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光之吧

「以前去過光之吧嗎？」

羅傑一邊開車一邊指著前方的夜店問薩米爾。

薩米爾聳了聳肩：「去過兩次，一次是去殺人的，一次是去救人的。」

「那太可惜了，這是紐約最有品味的夜店，我真希望第一次是由我帶你來的。」

「我倒怕這是你最後一次來逛夜店了，別忘了，還有一幫殺手在惦記你呢。」

羅傑卻不以為然：「跟躲在地洞里一輩子相比，我寧願選擇一分鐘的快樂，哪怕一分鐘后就有人朝我開槍。」

反正打中了也沒事。

這話太合薩米爾的胃口了，所以下車的時候，她故意從羅傑這邊，蹭著他的大腿下去。

這是全紐約最旺的夜店之一，門口永遠排著長長的隊伍，但羅傑這種級別的，不用排隊。

泊車的非裔小伙看到羅傑，趕緊點頭哈腰走了上來。

「李維斯先生，今天自帶美女來啊？」

羅傑眯了眯眼。

你懂不懂聊天啊。

把車鑰匙和20美刀塞進小伙手裡后，羅傑趕緊拉著薩米爾走進夜店。

值班經理比泊車小伙精明多了，一眼就看出羅傑今天帶來的女子不一般，很紳士地詢問：「李維斯先生，今天需要包廂嗎？」

「聰明，安靜點的。」

「沒問題，我帶你去最角落的包廂。」

「托尼.史塔克今天有沒有來。」羅傑還記得自己的主要目的。

經理皺了皺眉：「沒有，不過他最近都在紐約，隨時有可能來。」

「如果他來了，告訴他我想見他，你老闆呢？」

「查案去了。」

「啊，啥玩意？」

「哦，我老闆給自己弄了個紐約警局市民顧問玩，這幾天動不動就跟一個警官外出辦案。」

經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個成熟而有魅力的女警官。」

秒懂。

「喝些什麼？」走進包廂后，經理問。

薩米爾趕緊舉手：「馬天尼！」

她很享受這地方。

「明智的選擇。」羅傑朝經理伸出兩根手指，「來兩杯馬天尼，再來包瓜子。」

遣走經理后，羅傑舒舒服服坐到薩米爾旁邊。

「地方是好地方，就是又沒遮擋又沒後門，最適合殺手搞伏擊暗殺，」薩米爾環顧一圈后望向羅傑，「看來你是鐵了心想當誘餌了？」

「聰明！」羅傑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你這麼仗義來保護我，我也得盡量出一份力不是嗎？」

他之所以來這人多眼雜的夜店，除了偶遇史塔克外，也是想引石井尾蓮出來，早點打完收工，還能把昨晚沒跟薩米爾做成的事續上。

薩米爾只覺不懼生死的羅傑更具吸引力了，微微笑道：「可是如果石井尾蓮突然衝進來，我未必護得住你。

「怕什麼，我不僅不用保護，還會保護你的。」羅傑拍了拍胸脯。

他說的是大實話，如果石井尾蓮真衝進來一頓掃射，他真會擋在薩米爾身前。

只是薩米爾不相信而已。

「話說...如果我們抓到了石井尾蓮，你覺得她會供出幕後買兇的人嗎？」羅傑知道如何討薩米爾開心。

薩米爾果然興奮了起來：「我在國安局的時候經常逼供恐怖分子，改當保鏢后很久沒用了，正好用石井尾蓮練習練習。」

說著，拿起手槍對著門口，「哎呀，被你說的手癢了，真希望石井尾蓮現在就開門進來。」

話音剛落，門開了！

「喔喔喔，冷靜冷靜！」

看清門口的人後，羅傑趕緊把薩米爾的槍按了下去。

這一槍要是走了火，納斯達克指數明天八成要腰斬。

進來的，是托尼.史塔克。

一身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只是胸口還沒有那個標誌性的光圈，看著有些不習慣。

手裡拿著三杯馬天尼，和一包瓜子。

奶香味的。

「額...羅傑...聽說...你找我。」托尼一瞬不瞬盯著薩米爾的槍，和她的臉。

「是的，托尼。」羅傑很不好意思，「這位是我的...保鏢，剛入職，有點...保護欲過重。」

「哦，可以理解。」托尼來到兩人面前，「這麼漂亮的保鏢在哪家安保公司找的，一定要介紹給我。」

薩米爾笑了笑：「史塔克先生，晚上好。」

「嘿，請叫我托尼。」

「好的，托尼。」薩米爾將手槍丟到沙發上，「實在抱歉。」

「不不不，是我這個臨時侍應沒當好，進來忘了敲門。」托尼將馬天尼和瓜子放在桌子上，「這是你點的飲料和小食。」

說罷，坐到了羅傑旁邊。

「剛才說到哪來著，哦，你有事找我？」

「是啊。」羅傑把瓜子拆開灑在桌子上，托尼立刻伸手去拿。

自從羅傑教會了他嗑瓜子后，他就愛上了這玩意。

「托尼，關於史塔克大廈的招標工程...」

「不用說了，是你的。」

史塔克很直接，「史塔克大廈可是以後我經常呆的地方，我的私人伺服器和賈維斯的『大腦』將來都會搬遷到那裡去。」

羅傑吃了一驚：「天啊，原來這大廈這麼重要？」

也就是說，將來史塔克研發出了鋼鐵戰衣，設計圖也會存放在史塔克大廈頂層...

史塔克點了點頭：「正是這樣，紐約的其他建築商全是一幫勢利小人，如果交給他們做，我這輩子都要犯噁心。」

「謝謝，但我的意思是，賈維斯...」

「放心吧，賈維斯那邊我會加個權重，只要你的標書不是小學生水平的，它一定會選擇讓你中標。」

「這正是我擔心的。」

「嗯？」托尼困惑望向羅傑。

「請你一定要交代賈維斯，公開公正就好。」羅傑正色道，「我要憑真材實料中標。」

「哈，你要當聖人我哪會阻止。」托尼拍了拍羅傑的肩膀，「這就是為什麼我喜歡你。」

正事談完，羅傑不想耽擱托尼的時間。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跟托尼走太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隔壁有兩位急不可耐的女士正等著你吧？」

「是四個，明天我就離開紐約了，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

「那我就不耽擱你時間了，來，敬及時行樂。」

「敬公開公正，敬美人保鏢。」托尼分別和羅傑薩米爾碰杯，抓了一把瓜子收進口袋后，起身離開。

「嗯...都說托尼除了錢什麼都沒有，我倒覺得他挺有意思的人。」薩米爾欣賞道。

「他比你想象的更有層次。」羅傑意味深長道，「你是沒見過他打響指的樣子。」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來，我教你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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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吧出自《路西法》，這夜店本來是在洛杉磯，因劇情需要被移到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