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密謀聯手搞突襲

話說高侍衛折戟洪俠山後，消息幾經輾轉最終傳到了京城。大內總管聽聞事件的經過，大罵高侍衛「飯桶，連一個山賊都搞不定，給大內侍衛丟盡了臉面。」他旋即又派出了胡姓五品侍衛，並且再帶上十個宮廷侍衛，騎上快馬星夜兼程，由京城趕到了清澤縣。

這個胡侍衛也是個狠角色，經過多年的戰場歷練，無論在思維和行為上，都遠比那個高侍衛更狡猾、更兇狠、更有手腕。他還有一個特殊的背景，那就是他是大內總管的親外甥，一直以來，深得大內總管的信任和器重。

胡侍衛三十歲出頭，雖年輕氣盛，卻也幹練老辣。畢竟他十幾歲就從軍，一路跟隨多爾袞四處征戰，是摸爬滾打過來的人，見過不少的大場面。他想在這次行動中顯露一下身手，進一步奠定他在侍衛隊伍中的地位，就拍著胸脯向大內總管保證一定把「洪瘋子」殺了，把《奇方錄》拿回來。

胡侍衛帶人趕到清澤縣城后，他並沒有直取洪俠山。他深知自己人生地不熟，不能蠻幹。在行動之前，他做了一番「功課」。

這個胡侍衛帶著10個隨從徑直來到了縣衙，面見縣官，說明來意，讓縣官把「洪瘋子」的情況仔細說一說。

這個賈姓縣官也是剛到任不久，陸續聽說一些有關「洪瘋子」的事情，但並不全面。他怕自己說不清楚，誤導了京城來的「大人物」，就把衙門裡的幾個知情人都找來。

其中一個捕快說，這個「洪瘋子」十分的厲害和狡猾，在大明朝的時候因為殺了人被官府通緝而上了山。經過幾十年的經營，他把洪俠山搞成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大山寨」，到處是機關陷阱，稍有不慎，就會中招。這幾年，弟兄們沒少吃過他的虧。

另一個捕快說，這個「洪瘋子」武藝高強，聽說練的是什麼「洪門功」。這個捕快無意中說道，前段時間，外省的一個王姓捕頭為了抓什麼人進過山，還與那個「洪瘋子」交過手。不過，在大戰了十幾個回合后，最終負傷敗走。

俗話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這個胡侍衛一聽，覺得這個王姓捕頭應該更了解山裡的情況，熟悉「洪瘋子」的武功套路，就立刻帶人前往外省的龍門鎮，去找捕頭王干臣。

前面說過，王干臣奉曹寶仁之命，前來清澤縣實施「斬草除根」計劃，追殺「漏網」的吳氏和龍天澤，結果在洪俠山遭到洪五豐的突襲，不僅解救了吳氏、丁郎中和兩個孩子，還讓王干臣負傷倉皇逃回了龍門鎮。

說起來，王干臣之所以在洪俠山吃了大虧，是因為遠在數百里之外的他哪裡知道這位「洪大俠」、「洪瘋子」的神奇故事，他原以為自己本領高強，「天下無敵」，殺幾個人不在話下。沒想到「耍橫的遇見不要命的」，到了洪五豐的地盤上他還敢胡作非為，這無異於捅了馬蜂窩，被「洪大俠」打得落荒而逃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個王干臣向來自以為是，不把江湖中人放在眼裡，吃了大虧的他焉能咽下這口氣，一直耿耿於懷，圖謀報復「洪瘋子」，順便繼續完成「鏟草除根」的任務。

一個月後，王干臣傷愈，他說服了曹寶仁，準備再次率領一隊人馬前來清剿「洪瘋子」，順道緝拿「漏網之魚」龍天澤。曹寶仁業同意了王干臣的計劃，還再次為他準備了充足的銀子。

湊巧的是，這時，一向善於拍馬屁、見風使舵的曹寶仁得到了升遷，升任了洛陽知府，走馬上任之初，就把王干臣帶到知府衙門任了知府的總捕頭。

新官上任，難免事情多，頭緒繁雜，迎來送往一番。於是乎，曹寶仁和王干臣就把清剿「洪瘋子」的事耽擱下來。曹寶仁對王干臣說：「眼下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暫時顧不上那個什麼『洪瘋子』了，等有機會再說吧。」

胡侍衛帶人來到了知府衙門，當面對曹寶仁和王干臣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希望得到王干臣總捕頭的幫助。

曹寶仁一聽說胡侍衛是大內的人，知道這是得罪不起的人物，趕緊大獻殷勤，好吃好喝伺候著。席間，胡侍衛問起「洪瘋子」的事，王干臣說了自己進山和與「洪瘋子」交手的經過。

胡侍衛說自己此次前來，是奉命辦差，既然王總捕頭了解情況，就請王總捕頭跟著走一趟，去洪家鎮協助抓捕「洪瘋子」。但他並未說為啥要抓這個「洪瘋子」。

王干臣一聽胡侍衛讓自己「配合」，當即表示「願意效勞」。他心想，單靠自己的力量，顯然難以抵擋過「洪瘋子」，而大內侍衛的本領高強，一定能把「洪瘋子」剿滅，自己順手再把那個龍天澤給解決了。

胡侍衛要去洪俠山辦差，並讓王干臣協助，曹寶仁心裡更是一百個樂意。他想，這事要是辦成了，自己不就攀上高枝了，朝里有人了？今後自己在官場上豈不是更有靠山，升遷也是「手到擒來」了？

曹寶仁心裡正打著如意算盤，胡侍衛說：「曹大人，這事你看行不行？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必奏報朝廷，給你記上一功！」

「行行行，絕對沒有問題。我馬上安排，馬上安排。」曹寶仁一口應承了下來。

因要進入到清澤縣的地盤去清剿、抓人，胡侍衛擔心走露風聲，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說他自己和帶來的人不能暴露身份，面上以知府衙門的名義抓人。

曹寶仁說：「這好辦，就以知府的名義。另外，我給當地的縣衙再寫一封信，你們到了以後，請他們關照配合。」

第二天一大早，胡侍衛和王干臣帶著各自的人馬，直奔清澤縣城。一路上，為了減少目標，他們專挑小路走，很快就到了清澤縣城。

胡侍衛和王干臣直接進了縣衙。胡侍衛對賈縣官說：「我把王總捕頭請來了，下一步就看你的了。我們都是外地人，在你的地盤上辦差，還是由你的人來打頭陣吧！」

前面說過，這個賈縣官也是上任不久，他早就聽說了「洪瘋子」、「洪大俠」的傳奇故事。他覺得自己管轄區內還有這麼一位「江湖人物」，不聽招呼，還凈老惹事，跟官府對著干，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賈縣官想到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洪瘋子」在民眾中又很有威信，一旦弄不好會搞出民變，就沒敢貿然行事。

現在胡侍衛和王干臣帶著大隊人馬前來清剿，自己不用費神費力就除掉這個隱患，這個賈縣官自然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馬上答應「全力配合」。

賈縣官為表誠意，當晚專門在縣城最好的一家酒樓宴請胡侍衛、王干臣和他們的手下。席間，賈縣官和胡侍衛、王干臣邊吃邊喝邊商議著如何實施清剿行動。

賈縣官半斤白酒下肚，已是臉紅脖子粗，他說：「胡大人，王總捕頭，依我看，這次行動，咱們的人多，乾脆，直接衝上山去，找到『洪瘋子』的老巢給他一鍋端了！」

「不可，不可。賈大人，你不知道，這個『洪瘋子』在山上搞了好多的暗器陷阱，貿然上山肯定是要吃大虧的。」王干臣吃過一次虧，長了一智。

「看來，王總捕頭心裡已經有計劃了。說說看，你有什麼好主意？」胡侍衛敬了王干臣一杯酒。

「不敢，不敢。小的哪敢在大人面前班門弄斧，一切皆聽從胡大人的號令。」王干臣有些受寵若驚，趕緊站起身來。

「賈大人，王總捕頭，這次行動，非同尋常，咱們可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這樣，咱們先派幾個人進山偵察，等摸清了山裡的情況和『洪瘋子』的藏身之地后，分三路人馬一起進攻，打他個措手不及！」胡侍衛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好，好，好主意！大人不愧身經百戰，思維縝密，智勇雙全！」賈縣官不失時機地拍了胡侍衛一通馬屁。

幾個人經過密商，決定派出幾路探子先行偵察，爾後，三路人馬統由王干臣指揮，對「洪瘋子」所在的洪俠山展開地毯式的突襲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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