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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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慢慢蘇醒,

明明自己一直獨睡,暢快自由,明明天氣並不炎熱,正是好眠的時候——可為什麼這麼熱,還這麼擠?

半睡半醒間,杏兒搭腳板手開始掙脫,還隱隱聽到鏈子的動響。卻,這纏繞著自己的,條件反射一樣一下子又把自己抱更緊,生怕她跑了似的……

杏兒夢裡都在生氣,不得不煩死地睜開眼……入眼先是超大落地窗外湛藍的天空。身前搭著一隻結實的胳膊,頸脖邊還有痒痒的呼吸。杏兒還沒醒透,再次大力掙,身後的人卻依舊本能把她抱更緊,杏兒想哭,她還真不委屈自己,放聲哭起來「放開我!」

如意翹起頭看她,並伸手過來抹她的淚,「哭什麼,餓了?」伸手就撈過來一塊裝盤好漂亮的蛋糕遞她面前,

杏兒這才徹底睜開眼看清,傻了眼!

床邊全是好漂亮的食物!蛋糕,壽司,牛排,甚至還有冰淇淋,一小盤一小盤,擺盤特精美!

他餵豬吶,真一睜眼就叫她吃到最好最好的!

杏兒回頭「我還沒洗漱!」

「我抱你去。」他赤果著上身,穿著黑色寬大的睡褲,一把抱起她。洗手間更是無微不至,自動牙刷上牙膏都擠好了。他把她放在洗漱台前的高腳椅上坐著,自動牙刷遞給她。因為兩人手腕上的手銬——這時候看出來他還真「細心」,留出來的是她方便的右手,不過他左手好像也自如。他左手也拿起自動牙

刷開始刷牙,放進嘴裡,還歪頭看著她。

漂亮的男人醒來后原來是這個樣子,還是個單純的大男孩,褪去暴虐,心機,邊刷牙邊好奇地看她,純粹一個好奇的小動物一樣,「畜生無害」。

已然若此,杏兒曉得愈反抗愈吃虧的是自己,他如今失憶,才不會憐香惜玉。還不如得過且過,總有「解決」的時候——她昨晚也鬧夠了,起碼安心一點,陸行和程橙都被安全送回去了,她就不信她這沒個解決的時候。

寬大的洗手間里,寬大鏡子前,景象就特別有意思了,

一個漂亮得沒法的男人,上身赤果,露出結實好看的腹肌,一件寬大的黑色睡褲,很野很痞。刷著牙歪頭扭頭看著小姑娘。

小姑娘呢,穿著弔帶白色的睡裙,頭髮披散,像個小仙子,彎膝坐在高腳椅上,也在刷牙,卻氣呼呼地看著鏡子里。

他兩的右手和左手還同銬在一副銀色的手銬里。——很有意境了。

杏兒之後也沒叫他伺候,拿起水杯漱口,抬手扯過來毛巾,管它是什麼毛巾,反正是新的,胡里嘛啦洗了臉。小姑娘嗎,怎麼洗臉都是嫩的,臉龐還沾著水珠,長發散著,弄完就跟個小怨婦一樣坐那兒翹氣古怪看著他。

男人也慢條斯理,漱完口,他是沖了把臉,水滴在漂亮的面部曲線流動,著實美色惑人!他擦臉的時候又露出一隻眼睛像偷瞄她——反正有點可愛。

他不說

話,又要抱她出去,

「我要拉粑粑。」女孩兒才不矜持。

「我抱你。」他也不怕臟臭。

女孩兒尖叫,「不!」能震破耳膜那種。

男人蹙眉頭,「你沒必要這樣,我可以尊重你。」

「你就是個混蛋!尊重我?先把銬子解了呀!」杏兒氣憤地揚了揚左手,又噼里啪啦發泄女孩子的任性,「我才十五歲,我就是這樣控制不住情緒愛叫愛喊,我和你沒關係,要說對不起你的,是裴杏!你去找她呀……」昨晚,她已然不怕報應,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害了他,認死了是「裴杏」,對,是那個裴杏!

男人一把抱起她,走去馬桶又放下,他稍背過身不看她,手裡拿著手機開始翻看,根本不打算關注她的吵鬧了。

這又是個有趣的景象,

女孩子坐在馬桶上抽抽泣泣,一會兒又不哭了,好像在發獃,反正小內苦垮在腿彎處,正常拉粑粑。

男人一邊稍背對她站著,低頭單手操作手機,站姿從容,跟大辦公室里處理上億生意一樣從容。

他們右手左手間,依然連著那隻銀白手銬。

小約親自來接他們。

今天一早他和如意有個早餐會,在座全是華爾街精英。

小約不覺莞爾,

Sean白襯衫西褲,依舊一派精英范兒。與他手銬相連的小姑娘,還是穿著她的校服:藍白T恤,藍色中縫白杠運動褲,典型種花家的高中運動校服。——小心的行李又不在手邊,看來

他籌謀得多過細,小心不差校服穿。

女孩手裡還抓著一坨奶油蛋糕,她張嘴咬一口,又硬遞過去給Sean吃一口。Sean面無表情低頭唇碰了一口,稍微動動嘴,不拒絕。女孩兒不滿意,手還舉著。Sean只得兇殘咬了好大一口,鼻尖上都沾上了奶油。女孩兒才滿意,要笑不笑繼續吃。

Sean再慢條斯理抽出紙巾擦擦嘴,也不催她,讓她鬧。

小約就手插口袋斜靠在門邊等了許久,

也不催她,讓她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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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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