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知先覺，準備充分

「不——」

「怎麼回事——」

江左和同伴還以為已經成功擒住了風墨，正鬆了口氣時，驚變驟然發生，二人瞬間驚恐起來。

只因，他們辛辛苦苦練了近十年的內家真氣，突然不受控制，源源不斷地通過接觸部位，湧入風墨體內。

他們還隱隱感受到，失去的似乎不僅僅是真氣，還有其它某些重要的東西。

他們猛地就想抽回自己的手，意圖掙脫這種失控狀態。

可是，他們的手，瞬間被風墨反扣住。

「這叫樂極生悲，體會到了吧？」

風墨一臉微笑，使勁一抖，抖得二人的手臂發麻，更無力控制自己的真氣。

「饒命……」

江左與藍衣青年已經驚懼得面無人色，哆嗦著嘴唇，齊聲求饒。

「行啊！」

出乎二人意料，風墨竟笑眯眯地答應了。

風墨倏地鬆手，又猛地斬出兩記手刀，將二人斬暈。

「沒人發現吧？」他朝四周掃視了一圈。

這一段街道的人流很少，離得最近的人也在幾十步之外，且好像沒人發現這裡的異常。

風墨伸出雙手，作出攙扶二人走路的樣子，若無其事地離開此地。

蜀口鎮邊緣，一間空房子里。

風墨一手環胸，一手捏著下巴，看著地面上仍然昏迷的江左及其同夥。

「兩隻小白鼠，先試驗哪一隻呢？」

身體發生了異變，那就得查明究竟有什麼樣的異變。

從死人身上只吸到部分真氣、武學和記憶，那麼，從活人身上能吸到完整的嗎？

另外，吸取的時候，他能不能對這種能力加以自由控制？

這些疑問，風墨想一一搞清楚。

「江左是吧，你是頭頭，我就先拿你開刀。」

風墨盤坐下來，伸出雙手，慢慢按在江左的丹田部位。

跟之前一樣，體內神秘吸力自行產生。

「停！」他意念微動。

吸力瞬間停止。

「吸！」

「停！」

幾次試驗，結果讓風墨很滿意。

異變能力可以自由控制，這就很好。

否則，他豈不是永遠不能跟人親近，只能做一輩子的和尚——不是和尚的和尚！

「吸！」

「慢！」

「快！」

「強吸！」

「弱吸！」

試驗斷斷續續，直到一個多時辰后，才完全結束。

「結果不錯，異變能力是可控的，可吸可不吸，可快可慢，可強可弱。」

風墨對自身的異變能力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譬如，從活人身上，是可以吸到完整的內家真氣、武學、經驗記憶等等。

在昨天，他靠吸晉陞外勁境，然後達到內氣境一層。

現在，吸光了二人的真氣，他的武學修為已經提升到內氣境二層。

更值得一提的是，風墨在早上起床后就驚訝發現，體內的真氣凝鍊度，比昨晚更精純了。

可他並沒有費心修鍊內功。

這說明，他的身體，貌似還具有自動淬鍊、凈化真氣的作用。

這足夠讓風墨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放心吸取不同人，不同內功心法的真氣。

風墨所得收穫，還有更多。

「虎爪功？原來就是扣住我脈門時所用的爪法，挺不錯，但也只是二流武學。」

「黑虎拳？也是二流武學。」

風墨靜靜梳理所得記憶，優先梳理與武學相關的。

「嗯，還有一套內功心法……可惜，太低級了，比不上林總鏢頭的半套內功心法！」

這有點小遺憾。

不過，內功心法的好與差，對風墨的習武之路，對修為提升，不會有太大影響。

吸就完事了。

隨著記憶的梳理，風墨發現更多的秘密，其中最重要的是江左及其同夥的身份來歷。

此二人，竟跟東來客棧的張掌柜有所牽扯！

更驚人的是，他們同屬於某一個不知名的神秘組織——此二人不知組織之名，顯然只是底層小卒子。

不過，就二人所知的，已經足以令人驚怒。

張掌柜那邊，負責物色下手目標。

物色好之後，如果方便用藥物下手，那就葯倒目標人物，偷偷控制並運走，然後讓人假扮目標人物，製造出目標人物自己離開客棧的假象，以撇清嫌疑。

如果不方便用藥物，那就來硬的，直接用武力綁走——等目標人物離開客棧后。

之後，將目標人物運送到其它地方。

再集中販賣！

一句話來說，他們就是人販子，專幹人口販賣的黑心勾當！

就蜀口鎮一地，他們每年綁走並販賣掉的人口，多到數以百計！

假如這秘密組織設下的據點，有十個，五十個，百個，甚至更多，那他們每年販賣了多少人口？

販賣了多少年？

獲取了多麼巨量的黑心財富？

風墨光是想想，就感悚然。

「可恨啊！居然想販賣我！居然對我下手！

「黑店！該死的掌柜！這樣對待我，我一定好好『回報』！一定！」

東來客棧。

張掌柜一手翻賬簿，一手撥算盤，噼噼啪啪地算著賬目。

在櫃檯前方，幾桌食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言笑無忌。

當算盤噼啪聲最終停止，張掌柜蓋上了賬簿。

儘管開的客棧只是幌子，掌柜這身份也只是掩飾，但做戲做全套，張掌柜依然把這身份的本職工作做好到十足十，毫無破綻。

他走到門口，瞄了眼主街對面某棟房子的窗戶，沒看到應當出現的標記。

探頭看了看天色，張掌柜微微皺眉。

按理應該得手了啊，怎麼還沒回應？

這時候，有客到來，小二熱情接待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堂。

張掌柜習慣性地瞄了過去，快速觀察了一番這位新客，很快就收回目光，不再理會——這老頭一看就知是老江湖，不是好目標，不可下手！

等了又等。

直到傍晚時分，張掌柜還是沒有從主街對面的窗戶中，看到想看到的標記。

「不妙！肯定出現什麼意外了！」

張掌柜帶著一絲濃重的陰霾，回到自己房裡，來來回回踱步，越想越是不安。

入夜後，該出現的標記仍然沒有出現。

張掌柜不再乾等，再次回到自己房裡，反鎖房門，走到床邊，在某處按下一個暗鈕。

在輕微的震動聲中，床板向兩邊滑開，中間露出一個可容兩人通過的洞口。

張掌柜閃身一躍，跳進了這洞口，很快消失在密道里。

床板慢慢滑回原位，遮掩住洞口。

房裡徹底安靜下來。

直到半個時辰后，床板再次緩慢滑開，露出那個洞口。

張掌柜輕輕一躍，跳回到房裡。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回來了哈，張掌柜！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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