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秒
頂級特工，頂級殺手，頂級格鬥者！
以普通人類的標準
只不知這牛逼貨是怎麼被艾德里安撿到的。
跟囂張的阿列克謝截然不同，傑森面無表情，彷彿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
直到被艾德里安輕輕推了推，他才一個健步跨上擂台。
仍舊是面無表情。
對面的阿列克謝打量著背對自己，身材比自己小兩輪的傑森.伯恩，差點沒笑到生活不能自理。
「我說，艾德里安，你直接棄權算了，何必派個弱雞上來丟人現眼呢？」
艾德里安聳了聳肩：「人啊，總得掙扎掙扎嘛，不能躺在地上不動彈，不是嗎？」
「哈哈哈哈，隨便你。」阿列克謝轉向羅傑，笑著道：「裁判，開始吧！」
「哦。」
你要早點送死，我又能說什麼呢。
羅傑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
「都聽好了，這擂台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可以垃圾話，可以吐口水，可以咬耳朵，可以踢襠，什麼都可以，倒下起不來的一方算輸。」
羅傑和其他人一樣等不及了，直接大手一揮。
「開打！」
話音剛落，阿列克謝立刻將雙拳對撞，大步流星走向仍背對著他的傑森。
一秒。
羅傑在心中嘀咕。
果然，傑森彷彿背後長眼，腦袋微微一側就躲過了阿列克謝的沙煲拳頭，再順勢回身一拳。
『砰！』
『砰！』
阿列克謝左臉被打，後腦著地。
直接不動彈了。
沸騰的倉庫瞬間歸於平靜，彷彿所有人都被這拳給打死了。
除了羅傑外，只有艾德里安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他慢悠悠走向阿列克謝貼在擂台上的臉，語氣中滿是諷刺。
「喂喂喂，總得掙扎掙扎嘛，不能躺在地上不動彈，不是嗎？」
阿列克謝拼盡全力張了張嘴，吐出兩口白沫。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艾德里安望向羅傑，挑了挑眉毛。
羅傑卻沒有立刻宣布結果。
反正宣布了也沒用。
「你們犯規！！！」
阿列克謝的副手，一個光頭大胖子排眾而出，指著仍在擂台上面無表情的傑森，「這傢伙肯定嗑藥了，否則哪來那麼大力氣。」
切，先不說傑森有沒有吃藥，就算他吃了，規則也沒說不準吃啊...
不過羅傑沒把這想法說出來。
反正說了也沒用。
「你這根本是胡亂找個借口來搗亂。」艾德里安生氣了，「是不是想再來一場大的，我怕你不成？」
「好啊，那就來吧！」
兩撥人早就等不及了，一聽老大下令，頓時攪在了一起。
羅傑大驚失色。
糟了，忘記帶包瓜子來！
亂鬨哄的，到處都是攪在一起的胳膊手臂大腿小腿，整座倉庫彷彿都在震動。
阿列克謝雖然倒地不起，但他的手下一個個都是吃土豆燉牛肉大的，平均身材比艾德里安的手下大上一圈。
按理說，這場群毆的結果，應該是阿列克謝一伙人贏。
可實際上，形勢只稍稍偏向阿列克謝了一小會，然後就徹底逆轉。
因為傑森.伯恩。
他先是把翻身上擂台的大塊頭們一個個撂倒，然後瞧准大塊頭最密集的地方，縱身一躍。
那氣勢，彷彿持刀兇徒衝進幼兒園。
大多數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傑森一記手刀打中後腦，軟趴趴撲在地上。
不一會後，大塊頭們已經在傑森的身後鋪出了一條道路。
可他仍舊面無表情。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
一切都是本能而已。
從哪裡來，為什麼在這裡，要到哪裡去。
他一概不知。
過往的記憶一片空白，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自然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裡。
上帝啊。
至少讓我把名字想起來吧！！！
隨著心情越來越差，下手自然越來越重，不少大塊頭開始咳著血倒地。
突然，一隻手如鐵鉗一般將傑森夾住。
不容半分掙扎，傑森就這麼被提著雙腳離地，無聲無息地離開絞肉場，直到二樓的陰暗角落才被放下。
令人絕望的力量差距讓他目瞪口呆，恢復自由后，過了好一會，他才想起應該轉過頭，看看是誰擁有如此怪力。
原來是今天的裁判。
「嗨，我叫羅傑。」羅傑將傑森的手拉過來握了握。
傑森一臉困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你今晚做的夠多了。」羅傑指了指樓下，「一人干翻了二十多個，外加他們的老大，這場群毆艾德里安穩贏。」
而且因為雙方都是赤手肉搏，所以贏的那邊不會損員太多。
這就是羅傑不讓雙方帶武器來的原因。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你...為什麼...你是怎麼...」
傑森想問些什麼，但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要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以至於最後什麼都問不出來。
「你叫傑森.伯恩，隸屬於一個叫做『絆腳石』的計劃，專門替鷹國政府暗殺異見分子，然後，最近一次任務失手，身中兩彈后墜海...」
羅傑將傑森問不出來的問題一次性回答了。
絆腳石計劃，黑石楠計劃。
父親，女友，上司，敵人。
傑森認真聽著，漸漸湧現的模糊記憶和直覺都告訴他，羅傑說的都是事實。
隨著樓下的嘈雜聲漸漸平息，羅傑把記憶中的電影劇情全吐完了。
這一下，傑森知道該問什麼了。
「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我欣賞你啊。」
羅傑聳了聳肩，「我猜你是在海上被艾德里安無意中救起帶回紐約，從此便跟著他，對嗎？」
傑森點了點頭：「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該做什麼。」
「現在你該稍微知道了吧？」羅傑笑道，「你不適合呆在艾德里安身邊，因為就算你不想回到過去，你的過去也會找上你的。」
傑森咀嚼著他上司的性格和行事方式，沉沉點了點頭。
「那...」
「去和過去做個了斷了。」羅傑拍了拍傑森的肩膀，「然後，如果你有興趣，我的公司還缺個安保總管。」
「好！」
傑森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如果我還有命回到紐約，一定會去見你。」
說罷，翻窗離開倉庫。
樓下，事情也解決了。
「史塔克大廈的工程，是我們的了！」
在一片歡呼聲中，艾德里安舉起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