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此身堪驚(2)

在她的講述中，我知道了我的身世，我爹竟然歷史上那個名聲極差、陰狠歹毒的宇文化及！他有12位夫人、18房姬妾，還不算四班歌舞伎人。

我搖頭，真是不折不扣的老色鬼！

「那我娘呢？算在哪一個隊伍？」我直接忽視掉她們臉上的躲閃神色，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

「小姐的娘，原是……東都常樂坊里的領舞，藝名『玉傾城』，據說歌藝兩絕，老爺是一見傾心，搶了進門，後來生下成都少爺和小姐，是老爺的第12位夫人。只可惜成都少爺生下來就被大夫人抱去撫養，夫人想念少爺時也不得相見，常年鬱鬱寡歡，那年冬天一場大病就去了。夫人她性情溫和、笑起來最是好看，待我們這些下人也是極好的。」花影輕輕述說著，早已淚流滿面。

流霜輕輕拍著花影的背，輕嘆一聲，繼續說道：「小姐你繼承了夫人的絕色容顏，老爺本打算把小姐送到宮裡去給皇上當妃子，不知後來為什麼又改了主意，說是要嫁給突厥的巴魯王子，將來也好跟突厥共舉大事……至於什麼大事，我們就不知道了。小姐知道后絕食抗命、抵死不從，老爺就又打又罵。老爺怕小姐逃走，還在小姐的飯里下了『軟筋散』，吩咐我們倆跟隨小姐去突厥繼續伺候小姐。」

「還好菩薩有靈，讓咱們的和親隊伍剛剛進入河南地界就遇上了下山搶糧的瓦崗軍。他們兩邊剛一開戰，咱們三個就趁著夜色逃了出去，又趕上大雨，遇上狼群。」

哦！我點頭，滿意！真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子！

「還好在山路上遇見了程將軍和老夫人的車轎，老夫人一見小姐又哭又抱，非說小姐是她的女兒，你說奇怪吧？於是就把咱們帶了回來，唉！要不然啊……」流霜嘆口氣，不勝唏噓。

好的，此身已明，狀況不壞。

可是，歐陽天呢？

我抬頭，神秘兮兮地看向兩個丫頭：「那我，有沒有情郎啊？「

啊？流霜愣住，花影則咳嗽著直接臉紅：「小姐，你說什麼呢？「

那有什麼啊？我笑了：「我這不都出嫁了嗎？難不成連一段像樣的戀愛都沒有？「

搖頭！她倆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真純情！

我嘆氣，繼續啟發：「那，有沒有瓜田李下？有沒有情定後花園？或者丟丟手帕，拉拉小手？」

「小姐！你——」花影看著我，彷彿在看一個大怪物。

我疑惑，繼續不甘心：「就那天，被狼群圍困的時候，救下我們的那個公子，他以前可有追求過我，就是說喜歡我，或者上門提過親？」

「沒有！」流霜肯定。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他！」花影信誓旦旦。

嗚嗚！我欲哭無淚。世界這麼大，時間這麼緊，叫我去哪裡找你呢？歐陽！

難不成，我被那彼岸花給戲弄了？我悲哀地想。

不行，明天得找一支畫筆，把我的歐陽天畫下來，四處貼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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