換一雙新的就行了。」說完瞪起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老四。

「哎呦，您就饒了我唄，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買不起這雙鞋，您就饒了我唄！放我一碼，我永遠記著您的大恩大德。」老四又說了一堆好話。

「你沒錢沒關係呀！回家拿去不就行了嗎！」馬十草拿出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勁頭。

「這麼跟您說吧！我就是回家也沒人給我買鞋的錢，只能給我幾棍子，我的確拿不出錢來賠給您。」老四繼續解釋。

「嘿，」馬十草提高了嗓門，「還跟我耍上賴皮了，你要是不賠鞋那就別回去了。」說著就抬起腿準備大腳踹老四。

「慢著！」一個洪鐘般的聲音傳來。

馬十草剛剛抬起的那條腿還沒踹出去呢，就停住了。他仔細一看，這不是南記鐵匠鋪的老二嗎！後邊還跟著老三。他知道這兩個人是打鐵的，渾身是勁，跟他們倆可沒法斗，於是說：「你們家老四給我的鞋弄濕了，你看怎麼辦吧！」

「怎麼辦？晾乾了不就行啦嗎！」老二那洪鐘般的聲音斬釘截鐵。

馬十草抬起手撓撓頭知道理虧，說道：「那你就給我吹乾吧！」

「你把鞋脫了，我給你吹乾！」老二一臉平靜。

馬十草把右腳那隻鞋脫了下來拿在手上：「給你。」

老四接過那隻鞋：「我來吹，我來吹。」說著便把鞋放到嘴邊呼呼地吹起來。

老二走過來從老四手上拿起鞋子看了看，鞋尖上的那塊水印已經不明顯了，於是又吹了兩大口說：「好了，吹乾了！」接著把鞋遞到了馬十草眼前。

馬十草本來想趁機換一雙新鞋，沒想到老四的二哥出來了，這新鞋肯定是換不成了。他有點窩火，可是面對老二真的不敢太放肆。既然他已經給吹了，那暫時就算了。他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氣急敗壞地大喊：「看什麼看，一隻破鞋沒見過嗎？」說著接過那隻鞋穿在了腳上，帶著牛六井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了。

老四看著遠去的馬十草對二哥三哥說：「幸虧你們來了，要不然還真麻煩了。」

「是水姑娘來家報的信，要不然我們怎麼會知道你遇上麻煩了。走吧，回家吧！」老二接過老四手裡的扁擔挑起那兩桶水往家走去，老三和老四跟在後邊。

回到家，老二把兩桶水倒進水缸里。老四又挑起水桶準備再去挑水，怎麼著也得把水缸灌滿了呀！

老二說：「你別去了，省的再找麻煩。」

老四答道：「沒事，離他們遠點就行了。」說著就挑著兩個空水桶走出了院門。

來到湖邊又灌滿了兩桶水，然後用扁擔挑著來到衚衕口，他抬眼往衚衕盡頭拐彎處望去，還真看到馬十草和牛六井在那晃悠呢。算了吧！還是繞遠躲著他們吧。他挑著水桶沿著湖邊往前走去。

老四挑著水從後門走進了院子，二哥問道：「怎麼了，又碰到他們了？」老四點點頭，老二接著說：「這兩個臭小子，早晚得收拾他們，也太狂了。」

這時，一位身材魁梧壯碩的人走進了大門，大哥立刻迎了上去：「王五大哥，給您的刀磨好了。」

老四抬眼望去：好傢夥，這真是一位練武之人。四方大臉，濃眉大眼，身材健碩，疾步如風，一看就是一位講義氣守信用之人，不愧是一位武林大師級的人物。

王五笑呵呵地說：「謝謝，我這就拿走。」

大哥走回工棚拿起那把大刀走到王五跟前：「您看看還滿意嗎？」

王五哈哈一笑：「那還能不滿意，你這是滄州第一鐵匠鋪。」說著很輕鬆地接過那把大刀，「這回好了，我得多殺幾個洋鬼子。」

王五手提大刀來到院子中間，口中喊著嘿哈二字走了一趟刀術組合，又站穩了說：「還是這把刀合手啊！」

大哥趕緊找補一句：「這就叫人佩刀，刀佩人，別人誰也用不了這把大刀。」

王五又是哈哈一笑：「行了，我還有急事，以後再聊，得趕緊走了。」他跟大夥說著道別的話準備往外走。

「王五大哥！」老四衝上去喊了一句，王五停下腳步看著老四，老四接著說，「我想跟您學大刀。」

王五一愣：「這小子還真是找對人了，你要是跟我學大刀，將來就是第二個王五。」說完又笑了起來，「不過，你的身體還有點弱，身上的肌肉也不夠發達，還是先練練身體吧！」說完也不等老四回話，笑著背上大刀轉身走出了大門。

大哥趕緊追出來：「王五大哥您慢走！」

王五頭也沒回只是揮了揮手，大踏步往前走去。

二哥笑著對老四說：「你也不看看你那個樣，骨瘦如柴，連大刀都拿不起來還敢跟王五學大刀，真是不自量力。」

老四很不服氣：「王五大哥沒說不要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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