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死亡
路人的對話一個字不落地落入了凌星的耳中,可惜,這個孩子沒有經歷過長夜臨光版本,否則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吧?
「凱爾希,騎士競標賽,很出名么?」凌星明知故問。
「當然,卡西米爾為數不多在世界聞名的,也就是這騎士競技了。」凱爾希說,「不過他們今年突然允許感染者參賽,我倒是沒想到。」
「嗯。」凌星點點頭,他想起了因為是感染者所以被驅逐的臨光,不過現在看來,臨光小姐還不是感染者,那麼,今年的比賽一定有她。
難道說,是在今年的比賽裡面染上的礦石病?
顯然,凌星嘗試使用原本泰拉世界的時間線去套這個世界,是行不通的。
「不過那個不死騎士到底在哪裡啊?」凌星又問。
「我們來晚了,他恐怕已經離開墳冢區域了。」凱爾希說,越野車在她的操控下在荒原上飛馳,周圍不論是什麼鬼怪都追不上。
「我們只能想辦法推測他的位置,在他引發更大的動亂之前,把他解決掉!」凱爾希說。
「他會去哪裡呢。」凌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騎士錦標賽!」兩人異口同聲。
「看來我們的確有幾分默契。」凱爾希臉上帶著淺笑,「騎士錦標賽的確影響力夠大,是非常適合擴散他的不死氣息的地方。」
「而且,通過騎士對決來擴散這種氣息,趕上感染者允許參與的時間點,搞不好會是黑馬。」凱爾希說。
「不過,他真的殺不死么?」凌星問。
「不是殺不死。」凱爾希說,「它本質上並不是生物,它會寄居在人的體內,影響你的精神,而當寄主死亡,斬殺原先寄主的人會成為它新的寄主。」
「如此反覆,生生不息,這便是不死的含義!」凱爾希說,「文明的存續,這次的確幫上大忙了,否則,我們恐怕連他的防禦都突破不了。」
「不是真實傷害么?」凌星問。
「真傷也要看程度,給你撓痒痒程度的真實傷害再多也不可能弄死你。」凱爾希說,目光如炬,「我們得先返回卡瓦萊利亞基,來的時候有穿梭機,回去,恐怕有些麻煩了!」
——卡瓦萊利亞基·貴族騎士府邸——
「赫赫,感染者,他們也配?!」一個騎士模樣的庫蘭塔人看著手中的報紙,憤而將之揉為一團,「商業聯合會的豬玀,腦子裡只有屎么?!」
「恐怕是錢。」坐在他對面的庫蘭塔人說,「你知道的,這些傢伙除了錢之外,一切都可以不要!」
「那他們的命呢?」騎士反問。
「那就要看看錢夠不夠多了!」青年笑道,「羅特斯騎士,按照約定,大人們希望你們在第一輪就把所有的感染者淘汰掉。」
「呵,搞了半天,就是弄了個噱頭來吸引更多的觀眾?騎士的精神被你們喂狗了么?!」騎士怒道。
「這是大人們的決定。」青年說,「這對你我都有好處,不是么?」
「哼!我真羞於與你們為伍!」騎士說著,將青年放在桌子上的支票收了起來。
「看來大人是個識時務的人。」青年笑著,起身,「那我就不多叨擾了。」
「送客!」騎士說。
——零號地塊——
「不夠,還不夠,還要,更多的殺戮。」一個中年男人渾身纏繞著黑氣,兀自呢喃,身下是一個感染者的屍體,死狀慘烈,血肉模糊。
「下一個,是誰?」他起身,猩紅的眼睛注視著黑暗處。
「對弱小者動手,可不是騎士的風範!」穿著血色甲胄的男子從陰影處走來,手中拿著一個板斧。
「呵,找死?」那人不多廢話,直接向來人沖了過去,手中的大刀高高抬起。
他已經想象出了血肉橫飛的畫面,但是這幅美景沒有如他所願。
板斧后發先至,狠狠嵌入了那人的胸膛,黑色的血液頓時噴涌而出,他嚎叫著到底,嘴中嚷嚷著:
復甦!
黑色的霧氣從他的身上浮現,企圖進入血色甲胄男人的身體,但是血色的甲胄爆發出一陣紅色的光芒,所有的霧氣都被之吸收。
「這是第幾個了?」穿著黑色風衣的人從高處落下,腳尖點地,微微躬身,卸去衝擊。
「第二十七個。」血色甲胄說,「最近的騎士為什麼都想著對感染者痛下殺手?」
「別多說了,狄開俄波利斯,趕緊走吧,要是他的死訊傳出去,且不論你的錦標賽,你的命恐怕都會被銀槍的天馬刺穿。」
「我得找出真相,並且,他們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不詳。」血色甲胄說。
「我看你的鎧甲對他們挺感興趣的。」風衣男看著黑色的霧氣不斷湧入狄開俄波利斯的甲胄,說。
「正因如此,我才擔心。」狄開俄波利斯的身後出現了幾把血一般的長刀,「這件甲胄來自上古的惡魔,這些氣息和他扯上關係,如何讓人不擔心?」
「這些事情有那些貴族老爺們頂著,我們操什麼心,走啦!」風衣男說著,一個騰挪消失在了黑暗中。
——貴族府邸——
血,到處都是血,客廳的主座上坐著一個男人,他單手撐著腦袋,身上燃燒著藍色的火焰。
「沒用的東西,又死了么?」他說著,眼中也閃爍起詭異的光芒,「感染者地塊到底有什麼?本以為是軟柿子,沒想到居然接連出事……」
「哥哥,我們怎麼辦?」大門被推開,有一個渾身冒藍火的人走了進來,「城內的騎士我們不能動,現在零號地塊三不管的地區也出現了神秘高手。」
「怎麼辦?」那人冷笑,「那我們就去遠一點的地方狩獵,大人承諾我們的好處,一點都不會少!」
「騎士錦標賽的花架子越來越多了,等我們拿到了那份力量,冠軍還不是手到擒來?就連臨光家的那個天才,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他說。
於是兩人起身離開,背後留下的血泊中,是一個死不瞑目的庫蘭塔人。
整座府邸上下,無一倖免,全部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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