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獨一無二
「啊？為什麼？」
羅傑揪著傑克的耳朵晃悠，「這世上還有你搞不定的怪物？」
路西法撓了撓頭：「你要知道，我只負責地球上的靈魂，還只是西方世界里信我老爸的那一撥。」
羅傑微微明白了。
傑克的成長路線明顯走的不是天主教的路子。
專業不對口啊。
「那...你認不認識哪個收的了這玩意的...同行？」
閻王爺，黑白無常，大日如來什麼的。
「很抱歉的告訴你，放眼整個地球，恐怕都沒人能奈何這玩意。」
「為什麼？」
「來，我給你捋一捋。」
路西法掰扯著手指，「這玩意是由貞子怨念結合天花病毒產生的種子，這裡面既有神鬼概念又有生物知識，這還沒完，他還是經由你這個阿斯加德人的身體孕育而生，這又粘上了科幻外星人。」
羅傑一愣一愣的。
「你明白了嗎，放眼整個宇宙，這玩意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別說我，恐怕連我老爸都沒辦法。」
路西法思索了一會後，接著道，「或許只有製造他出來的人才有辦法處理他。」
羅傑皺眉：「可是...他似乎不是別人有意製造的，而是一系列巧合催生出來的。」
路西法攤攤手：「那就沒辦法了。」
「額...」
沒事的。
羅傑已經開始安慰自己了。
就當養了條看不見的狗狗，調皮一點而已。
找個女人白頭偕老本來就不可能，以老子的壽命，只能一次次給人送終。
但傑克不一樣。
羅傑洒然一笑。
太白痴了，傑克恐怕是地球上唯一一個能陪伴老子天荒地老的人，為什麼要想著擺脫他呢？
咻~幸虧路西法沒有辦法，否則可能已經後悔莫及了。
「哦對，還有一個辦法。」路西法一拍腦袋。
「快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放開我啊。」
路西法費了老大的勁才把羅傑推開，「這玩意根子上還是個病毒，你想想，病毒在什麼情況下才會死絕？」
羅傑雙眼一眯：「宿主死了以後？」
「沒錯啊！」路西法猛鼓掌，「只要你死了，這玩意就消失了。」
「...」
看著羅傑的氣球臉，路西法噗嗤一笑。
「放心吧，只要你現在改信我爸，然後再壞事做盡，最後死在地球上，下地獄，我自然有辦法把你從地獄里撈回來。」
「額...」
聽著倒是那麼回事。
不過...總不能現在就去死吧？
而且，路西法的方法雖然可行，但是中間環節太多，指不定哪個環節就會出岔子。
特別是第一個環節...
算了，還是當備選方案吧。
反正現在還沒玩膩傑克不是嗎？
路西法往沙發里一靠，長嘆一聲。
「哎，跟你這點破事相比，我的麻煩才叫大呢。」
「你怎麼了？」
「我的翅膀丟了...」
「翅膀？」
「對啊。」
「就是你離開地獄后，讓梅茲幫你從背上剪下來的那對大天使的翅膀？」
「對啊。」
路西法把傑克硬拉過來，像狗狗一樣撫摸著他的腦袋，「雖然剪下來了，但我一直妥善保管著，想不到上周去保險庫一看，嘿，不見了。」
「所以，你消失的這段時間，都是在找翅膀？」
「可不是嘛，整整找了十二天，還報了警，出了懸賞。」
「那...找到了嗎？」
路西法搖了搖頭。
羅傑好奇問道：「其實我一直沒搞明白，那翅膀有什麼用？」
「嗯...怎麼說呢，那翅膀代表了一個天使的能力，以及責任。」
路西法露出緬懷的神色。
「擁有翅膀的天使具備你無法想象的實力，不僅力大無窮刀槍不入，而且能夠看見一切，聽見一切，我指的一切，包括過去和未來。」
羅傑眯了眯眼。
難怪剛才加百列說那個24號太可惜了。
原來是預見到他以後會坐上直升機。
「另外，翅膀還有個最大的用處，就是可以讓天使進入天堂，或者地獄。」
羅傑皺眉問道：「既然這麼厲害，你為什麼要把它剪下來呢？」
路西法臉色轉寒。
「因為身背翅膀，就必須聽從他的指示，按他的意志辦事。」
「他？」
「對，他。」路西法指了指頭頂，「以上帝之名，對天使來說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那是不可違抗的鐵律。」
羅傑懂了。
「擁有翅膀，就等於失去了自由。」
「哈，這個形容太好了。」
路西法鼓了鼓掌，「天使看似強大無敵永生不死，但他們卻無法擁有卑微人類才擁有的東西，那就是自由。」
「所以，你為了不再當地獄之王，不再遵從他的意志，就把自己的翅膀給撕了，然後留在紐約醉生夢死？」
「是啊，你以為我想創造地獄啊，還不是我老爸逼的，這五年在紐約，我不知道過的多開心呢。」
「可是，沒有了翅膀，你豈不是變成了弱雞？」
「以天使的標準來說我確實是弱雞，但是以人類的標準來說嘛，呵呵，這個你也懂得。」
難怪...
羅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堂堂地獄之王的身手和自己不相上下。
原來是因為沒了翅膀...
不過以兩人的身手和壽命，已經足夠在人間永遠浪下去，一點壓力都沒有。
「那...你接下來還要繼續找嗎？」
「算了吧。」路西法洒然一笑，「我留著那翅膀也是做個紀念而已，不見就不見了吧，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打算去天堂或者地獄了。」
「哦，你這麼看得開，我就放心了。」
羅傑眼睛一骨碌，「其實我應該有辦法幫你找到它的。」
「快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快說！！！」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放開我啊。」
羅傑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路西法推開。
然後，掏出手機。
「喂，夜狐~」
「哎呦，李維斯先生，想不到你會聯繫我啊。」
「是啊，想跟你打聽個事，我有個朋友，他的翅膀被偷了~~~」
「是不是一對白色的，漂亮到讓人窒息的翅膀？」
「嗯...應該是吧。」
「紐約，紅廳，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